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庭舔着笑脸将雪奴塞进卫昭月怀里,顺势拉上被子就躺了进去,怀中一人一狸奴,正好契合。“好了,快睡吧,天色不早了。”谢兰庭总算是明白为何陆苍总是会与他抱怨女人生气起来连二十年前的旧事都要翻出来说,作为男子唯一能做的就是认错,真诚地认错,最后找机会岔开话题。卫昭月可没空搭理他,她正同雪奴玩得开心,她将雪奴抱在怀里胡乱揉着它的毛,揉得它毛发乱糟糟地竖着。“雪奴,你好乖呀,最近太冷了,你可不能再乱跑了哦。”雪奴被抱在怀里,前脚踩在卫昭月胸前,爪子一张一握有规律地踩着,俨然享受极了。卫昭月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习惯,倒是谢兰庭看着此情此景眼睛都红了。他搂着卫昭月将她翻了个身,二人面贴面严丝合缝。雪奴睁开的眼睛里都大大的迷茫,伸展开的爪垫还愣在原地。“诶呀,你做什么?!”“这是我的,怎么能给雪奴摸。”卫昭月不明所以,“什么东西是你的?”直到一只手塞进两人身体之间的缝隙中,也塞进她胸前的缝隙中。“你!”卫昭月刚想凶他一句就被谢兰庭堵住了唇,只能发出些细碎的声音。谢兰庭将她纤细的手腕握在手中举至头顶,虚虚压在她身上,炽热的吻落下。轻薄的诃子并着一只白色的狸奴被扔出床帏,床幔厚重雪奴找不到进去的缝隙,急得喵喵叫。“雪奴。”卫昭月听到雪奴的叫声想看看它,直接被谢兰庭塞回被子里。“现在不是它碍事的时候。”许久之后,卫昭月听到耳边谢兰庭隐忍的声音,“昭儿,快些长大。”她晕晕乎乎的,有些不太明白,要长大做什么。第二日卫昭月清醒的时候床边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怀里只剩一个睡得肚皮都摊开了的雪奴。昨夜睡得热,卫昭月醒了就觉得口干舌燥,“阿枝,给我倒杯水来。”“诶,来了,娘娘您起吗?”“现在什么时辰了。”“巳时中了。”阿枝端着水走到内殿就看到床边的地上散落着卫昭月的衣裳,诃子上绣着的梨花盖在最上面。她掀开床帏就看到卫昭月拥着被子,被子上躺着雪奴,卫昭月正在给他揉肚子。“娘娘,现在是冬日,就算烧着炭盆暖和,您也不能睡着睡着将衣服全踢了,着凉了怎么办。”卫昭月老脸一红,她哪能说得出口这衣服是怎么到地上的。“许是昨夜太热了,我睡迷糊了就自己脱了。”她接过阿枝手中的杯子,杯壁是温热的,正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卫昭月这一动作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来,阿枝一眼就瞧见了她锁骨和胸口的一片红痕。“娘娘,您身上这是怎么了?起疹子吗?”卫昭月一听下意识地就伸手在胸口挠了挠,那红印子立刻就加深了。什么疹子?她没有起疹子的感觉啊?突然她想起昨夜某人做的事情,立刻意识到这“疹子”是从何而来。阿枝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给她乱动,“这怎么能乱抓呢,万一抓破了留疤可怎么办。“这群死丫头,早就吩咐她们这床上的被褥要勤拿出去晒,定是偷懒了被褥受潮才叫您起了疹子,还有不能叫雪奴在床上睡了,它整日出去乱跑,若是带了什么虫子回来都不知道。”“诶,别别别,本宫没有起疹子,这是自己抓的、自己抓的。”卫昭月臊着脸皮撒谎,心里将谢兰庭骂了十遍不止,若不是他做的坏事,她怎么会这般尴尬。“你去给本宫拿衣裳吧,这就起了。”“是。”卫昭月刚收拾妥当就听到殿外的小宫女通报,说是郑贵妃和贤妃邀请她午后去贤妃宫里打马吊。她不会打马吊,但是她听了很感兴趣,当即叫宫女去回话。“你去告诉二位娘娘,就说本宫会准时去的。”“是,奴婢这就去回话。”晌午一过卫昭月就带着阿枝和雪奴去了贤妃宫里,她到的时候郑贵妃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人是柳昭媛,她也带着她那只波斯进贡的狸奴。十六皇子谢元怀也恰好来陪贤妃用午膳,碰见了几位娘娘就干脆留下陪她们说说话。卫昭月看到十六皇子的时候心猛地一跳,她想起那日在天香楼门楼碰见他的事情。“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儿臣拜见皇后娘娘。”“今日只是姐妹之间的小聚,各位姐姐不必多礼。”卫昭月坐上主位,谢元怀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总感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他回忆了许久也没个头绪,只当自己眼花了。“好了元怀,我们几个要打马吊了,你别在这里碍眼了,去找十七玩去吧。”贤妃出言撵十六皇子离开,卫昭月听到谢兰庭的名字颇有些不自在,下意识便抬手摸了摸脖子,冬日的衣裳领子遮得严实,应该不会露出印子。十六皇子起身行礼,“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母妃、昭媛娘娘,儿臣不打扰你们了,这便告退。”“去吧去吧。”十六皇子一走贤妃立刻叫宫人来将桌子摆上,整副马吊都是拇指大小的白玉制成,一面光滑一面刻着图案,看起来价值不菲。“快来快来,这新年啊就得打马吊才有意思。”贤妃招呼几人坐下,“这副马吊可是臣妾近日新得的,这是第一次拿来用呢。”郑贵妃笑道:“早就听说你得了一副马吊藏着掖着的,今日终于舍得拿出来给姐妹们瞧瞧了。”卫昭月不会打马吊,她拿起一张看了看上面的几个圆形图案,“本宫还不会打马吊呢,姐姐们可要教我。”“娘娘不会打马吊就被贤妃姐姐这个赌鬼叫过来,怕是要大出血了呢。”“啊?贤妃姐姐可得让让本宫,本宫一点都不会呢。”郑贵妃笑着摇摇头伸手将牌散开,白皙的手指上带着翡翠戒指,衬得手指纤长莹润,“你们啊可别吓到皇后娘娘,若是把她吓着了,你们去哪里找人陪你们打马吊去。”“就是就是,你们不能第一次就让本宫戒了马吊。”几个人一边码牌一边给卫昭月解释基本规则,一副牌码好的功夫卫昭月也大概知道了其中的规则。十三张牌摸完,卫昭月按照相同的图案从大到小将它们放在一起,面前很快摞起几堆牌。贤妃取笑她,“瞧瞧娘娘这个牌,这是生怕我们不知道有什么呢。”卫昭月当真了,“不会吧?你们真的能看出有什么牌?”“一筒。”柳昭媛甩出一张牌,“当然不能啦,娘娘放心出牌吧。”轮到卫昭月了,她看着眼前的牌陷入了纠结,一时不知道出什么。“快出牌啊娘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