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这么厉害?rdquo周钦沂笑了笑,心里却不屑地嗤了一声。还提拔你?年前陈沛就要开了你,现在榨干你最后的劳动价值呢。就你跟小傻子似的还这么拼。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让谈栎步入了这种境地,只觉得谈栎没了工作,更要任打任骂,全身心依赖自己。到时候谈栎除了他眼里再没别的事情,就是他一个人的。他喜欢这种被人满心满眼想着,喜欢这种把别人盛满的感觉。周钦沂这么想着,心情就变得愉快。他把谈栎拉起来赶去洗漱,然后一起在餐桌上喝了点儿粥。谈栎怕只喝粥下午撑不太住,又煎了几块儿牛肉饼,就着粥和周钦沂一块儿分了。谈栎是下午两点多才到公司的。他上午旷工,张力铠急得要死,生怕他临到头了掉链子。于总可是点名要睡他,谈栎要真临时跑了,那可要出大麻烦。还好人最终还是来了。张力铠心里再是不爽,表面上也没再找谈栎的茬。他打发谈栎赶紧去买烟买酒,强调了好几次要最好的苏烟和金酒。谈栎慢吞吞下楼买了,想着下午没什么事儿干,又蹲在公司下边儿抽烟。他这段时间其实也看明白了。公司说是看中他提拔他,其实除了要他陪客,什么正经工作都没安排给他。就连平时那几个固定的小客户也不让他干了。他现在除了周钦沂这单生意,只剩于总,后路被段得干干净净,往哪都一样。他最近烟瘾越来越重,一天要抽大半包烟。抽完最后一包烟的时候他正要起身,却看见一个熟人。是他表弟又来找他。说来也挺奇怪。谈栎最近万事不顺,其他人好像也跟着不顺。他弟平时多精神抖擞的一个小孩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顶着乌漆麻黑一对眼圈,眼尾都有点儿下垂。整个人看着一推就要倒地。谈栎皱着眉看着郑维:ldquo怎么回事?生病了?rdquo郑维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ldquo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总不按时吃饭,胃出血了。rdquoldquo上医院去看过没有。rdquoldquo上了helliphellip但是检查太花钱了,治病也花钱。后来就自己买药吃了。rdquo他说着要去拿谈栎的烟抽,被谈栎一巴掌打在手上。ldquo都这样了抽什么烟?好好养一养。rdquo于是郑维讪讪收回手。他踌躇了一会儿,小声开口道:ldquo哥,你还有钱吗。rdquo谈栎低着头,用手护着烟点火,听见这话没什么表情:ldquo我之前才给你三万。rdquoldquo这都几个月了helliphelliprdquo郑维挠了挠头,ldquo我看病要钱,家里吃饭也要钱,三万块钱helliphellip顶多两个月就helliphelliprdquo谈栎终于把火点燃了,他回过头看着郑维:ldquo你毕业了吧。rdquo郑维顿了顿:ldquohelliphellip是毕业了。rdquoldquo最近找工作了吗?rdquoldquo还没helliphellip你知道的,我这个学历,工作难找。rdquoldquo我学历也不高,一样找到了工作,你要能吃苦。rdquo郑维讪笑道:ldquo我们能一样吗?哥你是名牌大学,没读完而已,我们能力差距很大helliphelliprdquoldquo不管差距大不大,学历都差不多,一个起跑线的。你爸妈赚钱不容易,你要早点分担。rdquoldquo是helliphellip是helliphelliprdquo郑维赶紧说,ldquo可这个月实在吃紧,我知道哥公司大,挣钱多,能不能再借一点?我已经在找工作了。rdquoldquo郑维,哥挣钱也不容易。rdquo谈栎有点儿无力,ldquo你奶奶看病一个月要七千块,这几天又住院了,哥真的负担不起,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rdquoldquo哥,我去医院看了,我去看奶奶了。rdquo郑维搓了搓衣袖,ldquo奶奶都住上单间病房了!那病房多贵啊helliphellip我听护士说,之前不住院,每周六也是单间透析的。哥,我觉得咱们别花这么多钱搞单间病房了。我也想要奶奶过得好,但是这也太费钱了!换成六人间helliphellip四人间也行,省很多钱的。rdquo谈栎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里冷冰冰。照理说舅舅是外婆的亲儿子,医药费理应承担一些。现在一家人分文不出也就算了,偶尔谈栎没空,求他们去医院照看一二也十分费劲。他这几个月的确存了小十万块钱。可周钦沂不靠谱,想一出是一出。还有不到两个月合约结束,到时候于总的单归不归他还没有定论。外婆最近吃的特效药一样比一样昂贵,他哪里敢再把钱拿出来借人?他突然就感觉有些累了。以前家里人问他借钱,他总想如果不借,别人怎么生活下去?而现在他自己都要活不下去,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不管是舅舅还是表弟,都还算年轻力壮,真想赚钱,怎么会养不活自己?于是谈栎低着头,只说拿不出钱。郑维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抓着谈栎,正想说点什么。一辆沃尔沃停在他们面前,按了两声喇叭。车窗打开,刘峙的小脸半露出来。他瞥了一眼郑维,又看向谈栎:ldquo上车吧,我们先去饭店准备,今天一点差错都不能出。rdquo郑维还想说点儿什么,但顾及有其他人在,放开了谈栎的胳膊:ldquo哥,你先忙吧helliphelliprdquo谈栎冲他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到了刘峙边上。沃尔沃逐渐远去,郑维的表情也越发阴沉。他突然狠狠踹翻了旁边一个垃圾桶,一连串骂了好些脏话。旁边的路人都被他吓得一耸,绕着他走。他冲着车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念叨着什么,然后也一脚深一脚浅朝家走去了。谈栎他们提前一个多小时到了饭店。安排菜色的工作轮不到他,他只管把烟酒摆到每一个位置,看看包厢里的装扮有没有纰漏。张力铠叫几个销售都提前半个小时站到楼下电梯口,把今晚来的老总一位位迎上来。今天的饭局不为吃饭,条条列列基本已经拍板,只差签字。签完合同就是娱乐。所以没到饭点儿人都一个接一个来了。孔圆和刘峙都把老总带了上去。就剩谈栎自己一个。没一会儿于总也来了。他从一辆黑色奔驰上下来,似乎已经喝了点儿酒,脸红脖子粗地。大门口就对着谈栎毛手毛脚,引得好几个服务员纷纷侧目。谈栎也尴尬地要命,但还是得扶着于总。一进电梯他就被按在墙壁上乱亲。于总也知道今天到时候了,没了或这或那的顾虑。两手狠狠一撕谈栎的领口,周钦沂买的高档西装就立刻被撑掉了两颗扣子。他对谈栎充满弹性的胸部爱不释手,两手攥着来回地揉捏。他是情场老手,手段老辣又熟练。谈栎被他揉得又痛又爽,只好咬着嘴巴别过脸去,不再吭声。会所电梯私密性强,都要刷卡直达。张力铠早就在门口迎着,电梯门一开看见这幕,只笑于总实在心急,今天夜还很长,有的你慢慢享受。于总搂着衣衫不整的谈栎,边笑边往里走。与周钦沂那笔合同不同。周钦沂家虽然是医疗世家,但大件器材其实一直都有专属的供应厂商,心脏支架对谈栎他们算大单,但放到周钦沂家就是小打小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