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儿本来就是给对方一个面子,走走过场,没想待太久。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身,眼前一片阴影洒下,这小姑娘就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也不算说谎,是真的喝不了。不过,不是不会喝,而是他酒精过敏。虽然并不严重,但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远处舞台的追光灯打过来,不经意的从小姑娘身上扫过。只是一瞬,沈晏清眉心微动。眼前人扎着高马尾,巴掌大的小脸上画着淡妆,细看,眉眼间的稚嫩未脱,显然涉世未深,与这种场合格格不入。是刚才……递伞的小姑娘。回想起刚才她在车上望向自己的眼神,懵懂稚嫩,又透着几分倔强,沈晏清神情有些怔松。他顺着南歌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了隔壁探头探脑的几位。想到她刚才口中说的游戏,他抿了下唇坐回原位。这次没再拒绝,他朝她伸出手:“我酒量一般,喝一口可以吗?”“啊?”南歌本来都想回去了,乍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阴霾一扫而空,她笑着点头,“可以呀,一点点就行~”“好。”昏暗的灯光下,沈晏清从她脸上移开目光,伸出的手精准的碰到了酒杯……以及,她的手。他不是故意的。几个年轻人都号称自己是铁打的胃,所以酒里还放了几颗冰块。南歌握了很久,指尖也泛着寒意。而男人恰好与她相反,碰到她肌肤的时候,指尖的触感温热。“抱歉。”但只是短暂的接触了一下,男人手指退了退,从她手里拿走了那杯酒。南歌眨眨眼,没说什么,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这人的声音怎么越听越耳熟?四周光怪陆离,头顶的射灯时不时地从男人身上划过。男人衬衣平整,纽扣也规规矩矩的,扣到了最上方的一颗。随着喝酒的动作,他微微仰起头,性感的喉结上下轻轻滚动。南歌眼神放肆,借着朦胧的光线打量他。对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矜贵优雅,绅士二字用来形容好像他都显得有些庸俗。疏离却又不失礼节,一切都点到为止的刚刚好。在她晃神间,沈晏清把杯子还回来,还体贴的问:“你看,这样可以吗?”被酒浸泡过的声音比刚才要清润一些,勾的南歌脑子有些混沌。杯子里的液体少了将近一半,这是沈晏清勉强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他望着她,从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小姑娘呆滞的目光。“谢谢!”南歌脸上笑意明晃晃的,“那个,你方便——”隔壁桌,老鱼生怕南歌真会被这酒场里的坏男人勾去,别看着她胆子大,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屁孩。他连忙叫:“南幼幼!下雨了!你妈喊你回家收衣服啦!”“……”恰好音乐结束,老鱼这一声南歌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当然,不只是她。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顿时,南歌想掐死老鱼的心都有了。她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她的小名!真的很羞耻!沈晏清也听到了这一句,他扬了扬唇,一声轻笑从喉间溢出。没了音乐的喧闹,南歌清晰的听到了男人似揶揄的笑声。她没出息的耳根一红!真的好性感!只是此地不宜久留,她丢不起这人!匆匆道谢后,南歌捂住脸飞速逃离现场。——收拾完老鱼,南歌抽空去了卫生间。沈晏清寻过来时,南歌刚离开不久。老鱼正和其他人玩得正嗨,一抬头就瞧见他,“?”“我是你们隔壁桌的。刚才那位——”沈晏清一顿,“应该是叫‘南幼幼’?”“啊,对对对。”老鱼以为对方是因为他们玩游戏被冒犯了,连忙解释:“哥们不好意思哈,她去卫生间了,我替她跟你道个歉?”沈晏清镜片下的黑眸挂着浅薄的笑意:“你误会了,不是因为这个。”老鱼一头雾水,那你要干嘛?在几人疑惑地目光下,沈晏清把刚才助理送进来的伞递过去:“这是她的伞,麻烦您帮我转交给她。”南歌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气氛不对,特别是老鱼,危襟正坐,审视着她。“怎么,是不是突然觉得我比几分钟前更漂亮了?”“……去你吗的!”老鱼翻了个白眼,从身后抽出那把碎花小伞来拍在桌上,一副“你给我解释”的模样。看到雨伞的那一秒,南歌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醉了,但是她还没喝多少啊!捡起雨伞,她仔细瞧了瞧,确实是她那一把。这是她新买的伞,柄上的logo锃光瓦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