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月儿瞪向自己,三宝忙解释道:“姐,是四宝让我打他的。”小月儿:“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哪有人主动求人的,三宝,你过来,欺负弟弟就得打手心板。”小月儿暗搓搓地拿出自己昨夜找柳师傅要的木尺,这木尺原本是用来做女红手工的,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三宝忙推了推四宝,道:“小四,你快点跟姐姐说清楚啊,要不然下次我去河边捉鱼就不带你了。”四宝权衡了一下,最终点头对小月儿道:“姐姐,方才确实是我让三哥打我的。”小月儿有些弄不明白了,她问道:“四宝,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四宝于是将自己早上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小月儿听。小月儿狡黠一笑,父母秀恩爱这事她可比两个弟弟有经验。“你懂什么,这叫打是情骂是爱。”三宝和四宝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他们实在是不懂。“姐姐,你能将戒尺拿开吗?”“不行,以后这就是我的随身之物了,你们俩要是不听话,嘿嘿,这戒尺正好能给你们尝尝滋味。”小月儿说完,三宝和四宝立马哭丧着脸,看他们那副模样就知道有多么不情愿了。小月儿笑了笑,将戒尺收了起来,抬手摸了摸三宝和四宝的小脑袋,道:“若是你们乖乖听话不调皮,姐姐绝不打你们。”“真的。”“当然是真的,你们是我的弟弟,我疼爱你们都来不及,怎么会打你们,可是你们俩是两只窜天猴,必须得有人管着,为了避免娘亲太过于辛苦,这任务就我来接了。”“放心吧,姐姐,我们以后保证听你的话。”姐弟仨人商量好了,又拉了拉勾,这才去了布谷那里。小月儿现在除了做女红外,其他时间都用来监督两个弟弟练习基本功了。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后,季淼淼便带着他们来到牛府。牛府极为热闹,牛宏朗在白玉城开了药园后,便结识了不少药商,这些药商得知牛宏朗添了一个女儿,纷纷送来贺礼。蓉娘不喜应酬,便将这事全丢给了牛宏朗,她则在后院里逗着女儿。女儿刚出生,小肉团一样,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季淼淼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幅画面,她朝着蓉娘走去,坐在床边。蓉娘:“嫂子,你可来了,几天没见我都想你了。”季淼淼:“几天没见你的嘴巴倒是变甜了,怎么样,身子恢复得如何?”“还不错,我精神挺好的。”“能不好吗?”余老太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她啊,天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跟头猪一样,我看这世上就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蓉娘被自家娘亲拆台,彼有些没脸,道:“阿娘,既然您这般说,那我就不吃了,下床活动去。”余老太忙皱眉:“那可不行,坐月子呢可不是好玩的,你不能动,来,阿娘又给你端了一碗鸡汤,淼淼啊,你也喝一碗。里面还有两个鸡蛋呢。”蓉娘听完余老太的话,无奈地与季淼淼对视一眼,随即又笑了。其实有余老太偶尔这般唠叨一下,这种被关切的感觉也不错。蓉娘这次生女儿,虽有波折可比第一次难产生儿子强太多了。季淼淼在蓉娘还未生之前便已经托人在工坊里打了一个玉项圈,玉质通透晶莹,摸上去冰凉,可人戴上后经过有人体温便变得温润。玉项圈套在刚出生的小姑娘身上,季淼淼怕硌得慌,便对蓉娘道:“等她大些时候再戴上。我还打了一对银镯子,来,试一下。”小婴儿的银镯子上还有铃铛,戴上后两只小胖手一挥,清脆的响声便传来了。蓉娘简直爱不释手,她笑道:“多谢嫂子。”余老太也给小婴儿准备了几套贴身的衣物,还有帽子和鞋袜,因是贴身之物,这些全都是用得上好的绢绸。若是放在以前,蓉娘都不敢想象自己女儿能有这么好的待遇。而现在余家日子越过越好,她和阿牛哥也将药园生意打理得极为不错,穿金戴银早就不是什么难事,自然是拣最好的给孩子们。蓉娘逗了逗小家伙,疲倦感袭来后,便睡下了。季淼淼也不打扰她休息,她来到庭院,看见小臭臭和三宝四宝几人坐在院子里,几个小家伙听小月儿读着一个话本,不吵也不闹。见她出来,小臭臭立马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季淼淼抬头问道:“舅母,我娘亲可好些。”季淼淼摸了摸小臭臭的脑袋,她知道那日蓉娘生妹妹时,小臭臭被当时牛宏朗的焦急给吓到了,以为蓉娘生了很严重的病。季淼淼:“小臭臭,你阿娘没事,妹妹也很好。”小臭臭放下心来,他又问:“可为何爹爹这几天还是不让我去看阿娘?”“你爹是怕你打扰到阿娘的休息了,没事,一会等她醒了你再去看她。”“好!”小臭臭开心的咧嘴一笑,不过他很快就捂住了嘴,小声对三宝和四宝道:“大家小点声,我怕吵到我娘休息。”小月儿:“走,阿姐带你们去远点的地方读话本。”小月儿虽然没有上过学堂,可她已经会识了些字,能读简单的孩子话本,这些全靠小满儿的功劳。想到小满儿,季淼淼心中涌出一丝思念,也不知小满儿花乐两人在京城待得如何了?算算日子,她寄给花乐的信也该回来了。在牛府待了一天后,傍晚时分,季淼淼便带着几个孩子回来了。到家后,季淼淼第一时间便去了鸽房,她找到了那只信鸽,抽出了鸽子脚上的信。信是小满儿写的,小满儿为了避免季淼淼担心,基本上报喜不报忧。只是在信的末尾加上了一句,松叔已经过来了,至于花乐则回了皇宫。季淼淼皱眉,花乐回了皇宫?以皇帝对她的在意,花乐回到宫中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季淼淼将信收好后,便去了前厅,等余子修回来后,便将这事告诉了他。余子修:“近来传闻说陛下的病好了,我还不信,这下看来是真的了。不过……”“不过什么?”“我还听到另一个传闻。说陛下喜男不喜女,宫中出了妖物迷惑陛下。”季淼淼一听便知,这妖物是花乐无疑了。“子修,花乐会不会危险?”“以皇帝对她的宠爱,必定不会让她出事,这点你且放心。”季淼淼心中仍然为花乐捏了一把汗,“可我还是担心她,现在从宫中出来,恐怕已经不能了。”假死这一招用过一次,便不好再用第二次了。余子修:“淼淼,不用担心,花乐她为人聪明,一定会有法子自保的。”季淼淼:“子修,我想与陛下作一个交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