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妈妈听的眼皮直跳,当下去扭檀云的耳朵:“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记不住呢!”皎洁的月光下,女子身形婀娜,耳坠摇曳,婆娑柔美。她应了一句:“的确与传闻的相差甚远。”暗七手里捏着一根不知哪儿来的狗尾巴草。“公子是我最佩服的人了。这些年来,就没从旁人手里吃过亏。”“他可不想那些伪君子,明面上笑的和气,背地里去捅刀子。”檀云揉着泛疼的耳朵,不吃教训凑上前。“那世子会如何?”暗七一抬下巴,得意洋洋。“主子会递上匕首,让对方亲自了结。”葛妈妈:……檀云:……阮蓁:……她总算是明白了,顾淮之身边的暗卫,都以他为榜样。阮蓁回菡萏院收拾了三套换洗的衣裙,她不爱佩戴首饰,除却平日配戴的,倒也无需特的带旁的。夜色渐浓,沐浴更衣毕。檀云熟稔的给阮蓁绞发。“姑娘,这次真不让奴婢跟着?”阮蓁不是娇小姐,这次顾淮之也去,长肃长风定有其一跟从,毕竟若临安又风吹草动,一个能传达消息,一个在顾淮之上身侧办事。她身边带上暗七已然足够,无需隆重。葛妈妈年纪大了,阮蓁实在不想让她来回的跑。“你同葛妈妈在府里等我回来。权给她作伴。”檀云只是捂着嘴,小声道,深怕葛妈妈听见又来拧她的耳朵:“那姑娘回来给我带刘东家的糖葫芦。”阮蓁莞尔一笑:“带,还给你带最爱吃的炊饼。”想着第二日一早便要出发,阮蓁极早就躺下休息。菡萏院熄灯的早,然,墨院却灯火通明。顾淮之这人矜贵,凡事都要最好的。等闲之物自然瞧不上。长风跑前跑后的准备:“那套青白玉镂空螭纹茶具莫忘了。对,新到的普洱也得带上,外头的公子喝不惯。”长肃收拾着包裹。“还有笔墨纸砚。”“对对对,再带几枚玉扳指,若主子捏碎了,还能换上。”长风长吁短叹:“这是主子,姑娘头一次出门,可不能出差错。你说主子也是,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看书。”长肃盲目崇拜。“你懂什么?这叫学无止尽!”长风小声嘀咕:“可这本书主子都翻了一日了。也不知何时买得。”长肃:“主子是好学的。”好不容易整理出四大袋包裹,长风舒了口气,而后去寻案桌前的顾淮之。“公子,可还有旁的要带的?”顾淮之头也没抬,努力的消化着书生的无耻,只是淡淡吩咐:“小灰。”长风:“是。”第135章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翌日一早。国公府门前就停了辆马车。盛挽拉过困倦的顾淮之。“范家的事,是你做的?”显然她一早便听到了些许风声。没等顾淮之颔首承认,她就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老东西一辈子好强,如今却中了风,只能在榻上躺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与她而言,定生不如死。”“她这些年,做了不少亏心事,这般也好。”范老夫人倒下,给范坤又是重重一击。若他再一蹶不振,这侯府便彻底倒了。盛挽:“你这事,办的不错。”“今儿蓁蓁这就交给你了,若让我知晓她在你那儿受了委屈,你且看我如何处置你。”顾淮之冤枉。昨夜又没休息好,这会子头疼的厉害。他敷衍的应了一声。盛挽:“听见了没!”顾淮之忍不住轻嗤:“我好端端欺负她作甚?”他是那种人么?你真是啊!盛挽都没好意思说昨日饭桌的事。盛挽只是顿了顿,很含蓄:“我是说,去泡温泉时,你莫欺负人家。”顾淮之莫名。阮蓁如此觊觎他,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盛挽:“和你说话呢!”“嗯。”两人说话的空挡,阮蓁踩着绣花鞋急急赶至,她步履匆匆,提着裙摆,跑的很是稳当。“干娘,世子。”她跑了一路,这会儿呼吸急促,福了福身子,“我来迟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盛挽刚想说无碍。就听顾淮之很不高兴道:“恃宠而骄?下次不许了。”盛挽:……没救了。她再也不想说话,只能头疼的揉了揉额。“好了,启程吧。”“是。”在顾淮之上马的空档,檀云不舍得拉住阮蓁。也不怪她如此,自从服侍阮蓁后,实在没有过分离。她情绪有些低落,扶着阮蓁上马车,撩开布帘:“姑娘万不要忘了我的糖葫芦和炊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