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郑冉冉:“你要不——”说到一半,时澄月猛然起身:“没错,我要赶紧把林一砚搞到手!”郑冉冉:“......”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啊?郑冉冉:“你别影响人学霸成绩。”时澄月轻声嘀咕:“这就能被影响,那还算什么学霸。”·时澄月在除了学习之外的行动力一向很强。第二天,她难得起了个大早,当站在江理实验的校门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起得实在太过早了。还没有到入校时间,学生稀少,只有几个学生正在排队,他们低头拿着书,边背单词边吃早饭。时澄月在这些人中就像个异类,她在队伍后排站好,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开校门,直到看见从教学楼下来的两个学生,才站直了身子。视线正前方攒动的人群成了虚影,唯有林一砚成为这张噪点过度的照片中的一抹亮色。他走得有些慢,落后于同行者半个身位,拿着笔和手写板的右手绕到脑袋后头,像逼自己清醒似的,拍了几下自己的后脑勺,脑袋上的碎发随风乱飘,凌乱地翘着。时澄月把发圈摘下,任由长发披散在肩后。铃声持续了半分钟,到了入校时间。时澄月看着前排的队伍动了,她慢悠悠地往前走,待走到林一砚跟前时突然停住脚步。林一砚看着她,早起的困顿还没缓过来,大脑宕机了许久才看清眼前人,惊讶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紧跟着他如无事发生一般把目光挪开。直到——时澄月依然站在他面前。“不走?”他问。时澄月睁大眼睛:“我这样能进去?”林一砚皱眉:“什么?”时澄月踮起脚,把脸凑到他跟前,拽着自己的一撮头发,发尾扫过他的鼻尖和脸颊:“披头散发不符合仪容仪表要求。”说完,她还反问一句,“你不知道吗?”那一缕碎发扫过林一砚鼻尖,带着一阵阵痒意,让他从头顶到脚后跟的神经都一瞬间绷直,四肢百骸流窜过一阵酥麻,指尖都有些发麻。林一砚想,她昨天一定是用了栀子花香的洗发水。“那你——”呼吸失了些许平静,他保持声线平稳,“就扎起来。”时澄月:“为什么我不能罚站呢?”她像极了美国电影里反派角色的童年时期,狡黠,眼里无时无刻不冒着坏水,大剌剌地将自己的坏透给你,却会在被你发现时无辜挑挑眉,一副“你想多了”的样子,等到你真信后,又轻佻地吹着口哨,嘴里洋洋得意地露出一句“蠢货”。他不想被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好拿捏的蠢货,即使他的确如此。站在林一砚旁边一起执勤的蒋凯承向两人投来好奇又八卦的目光。林一砚喉结滚动了一下:“外面热。”他的话音刚落下,校门口正走进来一个没有穿校服的男生。蒋凯承抬手挡住他:“哪个班的,没穿校服。”男生说了一堆理由,说自己的校服洗了,说正值雨季,衣服干了也很潮湿等等诸如此类的借口。蒋凯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去旁边站着。”时澄月打蛇随上棍:“那我也可以在你旁边站着吗,林一砚?”这三个字从她的唇齿间溢出,抑扬顿挫,尾音的砚字婉转似带着钩。林一砚没出声。“行不行呀,林一砚?”她好像很喜欢把人的名字放到最后念。林一砚别过脸,把目光放到进入校门的学生们身上,长久之后才撂下一句:“随你。”时澄月顺理成章地在林一砚身边站着,她仰头看着林一砚,对方只留给她一个侧脸,他写字的时候,时澄月才发现他右手手腕上有一颗深褐色的小痣,那颗红绳上的金色小老虎在痣边随他写字的动作跳来跳去。他的手指修长停匀,写出来的字也力透纸背,张弛漂亮。大概是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林一砚的写字板往另一个方向挪了点。好小气啊,怎么连字都不让她看。时澄月朝他靠近了些,站直身子,手在头顶上比划了一下,自己刚好到他的肩膀上方一点点的位置。少年肩膀宽阔,站在她面前时完整地挡住了热烈的太阳光。时澄月盯着他流畅的肩颈和白皙的后颈,后颈上似乎出了点薄汗。早晨七点多的光景,也没热到这个地步吧。时澄月忍不住感叹:“你长得好大只啊......”她几乎都能完完全全藏在他身后了。林一砚写字的笔一顿,在白纸上氤氲出一个黑点。“我有一六三,那你得有一米八了吧。”时澄月又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