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徽帝周懿那般没脑子。为了女人,可那蠢不堪言的忌惮竟然置民心不顾,十多年前分明恨不能手刃周衡,却装成一副伪善的模样。那时原州大旱,他不想着如何救万民与水火,却是不管不顾朝中大臣的劝诫,只想置周衡于死地。靖王周衡这个侄子也实在蠢得很,最得先帝喜爱不说,更得百姓追捧,明明能坐上那个位置,他竟然让了出去。不过,秦老王爷也不得不庆幸周衡被处置,若不然,他哪有这个机会,染指江山。他年纪大了,已然再也禁不起折腾。他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得万民叩仰,而不是如徽帝这般,骂名一片。————墨院阮蓁话毕,无端顶着莫大的压力。她不动声色的偷窥顾淮之一眼,见他气的没了脾气,甚至神色稍霁的模样不免松了口气。“我说的是实话,好在夫君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顾淮之冷笑。“我是。”阮蓁一哽。她磕磕绊绊:“旁的男子都不会对娘子这般。”顾淮之不想理她了。阮蓁指尖泛白,有些无措。对此,小娘子只能略显生硬的试图转移换题。女子明媚的双眸环视一周,最后落到小灰身上:“夫君是何时养的小灰?”顾淮之对着这张芙蓉面,到底还是不虞的开了口:“几年前捡的,便赖上我了,踢都踢不走。”阮蓁难得刻意的奉承:“夫君果然是常人不能比的。”“换成旁人早就废了腿,去医馆救治了。”顾淮之眼皮跟着跳了跳。“阮蓁。”“恩?”“你是没处夸我了?”因此特地夸他命大,没被犬咬?顾淮之越想心里越不得劲。他指节弯曲,不紧不慢的敲了敲石桌:“走近些。”阮蓁心下一咯噔,总觉得不会是好事,便踌躇:“我得回屋了。”顾淮之却是随意指了指边上放着的紫檀木小匣子,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许是少时练武,指尖带着茧。但胜在手好看,时常会让人忽略这一点。“打开瞧瞧。”这个时节,烈日灼灼,阮蓁穿的薄,腰封束着的楚腰显得愈发纤细,女子只能踩着莲步走近,顾淮之的眸色却不由跟着加深。他知道,小娘子虽瘦,但该有的都有,甚至某一处丰盈软白,他一手难握。阮蓁被阮熙带大,阮熙总把最好的给她。入侯府前,虽说日子算不得多好,但阮蓁从未吃过多少苦。顾淮之刚回府时,长肃就带着查到的阮蓁过往前来复命。厚厚的一叠宣纸,记录着所能查到的阮蓁在阮家所有的过往。“阮家老二本是原州人氏,自十多年前原州大旱,民不聊生之际,被逼无奈,只能举家朝临安这边迁徙。然,原州通往临安所要途径之地,期间便有柳州。”柳州,那时她被遗弃的地方。阮家二老的确有一女,名唤阮蓁,却在如此困境,丢了性命。做爹娘的自然悲怆难忍,而这时,他们的视线里多了一个同已逝女儿同龄,被埋在大雪下冻得早已没了意识的女童。其样貌娇憨,细细看去,竟然同阮熙有几分想同之处。阮母在生产时,身子曾受损,这辈子不再有孕。女童的出现,就好似就是上天的安排,将他们的女儿还了回来。也正是如此,慕寒生寻找多年的人,阴差阳错成了有官府上发放刻着籍贯信息照身帖的阮家女。阮家人在临安城外的一处农庄上安居。直到阮家二老去后,阮熙带着阮蓁去临安城内租了间小屋,以靠买绣品为生。阮熙并不识字,但也吃了目不识丁的苦,她不惜花光积蓄,请了女夫子上门,以至于小娘子能写出一手好字。阮家一直尽所能给阮蓁最好的。从未亏待过她。只可惜,阮熙遇到了范承。一朝被换,临安贵女会的,阮蓁大多都不会。可顾淮之却觉着,阮蓁这样最好不过。水满则溢,月满则亏。------题外话------还有一章被审核了,大家等等昂~第285章 那夫君怎么还不亲我只听咔嚓一声,阮蓁手指灵活的解开锁扣。里面放着一根由镂空金丝线编织的同心绳,编织的手法精巧。阮蓁的视线却落在绳子上挂着的玉坠上,玉坠通体剔透,呈淡粉色,其中带着云雾状若棉絮一般的物质。玉坠呈芙蓉花状。花瓣带着花骨朵状,外头却有几片做盛开的样式,也不知倾注了多少心血。很显然,这是送给谁的。阮蓁屏住了呼吸。她好喜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