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想活着,但这不代表她想窃取别人活下去的权利。兴许她应该想办法早点接触丑角,不管怎么说那个最初的愚人肯定知道些什么。钟离忽而出声:“不如去问问西风骑士团的那位炼金术士。他应该判断仅凭这些笔记是否能真正实现那个设想。”如果不能实现,那自然是其他人的研究成果。因为没有看到那本日记,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重要情报的钟离的想法其实跟温迪一样,毕竟是几百年前的冒险家,普通人的寿命是没有那么长久的,几百年前的实验到现在的才完成的说法有些荒谬,更有可能是现在的炼金术士制作的产物。“问阿贝多?这个倒是可以。”温迪觉得这个提议可行。毕竟阿贝多身份特殊,而且提瓦特大陆上应该没几个人的炼金术有阿贝多那么高。令亣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能去问问阿贝多,因为日记的内容她第一时间把目标放在了丑角身上。现在想想,这可是炼金术,坎瑞亚的创生有谁比阿贝多的师父懂得更多的吗?令亣的眼睛噌地亮了:“我现在就回蒙德!”钟离:...温迪:...温迪无奈:“不急这么一时,而且你刚从蒙德过来,更是今天才到的璃月港,现在要做的不是赶路而是马上回白驹逆旅休息!”令亣说:“我不累。”钟离加入了劝阻阵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听巴...温迪说了你的事,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又奔波了这么久,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比较好。”令亣皱起了眉头。温迪一看她竟然因为老爷子的一句话动摇好气又好笑,不过现在重要的还是让她去休息。“这里暂时没法住人,我们回去吧。”令亣下意识地看向装满笔记的箱子。自己小包包里勉强放下那本日记本不被察觉,但这么多的笔记就没法收拾了。她的系统背包也不能收纳这些。钟离:“东西放在这里不会跑。”温迪上前用风强硬地把人往外推:“走了,你该休息了。”钟离把笔记放好,合上盖子。他的手在那崭新的划痕上擦过,可惜以他的能力也不能复原上边原有的痕迹。虽说他觉得不可能,但令亣的表现确实指向她和这位冒险家有关。要知道她的反常不是因为那些笔记,而是因为这个木箱,甚至可以说是这被划掉的未知线索。那么,这些跟他遗忘了这个契约是否有关?这个遗忘,是否又是另外一种磨损?令亣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达达利亚笔直地站在门外。虽然离了些许距离,但这个距离让令亣不得不怀疑刚刚的达达利亚一直贴着门要偷听。她看向温迪,虽说温迪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笑容却让令亣知道他肯定做了些防护,也就说书即便把耳朵伸进去达达利亚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达达利亚矜持地轻咳一声:“你们好了?”“嗯,好了。”虽说现在已经有了另外一种选择,但令亣还是觉得自己需要维持跟眼前这位执行官的良好关系。她道歉:“这次的事有些特殊,我不能完全告诉你,抱歉。”这么直白地道歉倒是让达达利亚不好意思再问了。温迪给令亣点了个赞。虽说他不明白令亣对这位愚人众执行官的态度会这么起伏不定,如今看来更是有交好的意向,但这次的回复确实很不错。直接堵住了嘴,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令亣心情愉悦:“我现在要回白驹逆旅,你们呢?”温迪看向正好出来的老爷子:“我跟老爷子再逛逛。”达达利亚一看这是跟令亣单独相处的好机会,连忙说:“我也回去。”钟离把门锁好,钥匙交换给令亣。“好好休息。”令亣点头,不过看她兴奋的样子应该是没法好好休息了。到了二楼,温迪和钟离目送他们二人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温迪才开口:“让令亣跟达达利亚一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招架得住。”“事关她自己的秘密,她应该不会放松警惕。”“也对。”温迪同意这个说法。钟离:“让他们先离开,有事?”“有事是老爷子你吧。虽说神明并不需要事事掌控,这种民间的小契约你忘记或者不怎么在意也正常,但忽然又想起来就有些不对了。”温迪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情其实有些担忧,“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没说?”钟离沉思了片刻,摇头:“我并不清楚。”温迪沉默了,他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最期望的可能竟是那他们都不怎么想面对的磨损,实属有些荒谬。钟离:“按时间来说,记起这个契约的时间正是你吹散令亣身上的枷锁之时,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件事跟令亣没有关系。”温迪说:“刚刚你没说。”钟离反问:“你不也想让她认为这其中没关系?”“我只是想让她活得轻松一点。”这句话之后又是沉默。最后是温迪打破了这沉静:“罢了,还是让令亣先问问阿贝多吧。兴许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坏。”“希望如此。”令亣和达达利亚步伐不慢,不过在来到绯云街正街的时候达达利亚停了下来,也拉住了要往前走的令亣。令亣有些奇怪,她刚想问什么就发现了不远处的队伍,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跟达达利亚一起站在街边。那是往生堂的送葬队伍,头戴乾坤泰卦帽的少女走在最前边,面色严肃,气场强大。她好像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也能感染所有人的情绪。在这一刻只是看了一眼令亣就跟着把心情收敛,面色严肃,站在原地保持着对葬仪的敬畏。送葬队伍离开得很快,当他们离开后街道渐渐又恢复了热闹。不过也有很多人选择回去,尤其是带着小孩子的大人们紧紧抓着自家孩子的手,明明知道不需要担心他们出什么事却还是不放心地抓着。达达利亚最先开口:“往生堂的钟离先生好像不怎么参与葬仪之事?”令亣嗯了一声:“分工不同罢了。”“哦?”达达利亚沉默了片刻,就在令亣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暴露了什么——比如钟离负责的其实是送仙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也对,听说他主要的任务就是给往生堂的员工们讲课。据说讲得很好。”令亣松了口气,含糊地应了一声‘应该是吧’后就继续出发。达达利亚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难搞,明明她对自己的态度比在望舒客栈时候还要好,怎么还是这么捉摸不透?难道说他的交流方式有问题?因为令亣的难搞达达利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交际能力了。不过他更遗憾的是浪费了这次的单独相处的机会,想想温迪对自己的戒备程度,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