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怎可如此诋毁人,他虽然幼年酷爱穿女装,但是男儿身。”顾淮之仿若未闻。“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他眉心一拢,眼底划过恍然,语气跟着布满了嫌弃:“也是,你五岁那年,他着女装还同你拜过天地,你维护也是情理可原。”“算了算,云思勉离开临安十余载,怎么,你还念着?”拜......拜过天地?阮蓁惊呆了。她倏地一下看向盛祁南。当下严肃道:“表弟五岁,也合该知事了。实在是胡闹。”盛祁南愣是被阮蓁看的想跪下叫娘。“我那是年少无知!这般久远之事,兄长有什么可提的?”“年少无知?”顾淮之轻轻念着四个字。“我瞧你懂得并不少,特地花银子去布庄买了你们尺寸的婚服,请了不少人来观礼,喜糖也备了,就差洞房了。”啊啊啊啊啊啊!他不要面子的啊。盛祁南一把捂住脸。阮蓁却是看向顾淮之:“这种事,夫君怎么也不拦着。若让外人知晓了,兴许成了一桩笑谈不说,舅舅没准又得家法伺候。”顾淮之蹙眉:“那会儿忙。”“忙?”盛祁南蹲下身子,深吸一口气:“兄长当时给我当?相来着。”第295章 他看着就不正经顾淮之敷衍的恩了一声,而后吐出三个字:“成全他。”阮蓁:......盛祁南难过之余,还不忘小心翼翼抬头觑阮蓁一眼。“嫂嫂,这事兄长也委实过分!他故意看我笑话也便罢了,他如今还拿出来说嘴。”训斥!快!帮他骂过去!阮蓁何尝不是盛祁南的用意。她抬眸,对上顾淮之的眼,严肃的小脸顿时染上笑意,眉眼弯弯,说是柔情似水也不为过。“夫君,我们去用早膳吧。”顾淮之颔了颔首,淡淡道:“长风送来两碗馄饨,和一些点心,小菜。”两碗?阮蓁略一思索,转头对盛祁南歉意道:“就不留表弟用膳了。”盛祁南:!果然!他只是个小丑!!!他哽咽的踉跄而去。他的戏可真多。踉跄的那个脚步走的比戏班子里的名角儿还要下功夫。阮蓁看着他孤寂的身影,刚要笑,眼前却是一黑,男人的手覆了上来。“很好看吗?”“眼都不眨?”顾淮之说话时,神色淡淡,语气也淡的厉害,可却是风雨欲来的平静。阮蓁也不动,任由他捂着。“我曾听姑母说过一句话。”“镇国公府的世子洒脱飘逸,慕小将战功赫赫,易大公子财运亨通。”合着这一圈都没他?顾淮之:“继续说。”阮蓁清浅一笑:“姑母也说了,定国公府的世子爷行事虽荒唐,整日里惯知道遛狗不务正业,可若他想走仕途,定会是临安最有本事的公子哥。”顾淮之不是很想听这种夸赞:“你还是闭嘴吧。”阮蓁自顾自道:“不过,姑母也只提过这一回。我当时也只知道跟着点头应和。”“若她还在,我自然得补充一句。”“那些人自然也是好的,可在我眼里,定国公府的世子爷才是最好的,他啊,最适合做夫君。”顾淮之什么脾气都没了。他轻咳一声,余光却瞥见一旁咧嘴笑的长风。顾淮之:……他有些仓促的松开手,拉着阮蓁入内。耳根泛着淡淡的红。“虽是你的肺腑之言,也得看清场合,私下同我说便是,何必大庭广众说上一番?”他分明同阮蓁提过多次,可阮蓁每次都毫不避讳。偏就这般坦荡的展现爱意。阮蓁水盈盈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也没说答不答应。反倒轻声问:“夫君心慌什么?”“既然是实话,那便是大张旗鼓也说得。”明明心下欢喜极了,真是别扭。顾淮之一顿。随即眯了眯眼。正要说话,就见阮蓁慢吞吞说了四个字。“我不害臊。”他没好气道:“你原是也知道。”说着,他在餐桌椅上坐下。指尖舀着汤勺,汤勺稍稍撞击碗壁,留下清脆的声响。男人眉眼放松:“昨儿的馄饨你没吃,厨房又特地送了一份。”“即使这般,分明改赏,夫君为何又让长风罚?”顾淮之抬手,正要尝一尝味道。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显然想到一件事。刷了恭桶的手,若再去厨房做饭……顾淮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甚至有些抵触,更多的是反胃。“长风。”“属下在。”长风闻声,连忙入内。顾淮之冷着脸,身子往后一靠,只见他动了动唇,嗓音凉薄:“上回盛祁南说府内厨子烧的菜合他胃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