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好无辜!他已经准备好再次被骂了。可阮蓁这一番话,让他诚惶诚恐的恭敬弯下身子,顺手奉上食盒于顾淮之眼前。顾淮之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可又挑不出错来。毕竟,他对小灰的事一向是上心的。没错。于是,他心甘情愿的收下了食盒,而后放置膝上。甚至瞥了阮蓁一眼。“你说的不错。”“以后都这般懂事,你便可日日吃糖醋鱼。”只要不和小灰抢!毕竟是自己的女人,顾淮之愿意满足她这些还算合理小要求。小厮:???长风继续面无表情。阮蓁抱着糖醋鱼,忍住不对着那张面如冠玉的俊脸砸过去。她脾气是真好,可不知怎么了,顾淮之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心底涌起一阵火气,又一阵无力。她福了福身子,也没说乐不乐意,只是道:“我先回去了。”顾淮之也忙着回去,毕竟他担心影响小灰胃口。因此十分理解阮蓁归心似箭的心态。他矜贵冷艳的用鼻音再回:“嗯。”阮蓁急着回去处理袍子,当下踩着莲步,而后疾步入院。“姑娘。”檀云听见动静,从屋内追了出来。阮蓁将食盒交到她手上。“你和葛妈妈分了吃吧。”“姑娘不吃么。”阮蓁静默片刻,而后道。“我担心积食,腹胀难忍。”(现代用词:消化不良。)阮蓁去了内室,篓子里还放着那件袍子。清洗不了,只能另想法子。她取过针线,继续绣着已然成形的墨竹。竹韵清幽,风骨天成。以墨色为竹,墨青为辅。加以白色衣袍为底。女子端坐,侧颜娇美。肌肤胜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超乎于同龄人的沉静。如一副泼墨画般,温婉娴雅。隔着那道屏风,能依稀瞧见女子朦胧卓越的身影。檀云抿了抿唇,小声道:“姑娘昨夜到极晚,内室的油灯极晚才灭,也不知是对衣袍上心还是对世子爷上心。”葛妈妈瞪了她一眼。“连姑娘都敢打趣。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阮蓁皮子薄,若是听见又要羞恼。葛妈妈一本正色,压低嗓音:“自然是对世子爷上心了,那可是双面绣,最费功夫不过。”姑娘自阮熙去后,这些年就没动过针线,上一回是给国公府夫人绣生辰礼,这次是给世子爷。合着两次都给国公府母子了。————顾淮之回书房,让长风喂小灰吃鱼,就见一道残影而过,劲装男子带了一道风,跪倒顾淮跟前。“公子。”顾淮之慢悠悠看过去。“皇宫得到密信。”“说。”“皇上今日早朝当众驳回永安候复职一事,更把范坤及许家在内的朝臣一番训斥。又罚着去殿外跪了一个时辰。”甚至话里话外道范家贪心不足,如今东阳事急,范家不出力出策担忧百姓。却只想着复职。顾淮之早有预料,并不觉得稀奇。不过一个时辰?也太轻了些。顾淮之很难得的问了一句:“范坤如何?”“腿还好吗?”暗卫一顿,只觉得稀奇。顾淮之可不是爱管闲事的。可不待他回话,就听顾淮之遗憾道:“可惜了。”“都没瘫。”暗卫一听,便知顾淮之厌恶范坤。他当下冷着一张脸:“若公子不舒心,属下今晚去砍了他的腿。”他一向以顾淮之为主,忠心不二的同时,更是杀人不眨眼。顾淮之看不惯的,杀了。顾淮之厌恶的,弄死。那么,顾淮之想让范坤瘫,那他必须得瘫。多一秒都是他失职。暗卫:“属下现在就去。”顾淮之闭了闭眼,淡淡道:“长肃,此人留着还有用。”长肃:“一切都听公子的。”“可还有要事?”长肃道:“池御史接连两日都入宫密见皇上。”顾淮之很清楚,池御史入宫无非还是为了‘江南出现的靖王’一事,吹耳旁风,又故意危言耸听。借此加大徽帝的恼怒和恐惧。“徽帝派出去查的人已被池御史买通,估摸着几日后便将此事为确凿的口信,送到徽帝手上。”顾淮之眯了眯眼。他已经期盼徽帝跳脚了。且再让池老东西得意几日。“上回安排的可有准备妥当?”“一切等主子吩咐。”顾淮之漫不经心道:“那就……再等几日。”第103章 此女不知何为含蓄矜持待暮色将袭,天色化为暗淡。葛妈妈担忧阮蓁伤了眼,菡萏院早早便掌了灯。天际最后一抹红霞落下,阮蓁也终于绣好了衣袍。葛妈妈粗粗瞧了一眼,竟半点瞧不出有墨的痕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