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还挺有道理。“那我就不一样了,我不喜欢一食堂的菜,但我为了能看见你,我还是愿意天天来。”时澄月开始胡说八道。林一砚觉得好笑。什么天天来?她来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对了,十二月十五号那天,记得带苗禾一起过来。”十二月十五号?为什么是十二月十五号?她的生日明明是十二月十六号。林一砚的脚步很不自然地一顿,又继续往前走。时澄月接着说,“她们想去城东的那家游乐园玩。”上午的体育课上,女生们照例跑好八百米之后开始在树荫下聊天,聊着聊着又扯到时澄月的生日,最后几个人定下去游乐场玩。“她们?”林一砚顺口问,“那你呢?”她?她什么都不想啊,她只想照例去ktv待几个小时,然后吃一顿她最想吃的烧烤。时澄月鼻息无声长叹了口气。林一砚瞬间明白了,她不想去玩。“你不想去吗?”林一砚问。“我……还行吧……”“这就没意思了,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我看你也不是双鱼座的啊。”时澄月自顾自往前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碎碎念叨:“我不想去,但是大家都想去,如果我说不去的话,就会扫了大家的兴。既然这么多人里,只有我一个人不想去,那我就少数服从多数。”“你是不是忘了件事情。”林一砚提醒。“什么?”衣领被人从后头揪住,时澄月被迫停下脚步,偏头去看林一砚。“这是你的生日,又不是别人的生日,你管别人开心不开心。”林一砚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不爱吃一食堂的菜,但是硬着头皮来吃,不过你这是为了我,那暂且不算。不想去玩这些,但是硬着头皮去玩。那你有什么不想请的人,但是又硬着头皮去请了吗?”最后一点实在是准确无误地戳中了时澄月的心窝,所以她根本没有去在意林一砚说的第一句话,她只觉得林一砚真厉害,一语中的。林一砚一瞧她那副样子,大概能猜出来点什么。“你记得我们班班长吗?就是那个为了我脚崴的男生。”最终她叹了口气,说起上午的事情。林一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小心眼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路梁这个名字永永远远都不要出现在他和时澄月的对话里。食堂通往教学楼的路在漫长的对话之中变得很短。很快走到三楼和四楼分界处,田鑫泽一句走了刚出口,又被林一砚一捞脖子,在两个女生诧异的目光里,林一砚镇定自若:“我想去试试三楼的厕所。”田鑫泽:?这人有毛病吧。林一砚做了个请的手势:“带个路。”时澄月:“……”祁嘉虞:“……”走到四班门口,值日组长正在催祁嘉虞扫地,祁嘉虞完全忘了这茬,急吼拉吼地冲进去。剩下三个人站在走廊上,不过片刻,祁嘉虞又拿着扫把冲出来开始扫走廊,边扫走廊边和三人搭话。田鑫泽感叹从三楼看的风景好像比五楼好看一点。时澄月说他少见多怪。田鑫泽刚要回怼她,就见祁嘉虞拿着扫把就往他脚下扫荡。田鑫泽无语。他就是被好姐妹联手欺负的命呗。林一砚靠着走廊那边的墙,没参与两人的对话,他揪着卫衣帽子的抽绳,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视线落在正往外走的路梁身上。从四人走到四班门口的那一刻开始,路梁的眼神就时不时往这边扫来。几乎是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林一砚突然正色:“祁嘉虞。”他的声音坦荡,没有丝毫控制音量。时澄月吓了一跳,小声嘀咕:“你这么大声叫她干嘛。”祁嘉虞也不明所以:“怎、怎么了啊?”完了,说早了。林一砚底气不足,还没想好一套很拽很酷的词。他清咳一声:“一食堂的菜那么难吃,你为什么天天跟时澄月一起过来?”祁嘉虞觉得莫名:“那兔子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啊。难吃怎么了,她要吃我还能不陪她?”林一砚:“哦?可是时澄月对你很好吗?”时澄月一脸疑惑,这人在说什么?祁嘉虞当然是义无反顾站在小姐妹一边的:“当然了,她对我可好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脑子有病啊,天天把我对她好挂在嘴边干嘛?”林一砚心说时澄月这好姐妹还挺上道。“听见没?”林一砚垂眸望向时澄月,“有付出有回报,无论得到多少回报,都不在乎多少付出,这才叫友谊。非要算的太准,顺便道德绑架人的,那算个狗屁友谊,这是交易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