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鹿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听着她说。“那个该死的陈黎,竟然欺骗老娘的感情!”杨倾喝了半杯酒,有些气怒上头。时见鹿歪头看她:“陈黎是谁?”“陈黎?呵,一个渣男!把前女友的肚子搞大了,还不要脸的来欺骗老娘!好不容易对爱情升起一点信心,谁知道竟然被人耍了!一个破酒吧驻唱哪儿来的胆子骗我!看我不整死他!”时见鹿被这冲击性的话弄得嘴角狂抽,杨倾还真是敢啊。一直都说游戏人间,不会动真感情,每次和男人在一起一段时间又说自己找到了真爱,结果每次都被骗。时见鹿看着她一口接着一口边喝边说,无奈地避开了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反正过个两三天就能好。时见鹿自己吃着零食看电视,偶尔敷衍的附和几句,杨倾还在说着自己的伤心事儿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敷衍。杨倾最后好像喝醉睡着了。时见鹿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给她盖好毯子,这才朝着楼上走去。“喝了那么一点酒就醉了?至于吗,一个男人而已。”嘀咕的声音不算大,可是在安静的客厅里,只是他们两人在场,趴在桌上闭目沉思的杨倾却听得一清二楚。她蓦地睁开眼,还是保持趴在桌上的状态,眼神里却一片清明。时见鹿踩着拖鞋上了楼。没一会儿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杨倾缓缓直起身子,朝着楼上看了过去。回到房间的时见鹿看了会儿手机,又无意间看到了推送的头条消息。有关时媛的。她本来不想看的,可是却不小心点开了。消息一跳出来,就是时媛作为时媛的执行董事站在台前面对众人说话的照片。时见鹿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紧盯着这个画面。时媛对她做的……她不可能忘记。清醒之后时见鹿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在时媛那里到底算是什么。为什么会把她送到医院去呢?就为了拿到薛氏集团?难道自己这个女儿还比不上一个集团重要?时见鹿心里有些凉,这段时间也故意没去献给时媛的消息,也从来没收到过时媛的电话或者短信,更是在她住院的那段时间从来没等到过时媛来看自己一眼。她不关心自己这个女儿。时见鹿不理解。想到了小时候,只要自己做得有一点不好,母亲就会冷着一张脸,严厉地批评教育她,甚至偶尔还会打她。就算做得好了,也得不到母亲一句夸赞的话。时见鹿长大成人懂事之后,发现自己是自卑的。她时刻谨记着母亲告诉自己的话,薛氏薛家人都是父亲的敌人,是害死父亲的人,一定要让薛氏任何一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时见鹿听到最多的话就是神智不清的母亲让自己去报仇。后来她明白自己不该那样做的时候,其实已经回不了头了。所以她和薛晨才会经历这么多事情。不过或许也是因为经历的这些事情,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心里的人是谁,明白了爱情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时见鹿感恩的同时又是后悔的。仔细看了眼手机中的消息,她闭了闭眼关掉了页面。罢了,再怎样也是自己母亲,她或许是因为照顾不了自己所以才送到精神医院去的。时见鹿心里明明不相信这个说法,却又不由自主的给时媛找着借口,找着自己没被对方抛弃的借口。睡了个午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了。时见鹿迷蒙的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了房间里坐着的一个人影,吓得尖叫了一声。“啊——”“喊什么?是我,看清楚。”杨倾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醒了?”时见鹿呆呆的点头。差点吓死她了。“醒了,我们就来谈谈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什么?”时见鹿脑子还有点懵,疑惑地问:“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看你,明明能听得懂我说的话,也知道我说的话的意思。”杨倾笑得眉眼皆弯,“所以为什么要装傻?或者说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有精神病的样子?”时见鹿心里一个咯噔,脸色控制不住的变了变,被杨倾瞧了个正着。“别骗我,我知道你病好了。说说吧,怎么病好了还在继续装傻?”杨倾眼神锐利的看向她:“想骗我,还是骗薛晨?还是说薛晨已经知道你病好了?”时见鹿嘴角努力往上扬了扬,“杨倾,你怎么了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还装呢。我说你怎么给我的感觉不对,原来是病好了。我多了解你,你也多了解我。就算你现在性格变了一些,脸皮也变厚了,可是你还是那个时见鹿,骗不过我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