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字并不是很难辨认,毕竟是名诗,而她是做文案的。顾愉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她躲开他的视线,微眯起眼睛看那副字。“这是《将进酒》。”她视力有点小问题,看不太懂是一方面,她还看不太清楚,所以不敢乱说。“明明知道,却不敢说出来。”傅厉铭的语气让顾愉感觉是在批评。“我只是不确定,如果说错了,岂不是被你笑话。”顾愉为自己辩解。“胆小,脸皮薄。”傅厉铭不客气地说。顾愉不说话了,但脸上写着不服,以及不高兴。傅厉铭也沉默下来,其实他心里在后悔。气氛变得不好了,顾愉没有再跟他交流的意思,傅厉铭犹豫片刻,把原本想说的话说出来。“这幅字,是我写的。”顾愉心里有些惊讶,虽然在陶艺馆时已经见识了他的书法,但这么大一幅字还是令她惊讶了,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书法家的呢。不管内心多么惊涛骇浪,刚才的不愉快还没消失,因此她简单地应了一下。“哦。”没了。傅厉铭对此并不满意,却也清楚是自己惹她不快在先。“关于容氏集团……”傅厉铭转移话题,然而来电铃声打断了他。顾愉在听到容氏的时候就提着一颗心,想继续听。这个电话真是不合时宜。傅厉铭不欢迎这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不悦的神情更明显了。是霍亦清打来的,电话接通,霍亦清急切问道:“你在哪呢?”他刚才打电话给张彬,询问傅厉铭的情况。据张彬说他下班前几分钟就离开了。之所以打电话给傅厉铭,是因为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没看到顾愉,问别人,都说不清楚。两个人都消失不见,这让他很有想法。“午饭时间能在哪?”霍亦清不纠结这个问题,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我跟你说,我们创城的颜值担当有人选了。”傅厉铭看了一眼对面的顾愉,沉声敷衍道:“恭喜。”“啧!”霍亦清假装郁闷:“你怎么不问问那个人是谁?”“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嗯哼。”“那就挂了……”“喂!等等!”发现电话没挂的时候,霍亦清赶紧问:“你是不是跟我们公司的颜值担当在一起。”傅厉铭真的很不想理他,碍着顾愉就距离不远的对面,他“嗯”了一声。霍亦清激动起来:“好啊你居然……”傅厉铭挂了电话。顾愉把目光放在其它地方,但是注意力忍不住放在他身上,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猜到不是霍亦清就是江凯打来的。“继续刚才的话题。”傅厉铭的用语像在开会一样,他习惯了。顾愉突然想笑,狡黠地说:“傅总您请说。”傅厉铭知道她调皮了,他暂时不跟她计较,这个话题很重要。“听说我出差这几天,出现了不少关于我的谣言。”顾愉抿唇思索,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是要老实呢,还是圆滑一点儿。没一会,她说:“你这样问,就说明你自己已经知道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要是想知道,问谁都比问我好。”他刚才用了“谣言”这个词语,顾愉莫名有些开心。“不管是什么,都不是真的。”顾愉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心里其实有想法,只是觉得太不真实。突然,她想到了刚才傅厉铭说的那句——明明知道,却不敢说。因为这个,她开始放肆的胡思乱想了。傅厉铭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见她纠结,悬着的心有了着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和容小姐……”顾愉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话,刚开口又后悔,顿住了。傅厉铭:“什么?”顾愉:“没什么,容小姐挺好的。”傅厉铭一脸漠然:“她好不好与我无关。”顾愉不说话了,虽然知道这些也与自己无关,但心里仍忍不住小窃喜。刚好这时服务生端了菜进来,不用再说这个敏感的话题。****两点前一刻,顾愉拿着装在盒子里的陶瓷回到公司。同事们见到她就激动询问她去哪儿了。顾愉有很好的理由,举起手中盒子,说:“我去拿这个了。”于是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陶瓷上面,纷纷喊着打开看看。顾愉也很期待成品,她都没来得及看,跟傅厉铭在一起做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在大家的注视下,盒子打开了。里面有她做的不规则形状的盘子,还有他做的花瓶,上面是他写的字。没有她做的小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