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有谁是贺欢眠。时阔扯了扯唇,泛出丝苦意。说就说,扯贺欢眠干嘛?李全暗自杵了说话人一拐子。那人大嗓门:“李全,你不要以为贺助教不喜欢时阔,机会就来了。”“咱们队里喜欢贺助教的不少,还不一定轮得上你呢,嘚瑟啥!”李全翻了个白眼:“再轮不上我,也不会是你。”“虽然我是黑了点,那万一呢?贺助教又没当面说过不喜欢我,我就是有机会的!”时阔冷脸:“你没机会。”说话人跳脚:“时哥你太过分了,你不能跟李全玩得好,就觉得还能他俩在一起更好吧,咱俩关系。”时阔的脸已经不是黑了,那是要吃人了:“他也没有。”李全昨天就察觉了点异样,此时尚还算冷静。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稳得住了。说话人皱眉:“不是,时哥,你说这话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时阔抬眼:“对,我喜欢她,我喜欢贺欢眠。”他的语气很平淡,但任谁都能听出话语里近乎偏执的认真。中锋张奇明眼都瞪圆了:“居然还真是!不是!怎么?贺漪?昨天……”张奇明难得话都不会说了。其他人反应也没比他好哪儿去。“时哥你这在干嘛?这贺助教都放下,决定朝前看了,你又这样……”“对啊,时哥,你之前拒绝贺助教的事,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可厚非,但现在你都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了她,人家也收拾心情决定重新开始,你又后悔,这算什么?”大家说的还算好听,但言下之意都很明白,就别再祸祸人了。他们的不赞同,时阔都看在眼里。想的却是他的冷言冷语,曾带给贺欢眠的非议,心口密密麻麻泛起疼。李全见时阔的脸色愈发惨白,终于开了口:“好了,别说了,时哥刚动过手术,让他好好休息。”众人这才收住话头,又说了让他多注意休息的话,离开。李全落在众人后,待看见他们都走出门后,才对时阔道:“时哥,如果你说喜欢贺助教的话是真的,就再去试试吧,如果她还喜欢你,就不顾一切地将她追回来,如果她不喜欢你了,彻底放手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个梦让时阔更清醒地认识到,她不会再愿意接受他。可彻底放手?这个念头一起,梦里如落至深海的窒息感又翻涌起来。……助理抱着一沓文件:“贺小姐,郁总回国的突然,有些后续的工作亟需他处理,这些文件也要他签字。”贺欢眠坐在轮椅上,小九停在她肩头,一人一鸟点头:“恩恩。”助理微笑:“打扰了。”贺欢眠继续剥花生,又来一个人,他还没开口。贺欢眠一看他架势:“进进进。”AM华区负责人躬身微笑:“麻烦贺小姐了。”等人进去了,贺欢眠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诶,不对。她怎么从堂堂一老板混成看门小弟了?还没等她琢磨明白,头发一痛。“小九,不准啄我发绳!”小九从她头上跳到她肩膀,歪着脑袋:“生生!李全!生生!李……”贺欢眠一把捏住鸟嘴:“花生学了这么多次都叫不明白,名字就说过一次你就记住了,怎这么鬼精呢?”小九努力地挣扎出来,扑腾翅膀表示愤怒:“野男人!野男人!”贺欢眠:“……”贺欢眠面无表情地吃掉花生:“你再叫这个词,以后的花生,都没了。”跟鸟算完账后,等人陆续离开,贺欢眠折身回到病房,气势很足地要去找鸟主人算账了。郁承泽见她进来,随手将她被啄散的头发挽起:“不出去透气了吗?”看着偌大的VIP病房,渐渐变成了郁承泽的办公室,贺欢眠更生气了。这么大个集团董事,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吗?哼哼:“看门小弟气太多透不完。”郁承泽从手腕处褪下新的发绳给她换上,失笑:“谁敢让你看门?不是你叫着在里头呆着闷,闹着要出去吗?”怎么还越说越理亏了?贺欢眠倒打一耙:“我才不呆呢,你们说的那些,随便透露点出去,最次都是影响股价震荡的程度,你让我听这些,就是想诱惑我干坏事。”郁承泽闷笑:“这理由都被你想到了,真聪明。”那是。贺欢眠翘了翘唇角,又意识到了不对,她要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来着。便道:“我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你要是事情多,在公司处理就好,没必要这么麻烦地搬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