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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束茗抬眸,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爹爹?”蔚巡生想了想道:“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他那样的人, 我接触不到。以前是, 现在是, 以后也是。他跟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束茗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喜欢他, 可就是……放心不下。”蔚巡生侧目看向屋外:“周年。”周年立即进来, 欠身:“爷。”“去让束河梳洗一下, 给他摆膳,找个院子关押着。”蔚巡生交代,“这事让全府上下闭上嘴,别让父亲母亲知道了。”周年领了令,立即去办。“他不能在府上久留,你先想好对策,午膳过后再去见他吧。”蔚巡生摸了摸她的脸,“别勉强自己。”束茗低声道:“谢谢你……这么包容我。”蔚巡生捏了捏她的脸道:“我们选不了父母,家世不好,这不怪你。别愁眉苦脸的了,准备准备,一会去见见你父亲吧。”*束河一路诚惶诚恐地被压到了柴房。他不敢喊,也不敢乱动,生怕那些带刀的一刀了解了他的生命。可没过多久,就有人把他带到了一处偏院。偏院里都是内官,内官们让他进去沐浴更衣。这偏院摆设简单,却也到处精致,就连沐浴的木桶上都有精致的雕花。束河好奇地四处张望。有内官来伺候他梳洗,帮他把头发用皂角一类的东西,轻轻揉搓。木桶里的水好似也滴了带香味的东西。束河已经很久没沐浴过了,内官们把他洗了三遍,才把他身上那股酸臭味洗掉。接着有人拿来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束河哪里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平日里他都穿麻布,这里的衣裳绵柔得很,一点都不扎身子。束河心里想着,乖乖,这就是王府的待遇?再仔细看,这些来伺候他的内官,全都穿着锦缎纱衣,比他穿得还要好。束河这才相信这里就是王府,只有这样的地方,下人过得比外面还要好。沐浴更衣完毕,内官们又带束河去用膳。束河哪见过这满桌的肉食,当即也顾不得许多,下手去抓。在一边伺候的内官见状,纷纷低头,捂嘴低笑。束河也不在乎,这么多吃的摆在眼前,不吃才是傻子。他还怕周围的人抢他吃的,他把所有盘子,都往自己身边扒拉。把所有菜都抱在怀里。周围的内官低着头,只当做没看见。束河嘴里叼着一个鸭腿,手里还去抓猪蹄。素食他一概推在了在外面,只吃肉食。内官又送上来一盆白米饭,束河也是直接下手去抓。他见王府把他当贵客伺候,之前心下恐惧全部散去,甚至还试探问道:“你们有酒吗?”伺候的两名内官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手里便拿了一壶酒。束河见状连忙把酒接过来,就着瓶子,仰头闷下。酒足饭饱,他一条腿翘在旁边的椅子上,整个人摊椅子上,用一根骨头尖剔着牙,打着饱嗝。不得不说,这王府里的生活,还真是想不到的滋润啊!在他目光四处瞄的时候,门口来人了。束茗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缓步朝束河走来。束河望着束茗,这丫头比离开他的时候更加好看了。之前只是瘦弱,现在在王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长了个子,也长了肉,整个人看上去都更加匀称。更主要的是,她一脸淡然,不卑不亢。看见他的时候再也没有了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她脸上带的什么?透明的镜子?她也不用拐杖,是……看得见了?束河呆呆地打量着束茗。她离开家之后这几个月变化太大,大到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女儿。“束茗?!”束河试探地叫了一声。束茗望着,回道:“爹。”束河立即丢了骨头,上前想要抓束茗。可在周围的内官连忙上前,把他拦住,低声道:“你不能靠近府里的姑娘。”束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把束茗卖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束茗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一声“爹”都可以不叫。“束茗!”束河看见束茗立即抹上眼泪,“爹是真的想你啊……”束河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嘴里念念有词,是说自己卖她是被迫无奈,若不是自己欠了赌坊太多银子,他也不会把她这个摇钱树给卖了。束茗似乎是听见了什么,重复问道:“摇钱树?”束河自知自己喝了酒,吃爽了,一时忘形,没管住嘴,连忙噤声,捂住嘴。束茗冷哼一声,静静地望着他。束河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说了,只得破罐子破摔,一拍大腿道:“我真不是故意要卖你的!你在我身边,我每月好歹都有一两银子补贴,我若真不是欠着债,被赌坊逼得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把你给卖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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