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反应过来,像个醉汉一样将她扑到在床上。就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一张床上。贺楼伏城难得装醉一回,陷在被褥里,拙劣的打起鼾声。七娘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动弹不得。既然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在闹铃响起前,贺楼伏城就已经醒了。贺楼伏城想了一夜,除开找工作是个借口,论文也是个借口。一定还有别的人,别的事让七娘动摇。“诶,少爷你起了。”七娘揉了揉眼睛。她昨晚睡不好,直到凌晨才睡着。“嗯,早餐备好了,快去吃吧。”贺楼伏城理了理脖子上的领带,说道。“吃完我送你。”怎么这么突然?七娘有些受宠若惊。又是早餐又是送她去上学。一辆帕拉梅拉突兀地停在校园门口,七娘一下车便惹人关注。像一块贞洁牌坊一样,被人审视着。七娘畏畏缩缩地合上门,像做贼一样地溜回校。“学姐。”七娘尴尬地笑了一声,拘谨地打招呼道:“学弟好。”应该没看见吧。程诲的目光略过她,看了一眼那辆车,随即又将视线收回来。那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玩具”。“有什么事吗?”七娘边走边问道。“没,正好遇上了嘛。”程诲说道。“要一起去吗?我在c202上课。”“赶巧,我也要去c楼。”太阳镜遮去了大部分的晨光,贺楼伏城还是觉得刺眼。太,刺眼了。两个人肩并肩地走着,就好像天作之合一样。他知道七娘为什么要搬走了。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环境,新的计划,新的人生。这些里面唯独没有他。回去的时候,贺楼伏城提了两手保健品,把王伯吓了一跳。“少爷怎么买了这么多。”王伯定睛一看,包装上赫然写着中老年保健品。“让崔姨再签二十年。”贺楼伏城把东西都丢给他。“可是少爷,崔姨已经快六十了,再签二十年......”八十岁老太太照顾四十岁年轻小伙,到底谁照顾谁啊?“我乐意。”贺楼伏城撂下东西和这一句话,便走了。你乐意人家可不乐意。再说,七娘都要毕业了,谁稀罕.....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少爷对崔姨的女儿,那可是打小就当童养媳养。贺楼伏城想让七娘留下来,先要栓住未来的丈母娘。没有少爷,崔姨也养不下来这个孩子。养了这么些年的童养媳就要跟别人跑了,这心肝得有多难受。“少爷。”七娘兴高采烈地回来,因为下学期可以在校实习,她想争取一下。可以多留下来一段日子。说到要离开,没有人比她更难过了。可是她留在这里只会给贺楼伏城添麻烦。不要太依赖别人了,崔龄是这么一直教导她的。有点奇怪的是,贺楼伏城今日竟然回来的比她要早。要知道这个人可是生命不止,工作不休。贺楼伏城少见的在她面前抽烟,难道是公司遇上什么事情了吗?那她还是不要出声的好。“那个男人,是谁。”贺楼伏城还是没忍住,问道。“今天早上和你一起走进学校的。”贺楼伏城很介意帮她回想起那个人。因为他的脑子里这个人的脸浮现了千百遍,工作也不能好好静下心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面前的水晶灯,投射下的影子,将她笼罩起来。“那个啊,那个是我们系的学弟。”七娘应道。“学弟?”贺楼伏皱起眉头,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咬牙切齿道。七娘被他问的心情不舒服,背上包绕过他回了房间。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七娘瘫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她只能在这里待上最后几天了。电视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大半。现实版继承者们——画面上出现了贺楼伏城正被一个身着秀禾服的女子牵着,只要步子向前迈开,少爷就要带着她逃离婚礼。贺楼伏城像是赌气一样,不与她相见。崔姨一心只想退休,也没有被忽悠着签下合约。眼不见,心也乱,像是在戒断某种依赖成瘾的药一样。即使放在远不可及的地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想起。七娘离开的第一天,贺楼伏城睁了一宿的眼睛,仔仔细细地听着别墅里的响动。挨不过三天,贺楼伏城睡在了七娘的床上。这座别墅房产证上写着他的名字,自然是他的,所以他想睡哪就睡哪。被褥束成人形,贺楼伏城抱着左翻右滚,没有人反对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