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府里待着,我和娘去去就回。”阮蓁小幅度点了点头。“嗯。”顾淮之到底记着慕寒生的话,即便觉得可笑,但看着阮蓁乖巧的模样也不知怎么了。男人负手而立,清胄贵气,他神差鬼使道。“不让你去,是顾及你身子未痊愈。你莫多想。”阮蓁点点头。“嗯。”顾淮之神色淡淡,清了清嗓子。“你也别听外头胡言乱语,我同周媛并不熟。”阮蓁奇怪的看着他,而后又点了点头。“嗯。”顾淮之又慢吞吞补充一句:“同旁的女子也不熟。”阮蓁揉着兔子的脑袋,都懒得应了:“你还不走吗,别让干娘等。”顾淮之眯了眯眼。显然神色冷了下来。“你就没有旁的要对我说的?”“有。”阮蓁有些不好意思,希翼的抬头望着他,眸光潋滟:“宫里的点心好吃,你能给我带些回来吗?”顾淮之应当开心的。毕竟阮蓁是真的懂事。没让她去,也不闹。甚至在他嘴里听到旁的女子名字都没有半点反应。还笑吟吟让他带点心。她是真的不吃醋。顾淮之抿了抿唇。却突然有些膈应。她怎么可以不吃醋?以往顾赫在外,多逗留片刻回来,盛挽都要问东问西的。甚至恨不得追问个底朝天。阮蓁这是相信他,还是说……压根不在乎?顾淮之周身的气压低了下来,他一把攥住女子皓腕,突然间改了主意。“你同我一起入宫。”阮蓁不解,但到底什么也没问。只是温声道:“好。”————国公府外停靠的马车早就等候多时。盛挽绫罗绸缎,身上配饰无一不精美。她站在府外望着冷清的街道。她嘴角扬着嘲讽。“永安侯府的人已经入了宫?”孔婆子低垂着眼帘应:“是。范公子也去了。”盛挽哼了一声。也是,丢了这么大的脸,已然没法在临安立足,然,若不坦坦荡荡出现在众人视线,这侯府定然败落的更为厉害。徽帝为了彰显仁德,甚至默许,范坤可多在家中歇息调整。盛挽轻飘飘道:“这范坤日日买醉,整个侯府都似变了天,不过倒也奇怪,前些日子他不慎掉入河里,救上来后,次日一早就去宫里当差了。”孔婆子道:“可不是,就连街上有顽童喊着他太监,他都仿若未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着,孔婆子凑上来小声道。“不过,隔了些日子,那孩子就没了。”盛挽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话,微微一愣。孔婆子继续道:“都在传说是孩童贪玩,被失控的马一脚活生生踩的没了生息。”可这里面没点猫腻谁信呢?“这事,怎么不曾听你谈起?”孔婆子摇摇头:“驾马的池家那位,寻常百姓还能拿他如何?他高兴些施舍点银子,权当打发了,若不高兴,还会波及定罪孩童的家人,这件事愣是无人敢再提。”何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告池兴勋不顾人命,伤天害理的不在少数,可哪一个不是被衙门的人打的鼻青脸肿扔了出去?盛挽面露厌恶。那些吃着饮百姓血的勋贵,丝毫不见人性。这就是徽帝夺来的江山,百年基业,被他霍霍成什么样了,若不是他无能,这些朝臣怎么敢!盛挽冷着一张脸:“且看他还能嚣张几日,这种人我提一嘴都嫌脏。”正说着话,就听身后阮蓁的嗓音。“干娘。”盛挽回头,见是她后,笑开。她眼珠子一转,在阮蓁同顾淮之身上打转。她先是嗔了顾淮之一眼:“本就该这样,哪有把蓁蓁一人留在府里的。你也舍得。”说着,她眉心一蹙。“顾淮之!”“你怎么就不知道扶着些!”阮蓁提着裙摆,走的很是小心。她冲盛挽道:“是我不让他扶的。”盛挽才不信!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顾淮之。顾淮之抿唇,憋屈。慢吞吞道。“确然是她不让我扶。娘用眼神剜儿子作何?”盛挽才不听。“她不让你扶你就不扶了,你这会儿就这般实诚?”顾淮之算是反应过来了。盛挽的强词夺理,他是说什么都是错。顾淮之:……行吧。阮蓁一愣,她努力消化着盛挽前不久教的。——虽说正妻得端庄,但端庄是给外人看的,私底下当男人的面该矫情就矫情,该闹就得闹,男人就吃这一套。阮蓁沉默的觑了顾淮之一眼。这厮平素张嘴就能气死人不偿命,此刻却紧紧闭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