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段视频内容的时阔,现在回想起这句话,只觉得作呕。贺漪听到这,知道真的不是打太极能糊弄过去的了。慌张辩解道:“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是看了视频才意识到的。”“所以你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看过,早就什么都知道,对吗?”时阔打完这句话,突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他想得到个什么答案呢?得到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没有喜欢错?证明自己的喜欢是值得的?还是证明自己没有做错选择?贺漪的消息还源源不断——“我不知道,我真的是因为司新柔反应这么大,才想起来了。”“我真不是故意碰她的,时阔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时阔安静地看着,跳动的字符折射在他深邃如黑夜的瞳仁里,就像沉进去了般,没带起一丝波澜。不知道消息跳了多久,最后停留在了——“时阔,我跟你哥结束了,你也要这么对我吗?”时阔手指动了动。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如愿,他好像也没有了半分的欣喜。只静静落了一个“嗯”。贺漪彻底慌了,她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时阔,阿姨在疗养院怎么样了?她之前还打电话说想我了,等综艺录制结束,我再去看看她吧。”郁母自从离婚后,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常在暴怒和阴郁两个极端情绪的边缘来回跳转,难以平定。情况糟糕时,还会记忆混乱,认不出人来,连两个儿子也讨不了好。但刚疗养院那边却打电话过来说,在上周有一名姓贺的年轻女士看望郁母后,郁母的情况好转了许多。甚至还在不久前,主动给郁楚宴去了电话。时阔停顿了一阵:“好。”看到那个好字,贺漪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怕。要不是她机警,提前把郁母搬了出来,时阔这条线或许就直接be了。想到现在乱七八糟的现况,贺漪烦不胜烦。按书里的剧情,郁母那里应该由时阔自己发现,才能有最好的效果。但现在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想到郁母,贺漪又想到贺欢眠手里的耳坠,心里阵阵的揪疼。那个耳坠才是让郁母精神舒缓下来的关键,现在却没在她手里。那后续的剧情到底要怎么办?还有这事也是,早知道当时换个人拿视频。哪至于有这么多事?不对,原书里,明明也是时阔拿的视频,为什么这一切没有发生?一个名字浮现出来……贺欢眠!贺漪恨得脸都扭曲了下。她原本的计划是在司新柔被群起而攻之,直至退圈后。她再以好朋友的身份站出来,放出泥潭那段综艺,博取人气。但现在的问题是,司新柔出面否认了朋友关系不说。贺欢眠还拿到了完整版的视频。完整版视频对她而言,就像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让她什么都不敢再做。就在贺漪烦不胜烦时,宣旌辰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漪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宣旌辰看到了贺漪手机上停留的司新柔微博页面,瞬间明白了。“漪漪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就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要离去。贺漪张了张嘴,有些犹豫要不要叫住他。倒不是因为突然善良。只是她觉得宣旌辰那脑子,和一触即爆的烂脾气……对上贺欢眠,简直毫无胜算。想了想,贺漪还是闭上嘴,就算能给贺欢眠添点堵也不错。宣旌辰找到贺欢眠的时候,她正在球场看秦禹白打篮球。她旁边坐着的则是一脸温柔,笑意轻淡的司新柔。正好,两个人都在,省得他还要去再找另一个。宣旌辰径直走了过去:“喂。”在场的人,没人理他。就连秦禹白也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又将警惕的余光放到司新柔身上。宣旌辰那少爷脾气能忍?当即抬腿哐当一脚踢起场边放着的水瓶。水瓶直直地朝贺欢眠脸上飞去。司新柔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挡在她面前。贺欢眠反应也快,眼疾手快地将司新柔顺势朝后方拉倒。水瓶擦着司新柔的头险险飞过,砸在了水泥地上,发出巨大响声。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禹白心跳都差点吓得停滞。反应过来后,他头回没顾虑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直梗梗地朝宣旌辰站的方向撞过去:“你大爷的!”他不会打架,看得最多的就是黎烈有事没事看的西班牙斗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