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着我了,回去照顾先生吧。”“是。”第二天,元冲回到军中,正想着要把安敬之调去哪里合适。他就是要减少安敬之以侍卫的名义,随意进出姜肃院子。安敬之自己就来了,“世子爷,我想调去城防军。”他要亲自去盯着鞠唯武。“为何?”“眼看即将开战,城防军是之前的守备军,不是咱们黑山口带过来的兵。我不放心。”“好!”正中元冲下怀,“我这就给你写调令!”--------------------第190章 卷6.8兵荒马乱晌午,空月水榭。姜肃正在给琴换弦。执盏拿进来一个请帖,是几个门客写的,他们请姜肃去赴宴。为了之前的误会道歉。三日后,在城中的金满楼。姜肃想了想,自己确实应该多跟其他门客来往。免得大家有什么误会心生嫌隙。他问执盏:“这金满楼是什么地方?”执盏说:“小的不知,不过可以去帮先生打听打听。”“嗯,如果是烟花地,就帮我拒绝了罢。”“好的。”用午饭时,执盏回来说,是城里最好的酒楼,就是吃饭喝酒的普通酒楼,没有其他。姜肃这才写了回帖,他想着正好是个机会跟他们走动走动,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还身无分文,想躲出去都不知道要怎么躲。想到这里,姜肃忽然郁结,说不是软禁,可元冲明明知道他身无分文,只给通行腰牌算什么?他没有官职就没有俸禄,他还是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独自出门。更别说搬出去。自己在这里,到底是客是囚……元冲从豫东赶回来后,在军中忙了好几日。按照姜肃的意思很多地方要重新安排布防,还要疏散百姓。从红狼城把愿意离家的百姓疏散到豫东腹地各城,这可是个非常麻烦的大事儿。需要大量人力财力。终于安排妥事情,元冲才从军中回到宅子。空月水榭里,安安静静。月亮高悬,池中月光被太湖石遮的只剩丝丝缕缕的银光在闪,没了形状。“执盏!执盏!”元冲转了一圈,屋里屋外一个人都没有。好一会儿,小童睡眼惺忪跑进来,“世子爷。”“姜先生呢?”执盏揉揉眼睛,“这是几时了?姜先生被其他几位先生请去金满楼宴饮。”“几时去的?”“戌时,那几位先生专门雇了轿子请去的。”“还没回来?”元冲策马往金满楼而来。这红狼城谁不知道世子元冲,小二迎上前去,问道:“世子爷这是用饭?”“我府上有几位先生,今晚可是在这里用的饭?”“是,刚刚离开,有一位先生好像喝多了,是被架上的马车,是那边。”“那边既不是烟花巷,也不是回宅子的方向。他们去那边做什么?”“那小的就不清楚了。”元冲策马追过去。他怎么都不放心。城门口,一辆马车直冲城门而来。“什么人夜闯城门?!”守城兵卒拦下马车,拉住缰绳。无人应。“知不知道夜闯城门杖八十!”无人应。“你上去,把人拖下来!”兵卒上了马车,只看见一个文生公子昏睡在车舆。满车舆酒味。两个兵卒把人拉下马车。“长得还挺好看。”“穿的也不错,谁家小公子吧?”两个兵卒问:“是个喝多的小公子,打不打?”“或许不是故意的。”队正说:“不行,照打!”两个兵卒刚把姜肃架起来,城门上一声呵斥:“谁敢无礼!”安敬之从城门上下来。“安统领。”“安统领。”“这是世子府上贵客,只是酒醉,马车擅自跑到这里,不是故意闯城门。把人交给我吧。”队正说:“这不合适吧……”安敬之刚调来不久,这些小兵卒并不买账。安敬之正准备硬抢,身后马蹄声到了切近。元冲在马上呵斥:“都给我住手!”见是世子爷来了,兵卒纷纷行礼。“世子爷。”“世子爷。”元冲下马,亲自把还在昏睡的姜肃抱上马车。自己驾着马车回府。安敬之在身后问:“世子,您的马?”“你们城防军可帮我看好我的马!牠晚上要填两次草料,多加黑豆!”空月水榭。元冲把姜肃抱进屋,放在榻上。执盏跟进来,“给世子爷请安。姜先生这是怎么了?”“没事,喝多了,路上吐了两次。去打盆水。还有干净的衣裤。”“是。”执盏端来铜盆,打湿绢帕给姜肃擦脸。姜肃一直盗汗,中衣都湿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