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福瑞之体沾染恶事,便等于抵消了景知年的功德。天道绝不会允许自己管辖的世界里,出现一个超脱于它的存在。所以。景知年立下的功德,却被一代代如谢娇娇这般身负福瑞却毫无底线的天道宠儿消耗掉。在这样的桎梏下,景知年根本挣脱不了百年沉睡的禁锢。“不,你说谎!”谢娇娇近乎疯狂的反驳。“不可能,我才不是工具,这是上天对我的垂青,是我应得的,我出生起便注定是赢家,你说谎!你是在嫉妒我!”她不能接受,自己所谓的锦鲤和福瑞,不过是天道随意挑选下的恩赐,甚至于她这个人,本也是不重要的。没了谢娇娇,还有张娇娇,王娇娇。只要能够不停地消耗着景知年这百年来的福瑞,无论是谁,都可以。一旁的景知年,面色沉静,并无什么怨气纾解的畅快。窃取功德这件事,他很早便知道了。但天道便是这般自私且无情,没有足够的功德,景知年便挣脱不了天道的管辖,但他的功德,却又被天道一次次以各种投机的方式,投放到了人界那些所谓的福瑞之子身上,然后被糟蹋,被消耗,被侵吞。不过,此刻。景知年眼下那抹红痕再次出现,这一次,红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瞬。而后,下一秒,红痕仿佛被打破的冰凌,碎裂在了眼角,而后彻底消失。与之对应的,姽婳眼角那抹红痕,也在一阵灼热后,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姽婳感受着灵识喷涌似的增长,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这桩和天道的对赌,景知年赢了,自己也赢了。第18章 锦鲤团宠文里的鬼王新娘(十八)和景知年的命契婚约,是姽婳的一场豪赌。自从上一个世界结束后,她就和系统交流过,结束了这个世界,她积蓄的能量,就足够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内。但回去之后,姽婳要面对的,是比这些小世界内更恐怖的存在。她要杀的,是长思门的镇派弟子,自己的嫡亲师弟简旭。师门会允许么?师父会相信自己被害的真相么?还有他那位放在心尖上的心上人,修真界的第一美人儿,天华派掌门之女水玲珑,以及这位美人儿身后无数的追随者。一个年轻一代第一剑修的重要,根本不够。姽婳的野心很大。她要做真真正正的第一剑修。不是年轻一代,不是长思门,而是真真正正的第一剑修。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定九州。这才能让她酣畅淋漓地为自己报仇。虽然这数个世界的时光里,她从未放弃过对自身剑意的精锤淬炼。但还不够。姽婳深知,自己面对的,不光是那些修真界的天之骄子,更有他们背后的宗门和家族势力,那是一些已经修炼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大能。变强,是刻在姽婳骨子中的信念。刚到这个世界,从薛婳的记忆中得知了景知年的存在后,姽婳就隐隐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和景知年达成命契,等于共享了景知年的荣辱。赌赢了,姽婳便可借助景知年积攒了数千年的功德金光来淬炼自身的精神力,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大机缘。修行易为,精神难修,这是无数修行者最后折戟沉沙铁的地方。只要能够淬炼出足够的精神力,那么只要很短的时间,姽婳便有把握,能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至于输,姽婳从未想过输。她不会输,景知年也不会输。谢娇娇近乎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仿佛被抽离了什么,甚至于她的玄术都消失地一干二净。胸口的伤处,疼痛铺天盖地涌来,几乎让人招架不住。她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福瑞之体,没有玄术傍身,没有阴魂簇拥的普通人。“不!”这声嚎叫近乎凄厉,仿佛野兽濒死的嘶吼。可如今,事情的发展,早已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了。姽婳站在那里,平静地望着这个曾经的福瑞之子。“现在,到了你还债的时候了。”淡淡的话语中,是平静的杀意。她轻轻一挥手,夜色中静悄悄出现了数十道阴魂。“这些,都是你曾经有意无意害死的人,还有许多熬不住,已经投胎转世去了,也有连魂魄都未剩下,彻底消散于天地间的。”“如今,也是他们讨债的时候了。”“冤有头债有主,因果循环,这是天地至真之理。你曾经倚仗天道偷予你的福瑞逃避了这些,但如今,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