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的建筑非常伟大,虽然她不是建筑专业的,但是仍然犯了点职业病,认真观察着建筑上的花纹和架构。“公主。”Ines在她身边叫她:“您在看什么?”粟惜惜闻言回过头,差点撞上少女的鼻子。她离自己很近,也循着粟惜惜的视线看着夜空:“看星星吗?”“不不是。”粟惜惜卡了壳,望着Ines稚嫩但是熟悉的脸,还有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几秒后闪开了视线。好险差点忍不住亲上去了。*从那天开始,Ines认真践行了要保护粟惜惜的话,再也没有让粟惜惜来过公爵家,每次都自己抱着画材上门。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过,她是个比Sophia公主还要小一岁的姑娘,只是满心热血地守护着漂亮的小公主。但就算知道Ines是吸血鬼,粟惜惜也有点担心她的安全,课堂被调到了每天的早上,太阳很明媚的时间。夏末的某一天,粟惜惜还没有起床,Ines就已经到了。“Sophia还睡着。”她隐约听见了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悄悄蹲下了。似乎是不敢越界,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蹲着,半晌,才自言自语一样说:“公主,我也可以叫您Sophia吗?”粟惜惜醒了一半,懵懵地嘟囔:“当然可以”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少女金色的眼睛--她双臂拘谨地搭在一起,下巴搁在手臂上,看起来很乖巧。这双眼睛和记忆中女人的眼睛重合,粟惜惜半梦半醒间,伸出手,捞过了少女温热的手,依赖地捧在手心里,抱着闭上了眼睛。于是没有看见Ines颤动的瞳孔。她看着自己和公主的唇瓣近在咫尺的手,看着公主面团一般、雪一样粉嫩的面颊,觉得整条手臂都发起烫来。“怎怎么回事啊。”Ines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慌张地用空着的手摸了摸滚烫的脸。为什么心脏会跳得这么快。蹲累了,她改成跪地的姿势,直到女佣艾米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画面“哎呀哎呀”地叫醒了Sophia。“Ines小姐跪在地上呢,你怎么还睡着!”艾米说着,作势轻轻拍了一下公主的屁股。看起来很软Ines看着这个动作呆掉了,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生病的症状更夸张了。很难受,心脏突突突的,即将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公主于是咕叽咕叽地起了床,也松开了她的手。Ines将手收回,攥紧拳头放在腿上,抿着唇。空落落的,凉凉的。她更喜欢自己的身体贴着公主时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对美貌的无限憧憬之外,公主的身上还有一种奇怪的磁场,让Ines觉得格外温暖和亲切。那种磁场就好像在叫嚣着告诉她:Ines,这个人是属于你的。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持续性地吸引着Ines,就连上课时,她都没法安下心来,在公主挨近她的时候,Ines的视线也不在她示范的笔上,而一直往公主的身上瞟。今天太阳很大,公主换了一条黄绿色的裙子,露出了有点瘦的一半肩膀,连接着白皙、微微丰腴的胸口。脖子上的那束有名的胎记玫瑰格外刺眼。看到这朵玫瑰,就让人很想一口咬上去。咬下去后,从这样的细腻的皮肤中会溢出温热、红色的血液,染红这朵漂亮的玫瑰。!Ines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赶紧低下头,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蹲久了腿会麻,此时她的心脏也像是紧绷了太久所以麻掉了,乱糟糟的。“唔,你怎么了?Ines?”粟惜惜自诩排除了杂心,在认认真真地教学,却见身边的少女突然低下了头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身体不舒服吗?”虽然快要入秋,但天气还有点热,她不会是中暑了吧?毕竟是吸血鬼来着。“我没事。”Ines嗓音干涩:“Sophia”粟惜惜一愣。她几乎没有听见过Ines叫她这个名字。但是就在这一刻,粟惜惜无端想起了一个片段--严格意义上只过了一年多,但又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在她第一次追着潼姬去巴黎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潼姬这个名字:Sophia。当初潼姬说的什么来着?她看着自己,表情似乎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她说:“这是个不错的名字。”那时候没有觉得有什么,此时回想起来,潼姬像是因为这个名字联想到了什么认识的人一样。粟惜惜看着Ines画画,此时却在大脑里风暴纳闷。为什么?难道潼姬认识的那个Sophia,就是她这个Sophia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