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少将大人,怎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江掌柜有些不确定道:“少将大人,您说的他是指?”“台上那薄情郎。”江掌柜楞了一瞬间,忙道:“自然是少将帅了,少将您少年有为,这台上的不过是一个戏子罢了,哪能跟少将您相提并论。”余子修听到江掌柜这般说,心底总算好受些了。台上乐器声掩盖了余子修与江掌柜两人的对话,两人的谈论也未传入其他人耳中。所以,这些人是如何都想不到,堂堂少将居然会因为一个武生而质疑自己。就连江掌柜也在怀疑人生。江掌柜四下看了看,见季淼淼兴趣十足地盯着台上看,隐约间明白了什么。这余少将,好像十分重视他夫人呢。看来,费力讨好余少将没用,得巴结他夫人才对。江掌柜招手叫来管家,在对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管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有薄情郎自有痴情女,季淼淼翘首以待,终于等来了传说中的庆云镇第一美人。这位美人一出场,薄纱半遮面,身姿绰约,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缓缓扫过底下众人,目光如水。不愧有庆云镇第一美人的头衔,确实是位美人。季淼淼爱看帅哥,更爱看美人,见到此等美人,眼睛都不曾错开。坐在她旁边的余子修,则以为她的目光还在那位武生身上,气得又灌了自己好几杯酒。江掌柜劝道:“少将,还是少喝几杯吧,这酒后劲大啊。”余子修:“少废话。”江掌柜只好闭嘴,无奈摇头。一出戏唱至一半,薄情郎抛弃了金玉奴,金玉奴哭泣求薄情郎别抛弃她,可对方仍然一脚踹开她,转身奔向后台。接下来便是金玉奴一个人的戏份了,金玉奴在台上哀伤地唱了起来,歌声婉转,让人听了闻者落泪。季淼淼也沉入进了戏中,感受着金玉奴的这份悲伤,全然没有留意到,身边那人此时不见了。戏班后台。武生下了台后,正好有些内急,他急冲冲地朝外走去,迎面过来一人,两人擦身而过时,不小心撞了一下。武生肩膀被撞得生疼,纵然如此,他仍然道歉道:“对不起。”因为对方一身酒气,眼眸阴鸷,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不想,对方就这般盯着他看,压迫十足。武生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道:“这位爷,可以让我过去吗?”余子修:“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洗干净脸。”“这可使不得,一会我还得上台接着唱呢。”“啧,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余子修一把抓过对方衣领,如同拎小鸡一般,朝着江府偏院角落处而去。武生慌乱大叫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可惜,前面戏台正唱得热闹,谁也没有注意到戏台后方正在发生着什么。第327章 发现不对劲台上的戏正唱得热闹,金玉奴哀哀怨怨地哭过一场后,便轮到薄情郎的上峰出场。两人在台上又是一段戏文,伴随着锣鼓乐器声,季淼淼听着似懂非懂。唉,这戏文里的台词全是文绉绉的,实在是难为她一个现代人了。好在她隐约听了听,大约明白了,此段唱的是上峰听了金玉奴被薄情郎所伤一事,怒斥金玉奴可将其抓起来打一顿。金玉奴这才下定决心,痛揍薄情郎。然而,此时,左等右盼,扮演金玉奴的花旦在台上足足多唱了好几段戏文,仍然没等到扮演薄情郎的武生上场。金玉奴的扮演者急得在台上打转。台下看戏的人也觉察出不对劲了。江老夫人道:“你们说,这薄情郎怎么还不出场啊?”江夫人也道:“奇也怪哉,这出戏我看过,往常这个时候,薄情郎就该出来挨打了。”“对啊,留着金玉奴一人在台上,这独角戏如何唱得起来?”这出戏看得正精彩,就这么被迫停了下来,季淼淼听着身边议论声纷纷响起,便四下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余子修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江夫人:“少将夫人,可是扫兴了?我已经跟戏班的说了,想必那武生马上就能赶上台了。”季淼淼:“无妨。”她现在比较奇怪,余子修去哪了。莫不是酒喝多了,找个地方吐去了?想到这里,季淼淼看戏的兴趣淡了几分,再看台上,那武生还未回来,金玉奴不愧是当家花旦,在武生没回的情况之下,竟一人独唱了起来。她声音清脆,衣袖一甩便有飘然之姿,眼波流转,一段戏文从她口中流出,宛如天籁。台下观众见到此景,忍不住一阵叫好。季淼淼被台上这花旦吸引,没想到她一介女流之辈毫无怯场,倒也能独自撑起了戏台。只是这戏文实在是听着有些吃力,再加了痛揍薄情郎这一段精彩部分也没有,季淼淼干脆起身。江夫人忙道:“少将夫人这是要去何处?”“这……我去寻一下我夫君。”季淼淼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偌大的江府,余子修不在身边,季淼淼竟产生了一丝不自在感。这种事情放在从前,可是从未有过的,毕竟季淼淼独身一人闯南走北,大风大浪哪里未曾见过,早已经习惯独来独往了。季淼淼暗自叹了一口气,她这是……被余子修这家伙给粘习惯了?竟然将她从前的习惯给改变了。江夫人捂唇打趣道:“少将夫人和少将当真是感情好啊,才分开一刻便记挂着了。”季淼淼被打趣得有些面热,好在天色也暗了,看不出来。江夫人:“天黑路滑,少将夫人又对咱们家院子不熟,这样吧,我陪着少将夫人去寻吧。”江夫人一片好意,季淼淼自然不好拒绝,她点了点头。江夫人唤来婢女,让其在前面提着灯笼带路,远离戏台之后,微弱的灯光照耀着地面,三人朝着后院走去。正好绕过戏台后方,江夫人好奇地朝里看了一眼,啧了一声,道:“怪事了,这戏班那武生好像还没回呢。”季淼淼此时注意力并非放在武生身上,她四下里看了看,江家虽然富裕可却仅在小镇之上,园子也是一眼就能看到头。这园子里并没有余子修的身影。这家伙到底干嘛去了?园子不大,三人寻了一圈后也没结果,江夫人道:“方才见余少将喝了许多酒,不知会不会是酒劲上头了,去前厅休息了?”季淼淼经江夫人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余子修坐在她旁边,一声不吭确实灌了自己许多酒。季淼淼:“烦请江夫人带我去前厅吧。”“好。”江夫人婢女提着灯笼带路,三人又往前厅走去,在经过一处偏僻的灌木丛时,季淼淼隐约听见了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