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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冲指尖才碰到发丝,就紧张得手心都渗出汗来。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一些他十六七岁跟着兄长和军中同袍看过的画册,一些妙不可言的图画……姜肃的面容在自己眼前美得如此活色生香……他拆了他发冠,手指顺着发丝滑到鬓边,又从耳后回到下巴,嘴唇……从出生就横冲直撞的一个人,此时像个贼儿一样,偷偷地,俯下身去,轻轻碰在那唇上……清晨,天刚亮。元冲从屋里出来,小童在门口站着。元冲喊:“执盏,你跟我来。”“是,世子爷有什么吩咐?”元冲带着执盏来到自己书房,走到书架边,取下书架最上层一个檀木小盒。从里面拿出一块腰牌,递给执盏,“这个腰牌给姜先生,他想去哪儿都行。”“是。”元冲来到军中点了两队轻骑,他要亲自回一趟豫东。姜肃昨天步行了大半日,回来惹了气没用饭,夜间骑马又没穿氅衣。还通宵画图。此时,醒来只觉得浑身发冷,没有力气。他把自己裹在被子发抖。执盏端了热水进来,“姜先生?”没人答。“已经正午了,姜先生还没起来?”他放下铜盆进到卧房。“姜先生?”执盏走到床边,只见姜肃脸色苍白,在被子里发抖。偏偏这时石闵来拜访,他在厅堂等了半个时辰,姜肃才出来。石闵本就等得不耐烦,又看见条案上放着一块镶银边红漆的通行腰牌,中间一个大字“元”。那可是七王给“元”字辈嫡子的最高等级的腰牌。可以随意进出豫东地域内任何地方。城门、军营、府衙畅行无阻!除了不能调兵。他跟着世子五年了,别说这种腰牌,就连可以随意出入军中的腰牌都没有。可是,姜肃正发烧,坐在厅堂只觉得头晕目眩,垂眸闷声喝茶,只答不问。几乎都是石闵在自说自话,没说一会儿就聊不下去了。石闵愤愤离去。到了自己屋子一通发脾气,“太狂妄!目中无人!气死我了!”石闵回到自己屋子,叫来几个相熟的门客言说此事。那几个人听说姜肃竟然有银边红漆“元”字腰牌,红眼病都要犯了。“一个羸弱的流放之人,世子竟然把他当座上宾,简直当神明供起来!”“确实无礼!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姜肃。”石闵道:“如今世子眼中只有姜肃,把咱们都不放在眼里了。”“都说他有宰相之才,我看未必!诗文写的倒是华丽,可说不定就是个绣花枕头。”“不好办。他无官无职,没机会揪他错处。平常门都不出,不跟人来往,没机会整治他。”“确实不好办。”鞠唯文在一旁说:“我有个主意!石先生听听看。”石闵说:“鞠先生请讲。”“我有一个愚弟,一直在红狼城城防任职。自从世子到了红狼城,他在往来商人身上查到过姜肃的诗文。当时以为只不过是外人仰慕姜肃诗文,互相传抄,或者抄去卖给书斋。并没深究,如今看来……”……执盏终于等到石闵走,重新沏茶进来。姜肃又在榻上睡着了,脸上惨白。执盏摸了摸姜先生额头,转身出去,跑到空月水榭外面,跟小侍卫说:“快去请大夫,姜先生病了!”新来的两个小侍卫再不敢怠慢姜肃的事情,一个跑去给安统领送信,一个往医馆跑。大夫和安敬之几乎是同时到的空月水榭。大夫以为是家中亲人得了什么要命的急症,慌慌张张搭上脉,放下心来,说道:“先生体弱,受了风寒。有些发热。安统领不必太忧虑。我这就写方子。他若是冷,就生炭炉。若是觉得热,就开窗通风。不要一味捂着。”整整烧了三天,姜肃才清醒。安敬之把军务都搬到这屋里在处理,寸步不离。虽然事情都是下人在做,但是他在,这些下人多少也会更上心些,不敢怠慢。姜肃醒来第一句话却是:“元冲呢?”“世子三天前,亲自去豫东调兵了。他说写信说不清楚,要亲自跟王爷讲。”“哦。”姜肃忽然发现自己失礼了,刚才竟然直称元冲。“我扶你起来喝药。”安敬之端起桌上的药碗。“你放下罢,我自己来。”门口站着执盏立刻上前,给姜肃披上衣服,穿上靴子,扶他到桌前。姜肃问:“这几日都是你照顾的罢?还没问你叫什么?”“我叫执盏。”姜肃口中汤药差点喷出来,“谁给你起的名字?”“我七岁入府,十岁伺候世子爷,是世子爷亲自起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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