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我换着开啊。”“拉几巴倒,我敢开你们也不敢坐,问问明子吧,明子你敢不敢上高速?”瘦猴还在游戏里疯狂输出,闻言撇开一半耳机:“驾照被我爸拿去扣分了。”“嘉映呢,我记得上回他说他也有驾照。”戴盛杰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正好肖嘉映进来了,他就没接话。骆宇问:“嘉映你敢把车开到高速上吗?”肖嘉映低眸爬上床,把头轻微摇了摇。戴盛杰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睡在上铺,跟叫骆宇的挨着,下铺就是戴盛杰。戴盛杰家境富裕擅于交际,平时让嘉映帮忙代答到代点名,作为交换经常请大家一起吃饭,加上跟嘉映又是老乡,所以平常他们俩走得最近。内向的人被外向的人当成最好的兄弟,前者在诚惶诚恐之余多半还有点受宠若惊。肖嘉映就是这样,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觉得能跟戴盛杰当朋友是荣幸。下午两点出发去上课,收拾东西时戴盛杰翻了半天。“快点儿盛杰,别磨蹭了。”骆宇催促。提起背包跟上他们,戴盛杰还蹙着眉毛。瘦猴用狭窄的眼睛撇他:“怎么了。”“感觉钱包里钱少了。”不过他有的是钱,打从心底里也不在乎,“算了,先上课吧,估计是我自己花了不记得。”瘦猴笑笑,用只有他们四个能听见的声音说:“巧了,前两天我也丢了两百块钱。”“是吗,”骆宇边下楼梯边扭头,“在哪儿啊。”“就在咱们宿舍。”几人脚步齐齐一顿。“咱们宿舍进贼了?!”戴盛杰说:“这层住的全是咱们系的,平时睡觉都懒得关门,保不齐还真有贼。”瘦猴问肖嘉映:“你呢。”肖嘉映正想熊的事呢,闻言抬头:“我什么?”“你丢没丢钱。”他摇摇头:“我没注意。”上完课他带熊去学校图书馆。对于这里的一切,熊觉得很新奇,但更奇怪他为什么会梦到自习这种无聊情节。“你每天就没别的事可干吗?也不出去交朋友,难怪后来又老又孤单。”“呃,我变得很老吗。”“三十了!你说呢。”肖嘉映想象不出自己三十岁的样子:“我是说我的脸很显老吗?”“那不是废话。”熊嚣张跋扈,“不过身材还是不错的,腿也很直。”“……”怎么说话跟流氓一个口气。走到偏僻的角落,肖嘉映把包放下,打了杯热水回来。熊正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等他,翘着二郎腿,耳朵一抖一抖的。“肖嘉映!”他比了个嘘,示意它安静。“都说了除了你没人能听见。”熊把座位让给他,“我刚才看见有两个人在打啵儿。”“……哪里。”“书架后面。”“别看了,非礼勿视。”“喔听不懂。”熊心里痒毛毛的,守着他做了会高数,又忍不住问他,“你没谈恋爱吗?”嘉映顿笔,反问:“我的事没告诉你吗。”“算了算了,再多几个邓启言老子也不稀罕知道。”看来不是个小骗子,起码知道邓启言。学完习,他收拾书本回宿舍,熊趴在他背上。夜幕星河洗练。十月的晚风带着暑气余温,把身上的T恤轻轻吹湿。“你穿越过来找我,究竟因为什么事啊。”颈后传来熊声,闷闷潮潮的:“我猜你应该很快就知道了。”“嗯?”“我说你啰嗦。”嘉映微微一笑:“其实我才是哥哥吧。”“……”这都被你猜中了,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爬上楼,宿舍的门虚掩。他正要进去,突然听里面聊到自己,骆宇的声音:“不会是肖嘉映拿的吧。”“别乱说。”戴盛杰沉着嗓,“嘉映应该不会做这种事。”“那还能是谁?咱们三个都丢钱了,就他没丢。”“兴许是我们自己记错了。”“一次两次是记错,三次五次还能记错??明子你说呢。”“我哪知道。”瘦猴漫不经心地开口,“盛杰说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也没多少钱。”骆宇笑了下,很不屑。“行吧,听你们的。”肖嘉映在外面,双手握了又握,终于紧攥成拳推开门。室友们先是意外,而后互相递眼神,但谁都没起身,还是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沉默片刻。肖嘉映太阳穴那条筋用力绷出来,盯着骆宇:“我没拿你们的钱,碰都没碰过。”骆宇低声骂了句脏话,转头去敲键盘。“如果不信可以报警,别在这里含血喷人。”“行啊,报呗,谁怕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