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盛挽面露不屑。“可她们的男人莫说宫里的,便是外头的一根草都没给她们摘过,活成这样,依我看也委实可怜,也是,这些人也只配说说酸话。”阮蓁听到这里,眉眼跟着一弯。“阿初想来也是听到了风声,随即就遣送了皇宫专门照看芙蓉树的奴才过来。”也正是因此堵住了悠悠众口。不过,那些人明酸改成了暗酸。阮蓁忽而问道:“娘,你可知一同随行的几位大人是谁?”盛挽自然是清楚的。她也没同阮蓁隐瞒。“临海地带,天高皇帝远的,尤其对各地官员贪污受贿一事的暗访暂时人手不够,还不曾派过去。”“此次去考察,顺便就将民生一并给暗访了,我听你公爹的意思,那里曾多次出现暴乱,朝中不欲兴师动众,那边也不知朝中意图,大抵要打个措手不及吧。”“这越贫瘠之地,既然能发生暴乱,想来蛮横之辈,绝不在少数。”“一番琢磨后,名单也一减再减,淮之便提出他亲自前去。皇上到底没允,转头下旨将军府的小将军慕寒生一同过去。”朝中的文官,大多手无缚鸡之力,若一同前去,直恐安危有恙,去了,若遇到突发情况,只会是累赘。放观朝野,最适合的武将便只有慕寒生了。阮蓁若有所思后,颔了颔首。等顾淮之回来,差不多一刻钟后。他走上前朝盛挽拱了拱手,牵着阮蓁就往外走。阮蓁下意识正要转头请安辞去,却被顾淮之强制的扭回了脑袋。他不咸不淡道:“仔细看路。”------题外话------下一章被审核了,大家晚点来看哈第473章 怎么,我伺候一个还不够盛挽:???她看着两人走远,顾淮之从下人手里接过了伞,体贴的为阮蓁撑上。两夫妻走远,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盛挽破天荒冷笑一声。想到顾淮之刚刚的德行,她重重一拍桌子。“当真是翻了天了!”“这臭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是像了谁!”孔婆子一听到这里,就闹头疼,好在下一瞬顾赫走了进来。孔婆子不免又松了口气。顾赫显然习以为常,不等盛挽将怒火引到她身上时,便出声。干脆利落:“像我。”盛挽:???她高贵的冷哼一声。顾赫一身褐色长袍,端显儒雅清贵,看着丝毫不像即将当祖父的年纪。他在盛挽对面坐下:“我刚刚同他们夫妻打了个照面,淮之将伞都往阮氏那边靠,若这一路走回去,想来得淋半边湿,到底是成家立业了。”盛挽分明手心都拍疼了,却依旧趾高气扬,高贵冷艳:“得了,也只是蓁蓁入了他的眼,若不然,换了个妻子,你当他有这般体贴?做梦呢!”显然,她还记得。十多年前去学堂门前接顾淮之的场面。那日的雨比今日大,大到仿若一切都能被摧毁。顾淮之当时也撑着一把伞,盛祁南颤颤巍巍像个落汤鸡那般,缩在他身边,伞面只护住了他半个肩膀。豆大的雨砸在脸上,涓涓往下流。像是上天为他留的泪。盛挽连忙让马车靠近。当时幽幽道:“祁哥儿是男子,淋些雨倒没什么。”少年眉宇矜贵,抬了抬下巴:“我是他兄长。自然得顾着他。”盛挽:……顾着他半个肩膀吗?你还知道啊!“那你为何不把伞给他!”“儿子身子向来娇贵,半点受不得雨,想来若闹了风寒,娘该心疼。”“你身子娇贵,怎不说学堂里女眷更娇贵,怎又不将伞给他们?”少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言辞变得冷漠:“儿子向来不愿当善人,委屈了自己,成全了他人,此为蠢!”院外一盏盏云鹤纹灯笼渐次亮起。细雨不知何时转大,砸到地上溅起水花,阮蓁的绣花鞋并不防水,走了片刻,雨水便濡湿了鞋底,冰冷的湿濡感袭来。顾淮之斜睨他一眼。许是夜里的风刮得有些大,阮蓁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她刚要伸手拢紧斗篷,腰间一紧,下一瞬天地移转。被顾淮之拦腰抱起。阮蓁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蜷在他的臂弯间。男人的语气很不好:“也不怕寒气入体,前头应的倒好,这会儿成哑巴了。”阮蓁顺从的将脑袋往他胸前靠,听着那边传来的有力心跳,她莞尔一笑。“夫君,我重吗?”“待你回来,许是就抱不动了。”顾淮之脚步加大,走得却很稳,身边的长风为两人撑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