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临安百姓哗然。世子妃哪有这般本事,定然是顾淮之默许的。国公府这是公然欲同那两家为敌?可转眼一想,顾淮之那性子连徽帝面前都敢冷脸。倒也不觉的稀奇了。柳念初短短一日,面色憔悴,她看着阮蓁一步步走近,忍不住轻笑:“我不曾想,你会来。”阮蓁温婉依旧,她弯了弯唇瓣:“老太太是有福之人,定然不会有事,柳姑娘莫挂忧。”柳念初不敢耽搁,连忙请咏太医去把脉。阮蓁跟着入内,她站的有些远,却足以瞧见柳老太太苍白到没有血丝的脸,不由心下一沉。不止是她,就连咏太医都跟着面露严肃之状。他开始把脉。柳太傅紧张不已,却不忘上前给阮蓁行了个大礼。“这万万不可。”阮蓁连忙道。柳太傅一向迂腐:“就当柳某谢顾淮之的。今日的恩情我记下了。”阮蓁抿唇,到底没忍住:“为了老太太,柳姑娘,还请柳太傅莫过于冒进,君臣君臣,如今这天下有什么是君,又有几个人是臣?柳太傅大胆言辞无愧于心,却能将伤害自身一击即中。”到底得不偿失。阮蓁说完这句话,也便不再开口了。可那一句君臣却让柳太傅死死的拧眉。他是大儒,这辈子是将书读到肚子里了,明明有一大堆的言辞去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化为一道无声。是啊,这天下,早就变了。官场里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个个明哲保身。他做了自认为该做的,可到最后,连个太医都没本事请来。“老夫人昨夜咳血了?”咏太医出声。“咳了两次。”柳念初连忙道。咏太医收回手,而后朝柳太傅拱了拱手:“下官开一道药房,早中晚各煎一副,不过老太太年纪到底大了,不敢用药过烈,,下官只能隔两日便为老太太施针。”柳太傅收下心底的复杂情绪:“我母亲如何,可有大碍?”他请的临安那些大夫,都是把脉后,朝他摇摇头。而后诚惶诚恐说时日无多,让他准备后事。咏太医面带愧疚:“下官只能保老夫人两年无虞。”柳太傅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继续提心吊胆。他转身让人备笔墨纸砚。咏太医的这一番话,让柳念初的眼角一红。她转身望着阮蓁那明媚耀眼的眸子。忽而一笑:“祖母给我做的嫁衣能用上了。”阮蓁没在她身上瞧见那块玉。她踌躇道:“婚姻大事,还是慎重为好,老太太也不想你嫁的不顺心。”“不选了,左右是个男的就成。”阮蓁还要说什么,就听柳念初故作无所谓道:“这两年,就好像是我偷来的。”------题外话------感谢宝们一直以来的推荐票,月票,评论,以及打赏和正版订阅的支持。加更~第311章 是我体虚国公府东跨院未曾住人,可这些日子顾淮之频频出府,就连盛祁南去他书房的次数也是一日多过一日。阮蓁到底不信,柳念初能顺利嫁给旁人。她从怀里取出一道平安符,而后缓步上前,送到枕边,动作轻缓的为老太太捻了捻被褥。做完这些,她看向柳念初。“你成亲,我定然来。”至于新郎会是谁,那就拭目以待。念及柳念初要照顾柳老太太,阮蓁也并未多待,柳念初将阮蓁送出院子。“去照顾老太太吧。”柳念初也没和她客气:“春禾,帮我送送世子妃。”“是。”刚入屋子,就见伺候老太太的婢女将平安符从枕边拿出来,像是嫌之碍眼似的随意扔置一旁。柳念初当下沉了脸,她大步上前。“谁让你扔的?国公府少夫人送的物件,你是什么东西,就给扔了?”奴仆吓得连忙跪倒地上:“小的是为老太太着想,这平安符不是出自梵山寺,更不是出自旁的庙宇,瞧着来历不明,如何能给老太太用?”柳念初捡起平安符。上头的八卦画的很是不错。“下去领罚。老太太这边容不得擅自做主子主的奴才伺候。”柳念初俯下身子,将之给老太太佩戴胸前。“这平安符瞧着倒是不比梵山寺的差,也不知她哪儿来的。”说着,她一顿:“莫不是亲手画的?”老太太呼吸微弱,自然给不了点半回应。“祖母,您可得早些醒来,婚事还得劳您操持。”————阮蓁出了太傅府,让春禾回去,不必相送,这才缓步走下台阶,就有人如一阵风朝她这边飞奔而来。阮蓁正要往右躲,身后的暗七却如一道残影,将阮蓁护在身后,伸手给了对方一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