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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衡意取下战甲,只一样一样地穿着,看见李合月眉眼里蹙着担心,便走到她身前,请她为自己帮忙穿戴盔甲。“别担心,我早有安排。”他低声说着,声音缓缓,“下马河哗变的两万士兵,是爹爹当年的亲信,哗变的起因不过是为了赏金。赵临简去岁讨伐西羟时大胜,对答应下去的赏金装聋作哑,这四年来他裁军散将,重文轻武,自然领不成兵,打不成仗。”李合月为他整理盔帽,听他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光彩便灵动起来。“那你带钱来了么?”“适才,南归雁、万重波等人已赶往下马河,银钱方面自有安排。”他匆匆说着,回身扶住了李合月的肩膀,望住了她的眼睛,“我不会让他死。”李合月仰头看着他,在他清澈的的眼睛里寻到了些许的哀意,她心里没来由地酸了起来,往他怀里偎去。“你身上还有伤,千万要小心,别再叫蛮子的狼牙棒砸中了。”她在他冰凉的铠甲上喃喃,只觉自己的心在腔子里乱撞,上下不靠,“倘或真的打不赢,守不住……”“不会的。”赵衡意轻轻打断了她的话,复又低头在她的发顶摩挲,“至多两日,我便会回来接你。”听见怀里人轻轻嗯了一声,赵衡意在她的发顶忍不住亲了亲,低声在她的耳畔问起,“若想要同你心意相知,该要怎么做才好?”他的吐息萦绕在李合月的耳畔,令她的颈肩后背起了一身的细栗。“可以做的事有好多……”她往他怀里躲了躲,把自己的脸藏起来,“我等你回来。”作者有话说:第73章 吐胆呕血驴车散了架, 袍角沾了泥,他赵临简脏了。这里是祥龙岭的深处密林,每逢夜幕降下, 瘴气便会升腾而起,将这一片密林笼在其间。赵临简的运气很好, 在瘴气充盈之前,进入了此地,被身边亲信抬进了山洞休憩。好在御医孟唯宽也从一片混乱中逃出来,还能就地为官家治伤。“官家, 您的大腿中了两箭, 需以匕首剜开伤口取带倒钩的箭头, 只是蛮子军的箭——”孟唯宽后半段的话还不曾说出口, 心口就冷不防地被踹了一脚, 力道之大, 使他的后脑勺直直地撞在了山壁上, 一阵剧痛之后, 晕眩感就来了。他伸手去捂后脑勺,晕晕眩眩里听见官家暴怒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一时才回过神, 慌忙跪倒在地,连声告饶。赵临简的大腿此时又痛又涨, 咬起牙关都止不住的痛, 令他暴躁不堪, 只闭着眼睛哀骂着。“短命的奴才!朕快痛死了!快给朕止痛!”孟唯宽耳中听着官家的咒骂声, 低头看着自己手指缝里的血, 心头不免涌起了悲哀, 只死咬着后槽牙,挤出了一声是。荒郊野岭,条件简陋,孟唯宽随身所带的医药箱,早在奔逃中散落,所剩无几,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将箭枝硬取出来。可最普通的箭头,都会有倒钩,更别提一向凶残的蛮军,适才孟唯宽检查过一名死去的士兵的的伤口,明显能闻到强烈的臭味,显然是蛮军在箭头涂上了“金汁”。金汁便是粪水,中了涂了金汁的箭,即便当时止住了血,伤口也会在几天的时间里迅速化脓溃烂,伤重至死。除非刮骨疗伤。孟唯宽头昏昏的,在原地跪着迟疑。眼下只有先将匕首烧热,将箭枝剜出来,再割开皮肉,刮骨剔毒,才能保命。可官家此时已然痛的难以自已,又怎能忍受刮骨疗伤的剧痛?更何况,若是刮骨时官家痛起来,谁又敢强摁着他?恐怕到时候,他会被直接赐死。孟唯宽踟蹰不敢言,赵临简痛的两眼发黑,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怒喝:“短命的奴才!还不快为朕取箭!再将那秘制的金创药涂一涂,朕才能好受些!”孟唯宽闻言,在地上拜首,头低进了尘埃里。“……蛮军在箭头涂了金水,毒已渗入皮下肌骨,该当割开皮肉,刮骨剔毒,方能保命。”他连连叩头,“割开皮肉、刮骨剔毒乃是堪比粉身碎骨的剧痛,微臣不敢贸然进行,还请官家颁旨。”赵临简此时已然痛到几欲昏厥,听他这般说只咬着牙恨恨地骂道:“你这中原圣手,莫不是要朕活活痛死?麻沸散呢?快给朕服下,岂不是可无痛刮骨?”孟唯宽简直要苦笑出声了。这荒郊野岭,他手边连个元胡都没有,更遑论麻沸散!他觉得无计可施,头痛欲裂,这便叩首道:“微臣这就去采集药材,熬麻沸散!”赵临简此时昏昏沉沉的,已然痛到了极致,挥挥手叫他去,孟唯宽便苦笑一声,慢慢走出了山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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