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爷子哼哼一声:“所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AM集团是你小叔从无到有一手创立的,感情总归不……”钟美琴看出了郁楚宴打的算盘。“好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说正事吧。”郁老爷子反应过来:“哦,对,你不是一直念着要退婚吗?我已经想好了,流程是这样。”“你先上门跟贺欢眠体提出退婚的事,该道歉道歉,任她打任她罚,等她也同意了,咱们找个时间,两家人一道吃个饭,再往外放消息。”“以后你们俩就是彻底不相干的人了,你也可以找你的真爱去了。”郁老爷子说得明明只是步骤。但郁楚宴却觉得好像这一幕幕都在面前闪现。在听到两人自此彻底不相干时,他本能地有些排斥:“之前我提过退婚,她当时就不愿意,要是这次,她也不答应怎么办?”钟美琴叹了口气,将两人之前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他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一共就给了自己,也是给了你五次机会,你被拒绝了,就再提一次,这次以后,就有了彻底的结果。”郁楚宴沉默了很久,才低应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作者有话说:第57章 五七汪钟美琴看着温和, 实则从她利落安排了两场相亲就看得出来。她是个急性子。所以郁楚宴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踢了出来。退就退呗。郁楚宴自觉已经想清楚了,急就急点, 也无所谓。他已经断了结婚的念头。多想不开,才会和一个女人纠缠到底。他是因为贺漪的欺骗受挫了,但也不意味着他就会接受贺欢眠。感情又不是单选, 除了A就是B。遑论那又是位能气死人的祖宗。他没什么自虐倾向。两家相隔很近, 就这么想着的功夫,他已经站在了贺欢眠家门口。事临到当头,本来他以为他能很自如轻松地解决这事的。但真当离她只有一门之隔时,郁楚宴手却迟迟敲不下去了。这大晚上,来说退婚的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就在这时, 门却突然猝不及防被推开了。“砰——”今天刚下过雨, 楼梯有些湿滑, 郁楚宴一退, 没站稳,就摔了下去。幸好阶梯不高,他又手肘撑地,才不至于状况太过惨烈。妈的, 丢人死了。还好贺欢眠没看到。郁楚宴没保持这个狼狈的动作太久, 就站起了身。“哎哟, 孩子你怎么悄不愣登地站这儿啊?没摔着吧?”阿爷刚就他明天能不能吃辣椒,和贺欢眠斗了场嘴, 毫不意外落败, 气呼呼地就要冲出门。他没想到会有人站在门口, 也吓了一跳, 赶紧来扶他。贺欢眠听到动静, 赶了过来,就看到满身狼狈的郁楚宴站直身。“你怎么样?没事吧?”郁楚宴摇摇头:“没事。阿爷离得近,看到他往外渗着血的手肘,很是自责:“都流血了,这怎么叫没事呢?这门平时都是朝里拉的,都怪我,刚被这丫头气昏了头,推门就想走,不然也不会这样了。”郁楚宴看了眼伤口,并不放在心上:“擦破点皮,真的没关系。”阿爷:“擦破皮也不行啊,我小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玩伴,他就是被铁丝网划破条口子,我们都以为……”贺欢眠见阿爷又要开始了,赶紧打断道:“阿爷,你先让人进来,我拿药给他擦。”阿爷连连点头:“哦对对,先进去,先进去。”贺欢眠去房间里找药去了。郁楚宴就坐在院子的长廊下,看着那棵大榕树。与寻常榕树不同,那棵榕树伸出的树干上悬着两根有些老旧的麻绳。随着吹荡的夜风,轻轻飘动。郁楚宴有些好奇:“那麻绳是干什么的?”阿爷看了就笑开来:“那是我以前给眠眠做的秋千,她还丁点大的时候可爱在这儿玩了。”阿爷回忆起过去,眼角的笑纹加深:“后来她再长大了点,就不愿意再坐秋千了,我以为她孩子心性,玩腻了,却有一次听到她在跟大榕树讲悄悄话,你猜她说什么……”关于贺欢眠的事,郁楚宴似乎很自然就听进去了:“说什么?”阿爷笑了笑:“她说啊……她虽然很想荡秋千,但为了不让它疼,她会努力好好加油忍住的。”郁楚宴面前仿佛浮现出这画面。小贺欢眠抱着比她大了几圈的大榕树,像小大人似的,奶声奶气地说她会好好加油。有几分好笑,还真笑了出来。这算是这段糟糕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