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然后应了。两个人往食堂走。郁沉在冰箱里找到了挂面,问过池照后,做了鸡蛋挂面。池照看着郁沉在岛台前忙碌,困倦地眨眨眼,站起身走到冰箱。冰箱里有不少胡姨买的食材,还有各种新鲜水果。池照扫了一眼,注意到了一个大家伙,他抬手触了触瓶身,玻璃罐瓶身冰凉,他的指尖跟着一抖。“要喝一杯吗?”池照偏头问郁沉,像是一时兴起的语气。郁沉没抬头,也没看是什么:“可以。”池照倒酒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泡了红枣枸杞,看样子是前些日子胡姨和营养师一起讨论出来的养生酒。正适合郁沉喝。池照知道郁沉酒量不好,只给郁沉倒了半杯,自己的倒是倒了一整杯。郁沉把面端到餐厅时看见了,很轻地扬了下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碗里的热气无声向空气中跑,氤氲了眼。郁沉抬了抬玻璃杯,和池照碰杯:“为夜宵干杯。”酒气并不浓郁,到入口时也嗅不到什么酒味儿,只是一入口,喉间便被辛辣裹挟。不是啤酒。郁沉皱了下眉,喉结动了动,正开口准备提醒池照少喝一点,抬眼便见池照直接一口闷了满杯。他哭笑不得:“是怕我和你抢酒喝吗?放心,我不抢你的。怎么样?不舒服的话先吃面。”一杯酒下肚,池照的脸没一会儿便染上了红。他听见郁沉的声音,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慢吞吞地吐出一句:“你又喝不过我。”言下之意是不怕郁沉和他抢酒喝。郁沉不知道池照的酒量,只是看着池照脸红的样,颇有些无奈的抬手拿开池照的酒杯。池照倒也没挣扎,眨着眼仍由郁沉把酒杯移开,然后直勾勾地看着郁沉,缓缓地笑了。自然而漂亮的笑,眼尾还泛着微微的红,笑的时候跟着轻轻发颤,像极了古诗里所说的“脉脉不得语。”郁沉克制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却忍不住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池照大抵是醉了,这会儿撑起身子,一只手搭着餐桌,另一只手顺着弯腰的弧度够着郁沉的酒杯。长方形餐桌的距离并不宽,因为这个动作,两个人的距离也拉近。因为池照站起身了,郁沉看人的时候略仰了仰头。很清晰地看见对方在喝酒时仰起的弧度,还有下意识闭起的眼,以及因为沾了酒微微湿润的唇瓣。偷喝酒的坏孩子。郁沉按着眉心,抬起另一只手拿开酒杯:“好喝吗?”池照的眼里噙着酒气,雾蒙蒙的,他说话变得慢慢的,一字一顿:“还、可、以。”看样子是真醉了。郁沉把酒杯放的远远的,记得上次吃火锅时池照酒量是不错的。酒量不好也会传染吗?郁沉更头疼了。面是吃不了了,他站起身,他走到对面,扶住池照的肩。“上楼睡觉了。”多喝了一口酒,池照的脸这会儿已经红透了,像是年画里的福娃。池照也不知听见没有,很轻地“嗯”了一声,任由郁沉扶着他。等郁沉扶着他上了二楼,冷不丁地听见池照出声:“好。”人喝醉了,反应也跟着慢了。郁沉失笑,半扶半抱的,费了些时间才带着人走上三楼。他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想,或许之前周澄一说在基地安一个电梯是一个不错的决定。郁沉把人扶到池照房间门口,松开一只手准备开门,忽然被池照拉住了手腕。郁沉偏头。池照话说的很慢,眼里洇着醉意:“你不和我睡觉觉吗?”郁沉倒抽一口气,很轻地“嘶”了一声,身体几乎是在瞬间紧绷。他不确定地反问:“你再说一遍?”崽喝醉以后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池照似乎有点儿不耐烦了,松开拉着郁沉的手腕:“今晚你侍寝啊,怎么这种事还要我提醒你?”神色蓦地一滞,郁沉略一思忖,逗他:“你是脸红鬼还是小陛下啊?”池照板着脸,不高兴地反问:“我不是你是吗?叫我陛下。”郁沉失笑:“好,我的陛下。您该歇息了。”池照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知道,你宫里在哪儿?”郁沉还没回答,池照先挣开了郁沉揽在他肩上的手:“朗朗乾坤,拉拉扯扯,有伤风化。”他有些踉跄地走了两步,直接走到隔壁郁沉的房间,没有丝毫犹豫地推门进去了。喝醉了还记得他住哪儿,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优点了。郁沉怕人摔着了,上前把人扶住。池照是真醉了,进门直奔床就躺下了,脸朝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