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戏里演的那些才子、状元都要厉害。许是小娘子的眼神太过炽热,把陆彦生也给盯热了,他故作冷静的饮了口茶,“这些也不难,小时候我犯错误,我爹就是这样罚我的。”“原来如此。”小娘子笑起来,想起前日学的成语,“这叫家学渊源。”陆彦生呛了一下,“算是吧,以后……我们有了孩儿,也这样教他。”小娘子瞪大眼睛,显然被陆彦生跳跃的思维所惊讶,从家学到孩子,他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虽然黄大夫说半年才能痊愈,但经过近三个月的锻炼,我恢复的比预想中好许多,你看到了,我都能舞剑了。”陆彦生又喝一口茶,将茶吞下肚子继续说道,“我现在不用轮椅,一次走路,可以走两刻钟都不累,我想,走三刻钟也是无碍的。”说完,他仰头将杯子中的茶饮尽了。“哦,这些我知道。”陈五娘用双手撑着下巴,看陆彦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他为什么这么渴呢?方才没吃咸的东西,现在天气也不热。“不要再喝了。”陈五娘将手摁在陆彦生的手上,“我觉得你有话要说,你直接说嘛,我猜不出来。”陆彦生喝了一肚子的茶,人终于静下来,端出一副霁月清风淡定之相,唯一可惜的是他控制不住脸红的速度,于是小娘子眼睁睁看着陆七爷红成了一只熟透的大螃蟹。大螃蟹稳了稳心神,郑重地说,“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了。”夫妻间具体要做什么,陈五娘很模糊,同睡一床,亲亲抱抱好像还不算,“你知道怎么做吗?”“嗯……知道。”陆彦生脸发烫,身子也发烫,整个人如发烧一般晕乎乎找不到北,又像是喝醉了,浑身上下轻飘飘的,他心里很清楚,只有在强烈的激动情绪之下,他才会有此感,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不继续实在可惜。于是陆七爷的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绵长,话却说得更清晰语气也更认真了,带着毋庸置疑的确定。“到时候你听我的,我会教你。”陈五娘点点头,“我听你的。”七爷可是什么都会的厉害人物。陆彦生还想喝茶,可惜茶壶里的水已经被她喝干了,原以为这些话很难开口说,没想到说出来时很轻松,且陈娇看起来没有一丝抗拒,她是愿意的。“到时候是什么时候?”陈五娘追问一句,“不如就定在今晚?”“这事还要准备,明晚吧。”陆彦生紧张地攥紧了手指,不过面上还是一片平静,除了脸很红之外。陈五娘听他的,“好。”作者有话说:晚九点更一章(肥的)啊啊啊第35章 二人才说完话, 外头周管事便来了。因为他没将刀收好,陆彦生也要罚他,罚他挑水, 将院里的水缸填满。训诫的意思大过惩罚本身, 周管事是谨慎聪明之人,颔首认罚,往后刀必定放的更加隐秘了。在来听雪堂的路上,他一直为此事悬心,那刀有七八斤重,果儿挥舞起来很勉强, 惯性之下极有可能刹不住车,误伤对方, 王森倒是有力气, 但那小子是个又憨又傻的, 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周管事提着木桶在水井和厨房之间往返,经过院中的罚站二人组一次, 就骂一回。“王森你这个混小子!”“你害我受罚, 让我担惊受怕, 等你罚完站, 老子还要加罚!”王森的脸皱成苦瓜, 七爷要加罚,周管事要加罚, 万一等会儿七夫人还要加, 对了,还有他哥, 这日子还怎么过。周管事哼哼两声, “还想过好日子, 你做梦!”择婿的事要缓一缓了,王森太傻,恐怕配不上他的乖女儿。田婆子磕着瓜子倚在厨房前面看,不住的摇头,哎呀,一个两个真不叫人省心,把院里搅合的鸡飞狗跳。得了,热闹看够,她得做饭去喽。田婆子回到厨房中,灶火上架着一个沙煲,里面煨着的是黄芪猴头菇鸡汤,猴头菇利五脏,补虚脱,黄芪是补气诸药之最,这汤最滋补身子了,无论男女喝了都补身子。……周管事今日来除了领罚,还有一桩事,便是给陈五娘寻的贴身丫鬟找到了。那丫头叫做翠玲,是周管事经人介绍看到的,是外地人,已经被牙婆转卖了几手,相貌、身高、体格和性子都不错,唯一的缺点是不会说话。一般的哑巴都是聋子,因聋致哑,而翠玲是小时候伤到了嗓子,声带有损才说不了话,因此旁人说什么,她都能明白,只是不可言语。牙婆买了她回来,要按照好女子的价钱卖,买主又不愿出那么高的价钱,一来二去,已经在牙婆那里存身半年多,牙婆见她天天吃闲饭,可没什么好脸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