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张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你属狗的呀你。”奚偌绯嗔怪,“干嘛每次都喜欢咬我耳朵。”云想抬头,眼波流转。“你说为什么?”奚偌绯愣了下。他的声音缱绻至极,像极了棉花糖,越扯越纠缠。她想起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想逃,但她从来不是他的対手。好好的天气,不知为何突然下起了大雨。黑夜中,暴雨浠沥沥砸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恰好在上面流落成一袭剪不断的雨帘。雨帘里,他视线流连在她身上。窗外的暴雨越发凶猛,“哐当哐当”地砸在玻璃上。最后一刻,奚偌绯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男人不能晾着。特别是像他这种狼一样的男人。越晾着,暴风雨来临时,会越发猛烈,犹如窗外此刻正在进行的暴风雨。隔天早上,奚偌绯半睡半醒中,听到手机铃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好像是没过多久,一双大手将她整个人捞了过去,她不得劲地推了下。“还没操够,我要睡觉。”云想无奈拂开她脸上的蓬松碎发,低哑着声音说:“你助理的电话。”“嗯?”奚偌绯抬眸,看到云想将她的手机递过来。这才发现,刚刚是她的手机响了。林晓蔚被留在临城照顾阮青,这大清早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奚偌绯赶忙拿过来接听,“晓蔚,怎么了?”电话那端的林晓蔚着急道:“绯绯,不好了,青青出血了。”“出血?”奚偌绯整个人弹起来,“怎么突然就出血了?那晚去检查还好好的。”“都是舒曼!舒曼突然找上门,说青青是小三,害她跟前夫复婚无望,说青青就是想借子上位,把青青气得大出血!”“那赶紧送医院!”“已经在医院了。我不敢耽误,直接联系了郡哥,请郡哥帮忙安排的。”“青青现在怎么样?”“现在还不知道,她被推进去检查了。”“好,你先别慌,有事请郡哥帮忙。我马上就回来。”“绯绯,你别急,你今天不是还要见制作人吗?”“见什么制作人,我姐妹都大出血了!!”奚偌绯反复叮嘱林晓蔚好好照顾阮青,挂了电话后,她立马跳下床。“舒曼,又是舒曼!我跟这个舒曼没完!”她像只没有方向的苍蝇团团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云想起身,为她拿来衣服穿上,慢慢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们上了车往机场而去,云想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他拨通了容津的电话,告知他今早发生的事情,以及阮青所在的医院。话还未说完,奚偌绯抢过手机,対电话彼端的男人恶狠狠说道:“容津,我不管你跟舒曼什么关系,舒曼之所以会找到青青恶语相向,都是因为你。这件事我算在你头上了,要是青青和宝宝有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说罢,将手机丢给云想,转过身面向着车窗外,不愿再说话。昨晚天气急转直下,今早出门,暴雨还在继续。云想为奚偌绯撑着伞,搂着人护着她去安检登机。下了飞机,直接走了VIP通道出去。一路赶往安仁医院。昨晚,奚偌绯在群里丢下那句:“他说想跟青青你结婚!”便消失了。阮青@了她好几次,奚偌绯都没再出现,她便猜测到,肯定是被某位顶流大佬摁住摩擦。那会儿,她躺在床上休息,林晓蔚在隔壁客房。她一时间心烦意乱,没找到人说话,将手机丢在旁边,翻了个身,深深叹了口气。她跟奚偌绯和颜笙枳都说过,她真的好喜欢容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容津的饭店包厢里,看到舒曼全身无一物站在容津面前的时候,她觉得心如刀割。更何况容津后面亲口再次拒绝她。她才彻底被打醒,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止是可以让她怀孕,也曾经或者未来可能跟别人有小孩。他可以有别的选择,她却没有。她只有这一个跟他的宝宝,所以她想生下来。做出这个决定的那晚,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那时候,她就没有期待了。以至于,奚偌绯和颜笙枳去找容津回来,告诉她容津跟舒曼又睡了,她心底反倒是不惊讶。他们两人或许经常如此。她没有权力干涉。只是觉得很难过。没想到,奚偌绯会突然告诉她,容津不可能跟舒曼上床的原因。还告诉她,容津说要跟她结婚?阮青心怦怦跳着,一晚上都睡不着。隔天清晨,她早早起来,去厨房里准备了早餐。以前拍戏,遇到休息天,她肯定能睡多久就睡多久,一日三餐压根不重要。但现在不同,她肚子里有宝宝。她不吃可以,宝宝不行,所以最近她的一日三餐都很规律。早餐还没做好,林晓蔚起来了。阮青让她帮忙将做好的三明治端了出去,她拿着两杯牛奶跟在后面。两人站在餐桌前,刚要坐下,门铃响起。林晓蔚阻止了阮青,“青青我去,你赶紧坐下吃早餐吧。多吃一点噢。”阮青跟林晓蔚很熟,没有客气,直接坐下。刚咬了一口三明治,听到外面传来林晓蔚生气的声音:“你来干什么?”“我找阮青。”是舒曼的声音。阮青让林晓蔚将人带了进来。她没有起身,在舒曼的注视下,慢慢将三明治吃完,并且喝下半杯牛奶。吃饱喝足,她才站起身,走到沙发坐下。望着一直站在客厅中央的舒曼,“舒小姐,不请自来,应该不是来参观我吃饭的吧?”舒曼没有在意她眼底的敌意,走到阮青対面坐下。“阮小姐,我们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拐弯抹角。你知道,我今天来,是来跟你谈容津的事情。”“容津的事情,轮得到你跟我谈?”舒曼翘起腿,身体微微往前倾。“阮小姐,我是容津前妻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你也说是前妻了,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舒曼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我十六岁去学音乐的时候,在老师课上认识的容津,他说対我一见钟情,追了我两年,在十八岁成年那天,我们在一起。”“那时候,他准备以F-Seasons的团员身份出道,我也开始转学表演。后来他火了,対我的爱没有改变,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我带回来礼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他说过,即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摘下来给我。”“我们在青葱岁月遇见,有着最美好的记忆,曾经相约要相伴一辈子。”舒曼眼眸里闪烁着光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