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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眼睫眨了眨,依言闭上了,谢爻心思微转,笔尖沾了朱砂,在砚儿左眼眼角下点了一朵桃花。“砚儿,说实话,害怕不?”“害怕什么?”“万一我在你脸上画大王八呢?”“不怕。”“那……现下是什么感觉?”“感觉,被九叔一点点,舔着。”于他而言,九叔的视线,指尖无意划过留下的微凉触感……都能激起撩人的情*欲。怔了怔,谢爻嗤的笑了出来:“你倒好,我认认真真给你画,你自个儿想入非非。”谢砚喉结动了动,狭长的眸子睁开,身子向前倾了倾,谢爻猜出他的用意,往后躲了躲:“别胡来,妆会花的。”如此说着,谢爻伸手去解他腰间的束带,衣衫滑落间,扯过水红色的衣衫:“抬手,站起来。”“侄儿自己来。”“嗯” 谢爻顺手将胭脂水粉瓶瓶罐罐收拾好,下了榻,发现腿都跪麻了,差点儿没站稳,鬼使神差背过身去,等反应过来自己都蒙了,他和砚儿什么事没做过,换个衣裳避讳什么,这种微妙又羞涩的心思,当真是娶新嫁娘了。“九叔,侄儿好了。”闻言,谢爻心中莫名一跳,将瓶瓶罐罐潦草放在桌案上,缓缓转过身来,呼吸一滞。眼前的美人,虽是自己一点点画出来的,但,转瞬回眸一瞧,还是美得……让他不知所措。黑发如墨丝丝缕缕逶迤而下,眼尾的桃花闪着烁烁光华,衬得那双狭长的眸子如落了桃瓣的深潭,潋滟却让人看不见底也移不开眼,原本颜色偏淡的唇因点了唇脂,让人想……一口咬下去。水红的薄衫是半透明的纱质,在幽微的光线映衬下,隐约可见对方线条流畅的身姿……新嫁娘,谁家的新嫁娘,也没美成这样的。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面上火烧火燎的不知如何是好。“九叔?”“……”“九叔?不好看么?“谢砚是故意的,他早将九叔脸红紧张的模样瞧了个够,假意使坏。“没,没有……”难得谢爻乱了分寸,他移开眼,手指撩开砚儿的长发:“我替你挽发。”滑腻的发丝被撩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谢砚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九叔方才在想什么?”“想你这副模样,不知能让多少人犯罪。”“为何?”“明知故问。”“我想听九叔说出口。”“你,这张脸,这副身子,太好看。”“哪种好看?”“祸国殃民,红颜祸水那种。”“不会的,我只祸害九叔。”“能得佳人赏识,我当真三生有幸。”似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动摇,谢爻嘴上假意云淡风轻的说笑。“九叔,别挽了。”一头青丝在他指尖流淌,也不知是谢爻手笨还是心慌意乱,总是挽不好,束带在浓黑的发丝里似一条穿梭游移的赤蛇,吐着火红的蛇信子,似要灼伤谢爻的手指。“怎么,嫌弃九叔手笨呢?”“不是,现在挽了,终究是要解的。”挽发的手顿了顿,还未及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推倒在桌案上,胭脂水粉散落一地,叮叮咚咚回荡在夜色里。未挽好的头发流泻而下,落在谢爻脖子上,痒痒的,隔着薄薄的水红嫁衣,分明感觉到对方已蓄势待发的炙热。极近的凝视那双映了桃花色的眸子,谢爻倒也装得从容:“怎的,妆尚未成,娘子就这般急不可耐了?”谢砚不答,唇覆盖上对方笑微微的嘴,舌尖开启齿关深入舔舐,舌叶缠着舌根,窗台上的烛火闪了闪,屋中黑暗,一缕月色斜斜落入,流淌在唇舌斯缠的两人间。四下寂静,只余滋滋水声和彼此压抑的喘息声。“砚儿,要不到榻上去?”好不容易抽出舌叶,牵扯出一缕银丝,谢爻嘴上沾满了对方的唇脂,他伸出被砚儿搅弄得微微发麻的舌头舔了舔,是清淡的甜。“就在这儿。”纵然身上已火烧火燎,砚儿的声音还是冷而清的。四目相缠,空气都热得要烧了起来,借着月色谢爻看清对方的形容,嗤的一声笑了。“九叔为何发笑?”“笑我的娘子,妆花了。”“不好看了?”“哪有,我的砚儿,什么时候都好看。”他抬起手,指尖带点情*色的挑逗,描摹着对方的面部轮廓,这一张脸,即使唇脂花了,蜿蜒的红色晕染开来,也美得惊心动魄的。似吃了人血的妖精。“九叔,你这般撩法——”“要负责灭火,是不是?“谢爻截了他的话,拱起膝盖朝对方腿根那处轻轻蹭去,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真是有出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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