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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谢爻已不知不觉退至墙角,一双桃花眼微微睁着,大冬天的额角却渗着汗珠子,手心也全是汗。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谢砚的眼神就随着他喉结动了动。“你今天怎么……想要什么尽管提,我几时对你吝啬?”本想挽一个亲切温和的笑,临了临了才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嘴角抽了抽跟抽筋似的,十分尴尬。“休妻。”薄薄的嘴唇动了动,眸色转冷。桃花眼眨了眨,沉吟许久:“砚儿,别闹。”“此事,宋家家主已经同意了。”额间的夕莲愈发妖冶,此时的谢砚性情大变,已全然迷了心智。也就是说,宋以洛他爹已经同意女婿将自己女儿休了……主角果然是无所不能的……谢爻捉摸不透,为何谢砚要做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且一提到宋以洛之事,他就一改乖巧温顺的性情,变得阴鸷乖戾,难道……“砚儿,莫非你……看上宋……你婶婶了?”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他的所作所为不都指向这一令人窒息的结果么?谢砚的神情明显一滞,怔愣许久,末了嘴唇动了动:“九叔你真是……”“砚儿,听九叔一句,你婶婶她不适合你。”不悦之色一闪而逝:“为何?”为何?为何?为何?这不是常识么!“你发哪门子疯……”谢爻理所当然提高音调,方才的惶恐也散了去。谢砚仍不动声色,撇了撇嘴:“若侄儿执意要呢?”“……这什么癖好……”谢爻无语,这小崽子居然光明正大惦记起婶婶了,虽然他与宋以洛只是交易谈不上绿不绿,但作为长辈的尊严可是一点儿都不剩了。“九叔不舍?”那张阴沉俊美的面孔越逼越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呼吸,谢爻退无可退,只得堪堪侧过头。“不可任性,此事万不可能。”谢爻又紧张得咽了口唾沫,对方的脸近在咫尺,他有种错觉,自己身处噩梦中,谢砚就要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利齿没入皮肉,肆无忌惮地行“采药”之事。谢砚的头越埋越低,肌肤的热度直逼而来,嘴唇几乎贴在他脖子上:“九叔说过,从不对我吝啬的。”“九叔也说过,任我撒娇的……”语气一改方才的沉冷阴鸷,压迫感也烟消云散了。“又骗我……”声音越来越低,谢爻顿感身子一沉,谢砚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压在他身上,昏睡过去。怔了怔,谢爻叹了口气,抱起这个比自己高大的少年人,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榻上。“不是我骗你,是你仗着鬼血发作就无理取闹……”灵力渗透妖冶欲滴的夕莲印记,盛开的花瓣渐渐收拢,血红的微光也渐渐暗淡下来:“你这哪里是撒娇,简直就是耍赖皮……”“主角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太犯规了。”……谢砚睁开眼时,月色溶溶,窗户未关,映得地上竹影斑驳。混沌的神志清明了许多,似被人用烙铁探进脑子的疼痛也减轻了,自那次与九叔别后,鬼使神差去了葬雪岭遇到那人以来,许久没有这般轻松过。此时九叔正趴在他身侧,以手枕脸,呼吸匀长眼角泛红,显然是累极了睡得深沉。他怎不知,九叔的神魂能压制他鬼血,而九叔的血则能祝他提升修为,如今,那人也晓得了,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属于鬼族的“珍贵药材”。本来只想护九叔周全,不会让其困扰为难,却偏偏躲不过内心的贪念,这人总是毫无防备的对他好,让他深陷其中万劫不复。“九叔,宋以洛能给你的,我也能,比她做得更好。”“侄儿也就与你任性这一次,往后都听你的。”……天光大亮后,谢爻才醒过来,躺在柔软的衾被里,身侧空无一人。他抬起手遮住日光,顿时松了口气。山林中鸟鸣婉转,风水又极佳,睡了一觉后灵力充盈神清气爽,在榻上滚了两圈,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披衣穿鞋后发现屋中已准备好洗漱用的热水,不觉莞尔一笑。虽然昨夜起了冲突,这侄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毕竟他与宋以洛毫无感情,原本要生的气也生不起来了。他仔细将自己打点妥当,便踱出屋子到林间走走,山林中养灵之气更甚,原书中并无提及如此好的地方,正当谢爻身心放松愉悦之时,发觉此处设了大大小小的阵法,别说他一个大活人了,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看来谢砚是铁了心要将他这“情敌”禁锢于此。万没想到那小子竟看上宋以洛,惊讶之余他有点小幸灾乐祸,谁让她把自己搅进这狗血的局里,这回遭反噬了罢?呵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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