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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静悄悄的,秋吟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没有眼睛看着,耳朵根本捕捉不到南恨玉的存在,她甚至觉得屋里只剩她一个人。因为总能拉别人一起折腾,秋吟从不怕一个人,反而有时觉得热闹磨人,别人就说是因为她还没长大,并不懂成年人的独行。等她长大,仍不得要领,便以为自己永远有个自由的孩童心性,独行只是他们不懂快乐的庸人自扰。如今却体会到“孤”和“独”合起来的意味,竟然能是种恐惧。幸好在她不安到不像自己前,南恨玉有了回应:“嗯。”没了?秋吟没有感到轻松,反而空落落的难受。她没忍住,试探着抬头,一下落入南恨玉黑色的眼,像闯入一片光落不尽的云。南恨玉不知何时微微低下头,因此秋吟抬头时,两人的距离很近,黑发从南恨玉身后垂落身前,擦过秋吟的脸颊,挡住本就微弱的光。秋吟竟有种被困在南恨玉怀里的错觉,她头一次感受不到南恨玉身上的“仙人感”。南恨玉问:“不是便不是,你急什么?”秋吟愣住。的确,不是便不是,她为什么着急,哪里来的患得患失。“因为怕师尊误会。”“误会什么?”误会秋吟不在乎陆宛思,还是误会秋吟在乎陆宛思。秋吟心如擂鼓,竟在一向脾气好的师尊身上感到压迫,明明刚才她偷偷带伤打架被发现,也顶多是紧张,现在却想逃避。正如师尊说的,她在怕误会什么?秋吟开口有些哑涩:“我……”“你先休息吧,明早再说。”南恨玉不再追问,如常退开,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消散,飘渺的仙人感又归位,变回秋吟熟悉的那个师尊。秋吟莫名松了一口气。南恨玉离开时嘱咐:“一会儿记得喝药。”秋吟还沉浸在情绪里,没听见。南恨玉:“秋吟。”秋吟回神,连忙:“是。”门关上,屋内陷入黑暗。这破屋大概也算秋吟的一层壳子,人在壳子里就爱乱想,没捋明白的思绪炸开,根本没让秋吟有“独处的宁静”。秋吟定不下心,脑海里全是她师尊的样子,她泄气地坐在桌边,握笔沾墨,漫无目的地在纸上瞎画,回忆刚才的每个细节。但她想了半天,仍是想不通,最后抛却原因,抛却逻辑,只剩下两个问题。为什么那么着急,以及……她当时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手一用力,毛笔“咔嚓”断了,秋吟低头,正瞧见墨走的美人,彻底愣住。她画的美人正是南恨玉。是她师尊刚才低头看她的样子,平静而又认真,她的眼、她的唇、她的发、她的神情,全都历历在目,不看都能描摹,甚至能想起她发丝垂落脸颊时的痒意。秋吟和画中的师尊对视,好不容易平静下的心再次躁动,声音越来越大,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完蛋。秋吟想。她好像,真的喜欢上她师尊了。作者有话要说:第19章 悲风秋吟最近在躲南恨玉。正逢宗门大比临近,诸多事宜要准备,每个峰的亲传弟子都被拉去当苦力,受人喜爱如陆宛思也被抓去长华殿,唯独秋吟这个病患得以幸免。不过秋吟病不病,问题不大,往年这时候也是四处撒欢,找不到人。但今年不一样,今年的秋吟,忙身于各个峰之间,比小蜜蜂还勤奋,大家都在传,二师姐被捅的可能不是背,而是脑子。“瞎扯,她可没干活。”陈文昌不屑,“各峰捣乱还差不多,她昨天来长华殿,拿走所有没用的废草,编成花然后揪花瓣玩,收拾破烂来的。”秋吟今天骚扰的是妙春峰。每个妙春峰的弟子都会有自己的药田,根据能力不同,药田有大有小,阿溪的药田和她本人一样小小的,每行每列能种七株药,秋吟蹲在里面,就是一只庞然大物。“二师姐,你在干什么?”小姑娘顶着秋吟瞎扎的丸子头,一脸好奇地蹲到秋吟身边,观察秋吟翻飞的手。秋吟掌心笼住,神秘地举到阿溪面前,打开,飞出一只草扎的蝴蝶。阿溪捧场:“哇!”秋吟:“好看吗?”阿溪猛点头:“好看。”“送你了。”秋吟招手,草蝴蝶翩翩飞进小姑娘的手心,绕着阿溪转。小孩子好哄,和一只蝴蝶就能玩一天,秋吟这个无聊的大人闲不住,帮阿溪把新得的药田开垦了,心不在焉的。“二师姐。”秋吟回神,刚才还围着蝴蝶傻乐的小姑娘,此时严肃地看着她,肯定道:“你有心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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