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鑫泽看他:“你不是从来不带手机来球场的吗?”林一砚不走心地哦了声:“以备不时之需来着。”不过没被需要上,有点遗憾。·时澄月到育和实验小学门口的时候放学高峰期已经过去,校门口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还在等家长的学生们。她站在原地,也不往前走,只招招手:“时澄阳——这儿——”远处,一个小男生坐在原地,正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说着话,他抬头望去,又不知道和女孩说了什么,然后摆摆手,朝着时澄月跑过去。等时澄阳走近了,时澄月卸下书包塞进他怀里:“帮姐姐拿着。”时澄阳目瞪口呆,两手抱住书包,仰头,稚嫩脸上满是纳闷情绪:“时澄月,你又不读书又不学习,每天带着那么多书来回跑是不是有毛病?”时澄月闲散地走在后头,双手环胸,一派自得的样子:“姐姐的事情,你不要过问。”时澄阳翻了个白眼,故作老成地发问:“你开学考考得怎么样?”时澄月随手从时澄阳书包侧面的小口袋里抽出一根棒棒糖,剥了糖纸放在嘴边:“不知道。”“肯定又是倒数。时澄月,你说咱俩都是一个爸妈生的,你怎么就没我厉害呢,我又考了年级第一。”时澄月不带任何情绪,敷衍地夸赞:“哦,真厉害。”时澄阳自知没趣,又说:“对了,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回头,却正好和叼着棒棒糖的时澄月对上眼,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书包,“你你你你——”奈何时澄月一点儿都没搭理她弟的暴怒:“我今天认识了我未来的男朋友。”时澄阳气鼓鼓地转过头,小脸通红:“时澄月你有毛病吧!”时澄月哼哼两声:“是呢,家族遗传神经病,你小心一点。”时澄月回头看了眼还坐在校门口等着家长来接送的小女孩,她的手里似乎也拿着一根同样包装的棒棒糖。心下明了,原来是小姑娘送的棒棒糖,怪不得小气成这样。育和实验小学到青山别墅区的路程不长,公交只要十分钟,走路就要耗费些许时间。时鸣磊和李淑然常常忙于公司事务,出差是家常便饭,所以家里通常只有姐弟俩和一个住家保姆。“为什么不让张叔来接我们啊?”时澄阳前后各背着一个书包,走到半道上小少爷脾气发作。“我早上刚跟你说过,他老婆预产期,这两天没法来接送你了。”“那我们为什么不打车?”闻言,时澄月转过身,边看着时澄阳边倒着走:“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咱爸咱妈还没成为暴发户,我都是走路去学校的,哪来的钱打车。”时鸣磊和李淑然在时澄月读小学时还只是公司里的普通白领,那一年,时鸣磊迷上炒股,赚了点钱,又正好赶上了互联网热潮,夫妻俩心一横辞职,白手起家,结果也是幸运眷身,赚了个盆满钵满。走过一条青石砖铺成的小路,转弯就到了青山别墅区,此时天已经完全融为黑色。时澄阳大力地踩着时澄月的影子:“你上小学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背两个人的包吗?”时澄月:“没有呢,所以你很幸运,多少男生想背你姐姐的包都没这个机会。”时澄阳气呼呼地跟在后面。·隔天早晨,时澄月随手拿过桌上的肉松面包和鲜牛奶,在玄关处穿鞋:“时澄阳,一个人上学不会被人贩子拐跑吧?”时澄阳:“会。”时澄月冷笑:“那太好了,咱家三栋别墅都归我了。”时澄阳插吸管的手一顿:“你想得真美。”一个人上学只是一句玩笑话,时澄月和时澄阳放学时间相近,但上学时间相差太久,司机请假的这几天就由家里的阿姨送时澄阳去上学。时澄月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眼睛一晃,目光落在站在学校大门口的男生身上。男生身形高挑挺拔,左手手臂上别着的红袖标更鲜明得衬出皮肤白若冬霜。他的身边站着一堆人,不是没穿校服就是前额刘海长过眼睛,反正总有层出不穷的问题。学校门口每天都有人检查这些仪容仪表,凡是被逮住的问题学生都会被记下来统一上报至教务处和各班班主任手中。时澄月从来不关注这件事,却因为今天的检查人员是林一砚而多看了几眼。“时澄月,你不进去吗?”一道微低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时澄月有些被吓到,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躲了一步。她侧头,一道清瘦的男生身影落在她身旁。平复过心情,她打了声招呼:“班长早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