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傅厉铭,想从他脸上看出内心用意。傅厉铭一脸坦然,说:“这个简单。”鬼才信!这是暗示她跟猪一样?笨?或者丑?不管怎样都不能忍。可是又不能发飙,怎么办呢?下一瞬,她有了想法,嫣然一笑道:“这段时间非常感谢顾总的照顾,作为报答,我就做一只猪送给您吧。”她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恭敬有诚意了。傅厉铭眉毛一挑,说:“可以,以后看到这只猪,我就会想起你帮我的大忙。”顾愉:“……”算了,她忍,不能跟老板撕破脸。傅厉铭开始制作,顾愉好奇问:“你要做什么?”傅厉铭不隐瞒:“花瓶。”“哦。”顾愉心说,没创意。“给你的,当做回礼。”顾愉连忙拒绝,“我不需要,多谢傅总好意,你还是送给你的长辈吧。”傅厉铭:“第一个当做练手,可能做的不太好,所以送给你吧。”顾愉:“……”所以是把她当回收站了?半小时之后,傅厉铭的花瓶做好了,形状简单,但是很匀称,顾愉知道这样的水准属于很不错那种。老板狠狠地夸了傅厉铭一番,顺便也夸了顾愉一句,说她做的也不错。不错什么呀,顾愉连一个圆形都做的歪歪扭扭。傅厉铭看着她手中不断变形的陶坯,叹了一口气,说:“我来帮你。”“不用。”顾愉也是有好胜心的。“手要稳。”“我知道啊。”但是做不到啊。眼看着陶土在她手中不听话,傅厉铭看不下去,伸过手抓住她固形的手腕。顾愉身体僵住了。傅厉铭用另一只手帮她做出了圆形,然后松开她的手。“可以了。”手腕的温度消失,顾愉才回过神来,然后听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转盘停下,她不打算再塑形了,因为现在手更不稳。“谢谢。”她努力镇定地说。傅厉铭没说话,开始制作第二个作品。他做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盘子,形状工整。顾愉看着简单,也跟着做,只是形状总是不对称,最后干脆做成不规矩的形状,倒也别致。这一做就做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午餐时间。做好的坯体要经过干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修整和上釉,画图,老板建议他们先去吃午饭再回来继续。涂色是个愉快的过程,尤其是顾愉的小猪,粉红色涂得她特别享受,想象着以后傅厉铭家里有一只粉色的猪,先前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相比之下,傅厉铭认真的多,毕竟是要拿去送人的。顾愉伸头看,发现他不是在画画,而是在写字。他写的是草书,顾愉懂一点儿,能看出来他写的非常好,显然是练过的。顾愉没打扰他,看着他游刃有余地书写,竟然觉得有点儿享受。傅厉铭写下最后一笔的时候,潇洒一提,结束。“好看吗?”他含笑问道。顾愉愣了一下,他刚才很认真,根本没抬头看过她一眼,现在突然这样一问,像是一直知道顾愉在看他。“好看。”她回道,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热。傅厉铭很满意她的回答,心情不错的样子。画完就基本完成了,剩下的烧制工序由老板来做,他们过几天来取成品就可以。刚从陶艺馆出来,江凯打电话给傅厉铭。“哥,你在哪?”“什么事?”“一个人无聊,想去找你玩。”“我没空。”“你怎么会没空呢?我知道你今天没有工作,你不工作的时候不就在家看看书看看报健健身吗?时间久了也无聊,我去陪你。”江凯说得大义凛然。傅厉铭:“我今天过得很充实。”“一个人充什么实……”“我不是一个人。”傅厉铭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要开车了,挂了。”“等等!你不是一个人你是跟……”“嘟嘟……”傅厉铭挂了电话之后便发动车子,江凯话没说完,不死心地又打来。“帮我挂掉。”顾愉照做。刚才傅厉铭说的话在她心中不断盘旋。他说今天很充实,他说不是一个人。客观地说,今天他做陶艺确实挺认真并且乐在其中,今天他请她帮忙,的确不是一个人。但是,琢磨起来总觉得暧昧,让人想些有的没的。熟悉的来电铃声将顾愉的思绪拉回来,她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母上大人。顿时,她露出无奈的表情,真不想接啊,确切地说,不想在这儿接,这里有傅厉铭。但是她妈妈的个性是不打通是不会罢休的,会脑补出一百个她不接电话的原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