('傅西庭将卡装进钱夹,包裹住姜疏宁的手,塞进口袋里,走出了火锅店。刚吃完饭,衣服沾了股淡淡的味道。沿着马路走了一段,两人身上都落满了雪花,姜疏宁穿的亮面羽绒服好些,可雪落在傅西庭大衣上,没一会儿就融化。姜疏宁掏出另只手给他拍打。碰了没两下,傅西庭脚步停顿,转身抓住他的手,神色郁郁地低声道:“别碰了。”姜疏宁被迫与他面对面:“你到底怎么了呀?”“我只是听你同事说起大学那会儿的事,”沉默了两秒,傅西庭说,“有点儿难受。”姜疏宁眨眨眼:“因为他说我不爱讲话吗?”“嗯。”傅西庭看她,突然低声喃喃,“我就在想,怎么那个时候没有再遇见你。”“……”姜疏宁好笑:“你要是那时候遇见我,咱俩处成现在这样的关系,你可就犯罪了。我大一才十五岁。”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傅西庭扯了扯嘴角:“我能等。”猝不及防得到这句话。姜疏宁舌尖发麻,没有吭声,只是抽出手,上前很轻地环住了傅西庭的腰。脸颊轻轻蹭过,她吸了吸鼻子。“但我觉得现在就很好。”傅西庭的眸色微颤,同样伸手揽住她。不多时,两人的发顶被盖上一层薄薄的雪花,道路旁边,林叔开着车远远跟在后头。过了很久,姜疏宁在他怀里出声:“听说初雪的时候许愿,愿望一定会实现。”“……”“傅西庭,你的愿望是什么?”傅西庭嘴唇动了下,随后改口问:“你的呢?”姜疏宁的脑袋往后仰,抬起脖子看向他:“赚很多的钱。”话音落,傅西庭也被她惹笑,偏了下头思索两秒说:“我很有钱的,能养一百个小财迷。”像是就在等这句话。姜疏宁笑得眉眼弯弯,继续说:“我还想拥有很多很多的爱。”“……”整座城市被白雪覆盖。行人来来往往留下的脚印变浅又出现,寒风在耳边呼啸,吹的雪花直往眼睛里面飘。他们对视了好久,傅西庭松开她的后腰,略显冰凉的双手捧住姜疏宁的脸。距离立冬结束还剩五小时十七分。在大雪纷飞下。傅西庭呵出白气,低头吻住她:“我帮你实现。”今年的初雪来的很迟,新闻播报中,曾数次预告这又将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寒冬。姜疏宁畏寒,早早准备了大衣与羽绒服。可此时站在冰天雪地里,得到傅西庭不加以掩饰的偏爱与承诺,莫名觉得这个冬天变得并不难熬了。好像连再往前走一步,也变成极为简单的事。姜疏宁轻喘着气息松开他,眉目亮晶晶的,像偷吃了糖的小孩儿一样高兴:“今年跨年夜,我们去临城吧。”看着她满脸雀跃。傅西庭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眸微动。又低下头亲她:“都听你的。”-隔周周四。姜疏宁生理期造访,在家休息了一天。临近傍晚下班,得知她不怎么难受了,傅西庭发了消息要她去趟公司。听纪衡说城西开了家药膳馆。生意格外火爆,郑恒提前一周才预约到今天的位置,正好姜疏宁在生理期,可以喝点鸡汤补补身体。姜疏宁没让林叔特意跑一趟,在家里约好车,等时间一到对方打来电话,她正好下楼。十几分钟后,姜疏宁到了明盛集团门口。弯腰系鞋带的时候,姜疏宁身侧的车子刚刚离开,位置上又来了辆黑色小轿车。因为始终没有人下来,姜疏宁奇怪。眼尾余光瞥过,只见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的脸出现。随后他丢了团卫生纸,直接砸在姜疏宁眼前。“……”随着与地面接触,并未包裹严实的U盘从里掉落。姜疏宁蹙了蹙眉毛,隔着纸捏住它。而后很快,小轿车一脚油门开了出去。好似一阵风,除却这枚U盘外,只剩下浅淡的车尾气证明这辆车来过。姜疏宁盯着车尾消失,看向指尖握住的东西。脑海里忽然闪过黎应榕这号人,大衣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嗡嗡嗡震动不止。说曹操曹操到。接通电话,姜疏宁把手塞进兜里:“你的U盘?”“知道是什么吗?”黎应榕声音沙哑的笑,“U盘里面装了木马病毒,你把它在傅西庭电脑上插几分钟。”姜疏宁感慨:“你想坐牢啊?”最近或许是被那桩工程搞得鸡犬不宁,黎应榕有一周的时间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居然也没有怀疑。反倒哑着的音色里裹了些疲惫。宛若过得很不好。此前从姜曼枝那儿取得消息,姜疏宁只不过是想试图寻找证据,才忍着不耐烦与他们两位示好。可谁知作为外行人,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现在工程已经查处勒令返工,姜疏宁自然不会继续言听计从。但到底事情还没结束。姜疏宁嗯了一声,走上台阶随口问:“你感冒了?”“上火。”黎应榕笑了笑,“果真长大了,现在都知道电话里关心人了。”“……”“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声音实在是。”姜疏宁步伐稍停,想了半天,才翻出一个意思相近的词,诚恳道,“有碍观瞻。”黎应榕安静地结束通话。姜疏宁熟练地将通话记录删除。进入大厅,笑盈盈地跟前台打了个招呼,而后走到总裁专用的电梯前,刷卡、进门,一气呵成。等到了顶层,电梯外只有郑恒在。姜疏宁四处张望,郑恒一边领她去了办公室,一边解释:“荣茂安保的谢总半小时前过来,老板正在接待室待客。让我带您去办公室休息,二十分钟后结束。”“谢谢你。”姜疏宁坐在沙发上,秘书处很快来人,给她倒了杯热水,又将傅西庭一早安排好的小零食拿了进来。以至于他们走后,桌子上食物应有尽有。身子往后靠,姜疏宁想了想黎应榕安排的任务,翻出那枚U盘捏在指尖。银色的,上面还印有品牌logo。办公室里的温度有些高。待了没一会儿,姜疏宁背上出了层薄薄的汗,脱掉外套,她喝了两口水靠进角落。黎应榕今天跟她联系,倒是突然提醒了姜疏宁。这几天因为身体不舒服,她都忘记了前些天跟戚灵确定好的事情,正好现在闲着,姜疏宁干脆打了个电话。那头应该在忙,过了很久才接通。姜疏宁问:“之前那事儿你帮我问了吗?”“今天刚收到消息。”戚灵那头吵吵嚷嚷的,“我朋友说只要是真实就可行,毕竟他们做媒体的,也需要新闻素材。”“那什么时候见一面呀?”“后天吧。”姜疏宁算了算日子,应下后又问:“你说我要不要再找找别的那种大V,就你朋友一个行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