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诚恳地点了点头。而温迪则不由笑出了声:“就只有派蒙你不知道哦。”“……可恶、可恶!”派蒙忍不住对着空气跺脚,“你们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派蒙。”“哎呀,只是刚刚才猜到的啦,在这以前都还是什么不知道的。”温迪俏皮地笑着,和派蒙开玩笑。派蒙迷惑:“怎么会,卖唱的你是怎么猜到的,明明连派蒙都没有猜……”白色的小飞行物终于反应过来了温迪那句话中隐藏的意思,再次生气跺脚:“卖唱的!你是在说我笨是不是!”“……诶嘿?”温迪再次不知真假地一笑。“诶嘿到底是什么意思啦!”派蒙在一分钟之内第三次生气跺脚。而在派蒙和温迪日常斗嘴的这段时间里,阿今已经抱着达达鸭,从桌子的那一头钻了出来。黑发红眼的小男孩试图向贝贝狗伸出短手,带着两只毛绒绒一起钻出桌子,但是沉静睿智的贝贝狗摇头拒绝了阿今的邀请,自己迈着小短腿走到了桌子另一边的几人面前。也正是这时候,贝贝狗的全貌才出现在了空、派蒙还有温迪几人的面前。贝贝狗有着一双天青色的上挑眼睛,浑身上下是无瑕的铂金色绒毛,但在狗狗的形态之外,他的背后却有着一对圆嘟嘟的小翅膀——是还未长成的一对浅金色龙翼,看起来比起用以飞行的肢体,更像是一对可爱的装饰。而与之相对的,就是他额前隐藏在层层绒毛中的两只短短龙角,纯白得像将将露出一点果肉的夏季菱角。当然那片和贝贝狗的沉静眼神形成鲜明对比的草率黑眼圈,也不能忘了就是了。在屏幕的另一边,此时究竟有几个贝厨被这一幕萌到拼命砸电脑桌、嚎叫着阿今这个角色她们一定要抽到手就不说了。而在提瓦特的这一端,贝贝狗的亮相让几人都不由静了一下。虽然原因各不相同,但温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了他从刚一进来就想知道的那个问题:“阿贝多,你眼睛上的那个墨水圈是……?”贝贝狗还没开口,阿今就率先举手抢答:“这个我知道,阿今知道!”在一通今言今语的输出下,旅行者和温迪几人终于连蒙带猜,半懂不懂地听懂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事情起因是阿贝多教阿今画画。为了激起小男孩学习的兴趣,也为了方便教学,阿贝多和阿今约定,他们相互出题,一起画一个同样的东西,如果一个人画出来了,另一个人没有画出来,那画出来了的人就可以在没画出来的人脸上画上一笔。“所以,阿今你画出了阿贝多没画出来的东西?”派蒙一脸惊讶,迫不及待地询问,“是什么是什么?什么东西是阿贝多没能画出来的?”顶着一只草率黑眼圈的贝贝狗非常淡定,对着犹豫转头,试图征求他意见的阿今点了点头。黑发红眼的小男孩于是放开了顾忌,很自豪地昂起脑袋,开口道:“是阿今!”“我们第一个画了花,第二个画了树,阿贝多告诉阿今,第三个他想画人物,所以他提出我们可以画阿今。”小男孩大致解释了一通他和阿贝多画画的过程,“但是阿贝多画得不对,阿今不是那个样子的,所以我就像我们之前约定的那样,在阿贝多的脸上画了一个眼镜,再然后……”阿今的声音逐渐低微下来,他回头看了看贝贝狗形状的阿贝多,有些说不出的愧疚:“……对不起,阿贝多。阿今不小心把你也变成了这样。”天青色眼睛的贝贝狗看着低头愧疚的小男孩,眼神沉静地摇了摇头。他转头看了旅行者、温迪几人一眼,回身跳上了那张杂乱摆放着纸质研究资料的桌台,并从桌上一堆纸张里找出两张,端端正正地放在桌面上。“汪。”贝贝狗轻轻叫了一声,示意几人靠近过来看。派蒙漂浮着上前,空和温迪也纷纷凑近,那两张纸上的画着的事物于是展现在了几人眼前。其中一张是素描的短发龙角小男孩,画得很传神,明显是阿贝多的手笔。而另一张,通过排除法可以确定是阿今画出来的画,上面只有一个意义不明的圆——不知道是因为小孩子的手抖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这个圆它甚至都没那么圆。“这是……”空看着眼前的这两张画,陷入了短暂而静默的沉思。温迪同样若有所思,只不过他在说话:“……也就是说,阿今所认为的他自己,并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而是一个圆?”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阿贝多做这件事的意义之所在。而知道阿贝多之前对于阿今“本体”的这个猜测的旅行者空,明白的则更多一点——阿贝多是在让小孩子以他自己的方式,叙述那些他用语言说不清楚事实。从目前的效果来看,很成功,虽然对于“圆”的猜测模糊而不确定,但至少比之前用话语问出来的信息要清楚多了。贝贝狗闻言,用爪子按了按那张阿今的画作,对于温迪的猜测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不了话的不方便之处就在这里,好在阿今第一个鼓起脸颊,不满地出声抗议:“不是圆!是一个,是一个……一个很热闹的东西。”黑发红眼的小男孩仰着脸思考了一下措辞,很认真地做出了这样的描述。“一个很热闹的……圆?”派蒙苦恼地皱起了眉毛,怎么想都想不出这个谜语该怎么解答,最后终于自暴自弃地挠起了脑袋,生气道,“啊,派蒙想不出来!”“旅行者!”她转过头去对着空,试图转移话题,找个更简单轻松的活来干,“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带阿今去体验风花节了吧!再不去,钟离说不定就该发现我们都不见啦!”被猜测的谜题中心顿时被“钟离”这两个字吸引过去注意力,绷着小脸严肃地点了点头:“阿白说得对,不能让猫猫发现我们。”原本还在猜谜的温迪骤然被“猫猫”这个词点醒,苍青的眼睛落到了小男孩怀里一直没有动静的达达鸭身上,眼里不由漾起了一点笑意:“哎呀,这么说起来,有一件事我可是好奇很久了。阿今口中的‘猫猫’是老爷子,阿贝多变成了小狗,这只鸭,到底是谁呢?”原本好似普通鸭子一样瘫在小男孩怀里的达达鸭立刻支棱起了鸭头,圆溜溜的蓝眼睛里放射出了犀利的光芒。他就知道!这个看起来一脸潘塔罗涅样的吟游诗人不安好心!虽然没有眯眯眼,但是这把人当傻子似的笑容,这悠闲得让人不爽的气质,他绝对深有城府。然而派蒙和旅行者的重点显然不在达达鸭是谁身上。派蒙首先震惊:“诶?!原来阿今之前说的,那个很软很可爱的猫猫,指的是钟离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