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拥堵,却带来一阵叫好声。妇人又急又恼,却又怕丢脸,灰溜溜跑了。大婶把萝卜又重新摆好。嘴里念叨不休。“我还听说番国有意让池兴勋这狗东西和亲哩。要我看,走走走,别搁着祸害天朝人。”“莫说是程游,这些年被池兴勋糟蹋的小娘子,疯了两个,上吊了三个,还有几个被他强强带到府上成了姨娘。”“畜生!”有些话,一旦开了口,就停不下来。大婶菜也不卖了,就站在那里嚷嚷。“池兴勋金贵,怎的,那些死在他手上,被他折磨致死的人就贱吗?”她的话,触动了多少人的心弦。这些年,池兴勋做的事,谁人不知?只能憋在心里,甚至去衙门申冤都不敢。有壮汉挤上前来。“大婶!就冲你这番豪言,你的菜我都要了!”幸福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真……真的吗!那我用最便宜的价格给您算!”“别给我便宜!你便宜我一文,就是看不起我。买了菜,我还要去衙门,程游是条硬汉,可不能被衙门的人就这么弄死了!”人群静了下来,很快,出现一道微弱的嗓音。白发苍苍,背脊弯曲的老者拄着木棍:“我也去。”说着,她泄愤的重重用木棍敲打地面。“我大儿媳刚有了身孕,就被池兴勋摅走,生生掉了胎!大儿子更是被他乱棍打死。”她这话一出,换来众多人唏嘘。她边上的中年男子却拉长了脸。“娘,你这是不管我的死活了?这事过去三年了,你还提什么提?大哥已经死了,怎么,你还要全家为他陪葬?”老者泪流满面。“他是我身上掉的一块肉!我今儿不认你这个儿子,断了母子情分,我也得去!”人群有了骚动。“我也去!”“我也去!”“天杀的,我倒要看看,池家是不是真能一手遮天。”周媛死了的消息,很快,被压了下来。另外一件事也闹的沸沸扬扬。永安侯府强抢民女,逼着其已故继室阮熙入门。拆阮熙已有的婚约,更以滔天的权势逼着她就范。范承得到了却不珍惜,冷情寡义,范家上下皆是豺狼虎豹,在阮熙生产时,选择保下而害其一尸两命的消息彻底爆开。随之的更是一道又一道惊雷,在永安侯府半空中爆开。——已逝的范老侯爷,曾泄露科考试题,那一年范家旁支,中了探花。——送往灾区的粮食和银两,曾任范承委派送往,然,他伙同当地知府,愣是贪污了一笔进行瓜分。那年,以至于平白多饿死了数万百姓。——范坤人前风光无限,却是个伪君子,身子不能人道后,私底下不知弄死了多少女子。——……一件件,一桩桩……以至于,临安衙门门口,永安侯府门口聚满了百姓。衙门的人试图驱赶程游。程游跪在地上,后背衣裳被荆条抽破。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说的话字字泣血:“我不走,今日死在这,我也要为父申冤。”百姓把他围城一个圈,衙役一靠近,就有人提着嗓音喊。“杀了了,衙门的人不分轻重皂白就要杀人了!”衙役:……别这样,我怕。永安侯府门前却站着一群大娘,拿着烂鸡蛋就往侯府门前扔。侯府守卫凶神恶煞制止,大娘们丝毫不惧。“了不得呢,侯府的人是要造反了!!!”第195章 你是魔鬼吗?消息传入皇宫。换来徽帝大怒,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赵公公焦急万分的从玉瓶里取出药丸,服侍徽帝喝下。徽帝脸色却依旧铁青。他重重一拍桌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永安侯府,池家,好大的狗胆!”赵公公担忧的给他顺着气:“您别动气。”徽帝眼里充斥着血丝。他前脚禁足太子,后脚赐死周媛。却不曾想,还有这些糟心事!一件件一桩桩,在这个节骨眼上全部爆发,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不只如何妥善处理。“皇上昨夜一宿未眠,这身子如何撑得住,老奴求你歇息一二可好?”徽帝在龙椅上坐下,原本苍老病态的怒不可遏的面容上,此刻布满了点点倦意。他急促的平复着呼吸:“睡?朕如何能睡?”“永安侯府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没什么根基,也想耍这些心眼。当这天下姓范?赵公公温声安抚,语气带着丝丝不确定:“这也是传言,并不知真假,到底无法定罪。”说着,他到了杯茶,恭敬的双手奉上:“可何况,此事实在诡异,早不早,晚不晚,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消息传遍了整个临安,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