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不好意思怼师父,你看我我看你,嘿嘿直乐。晏秋帆则笑道:“凌掌门,还用我们吆喝吗?你们不比这主动多了?平时我们可没少看,现在不稀罕了。”在场之人,谁没被这二位的旁若无人闪瞎过眼睛?!“成,你们不起哄,我俩就自己来了啊!”唐鹭更来劲,揽过凌青壁的肩膀,又指了指游萧,“萧儿,主动点,闭眼。”接着两个新郎官就抱着啃在了一起。洞房里立刻被鼎沸的喧闹声充满,屋顶差点都被掀翻。“哎呀呀呀!眼都要瞎了!”“悠着点,咬破了嘴一会儿喝酒可疼!”“你俩就不能意思意思得了?这也太实在了吧!”“不看了不看了!出去吃酒!”可怜游萧,眼睛耳朵都被他闲爹爹捂了个严严实实,他俩爹成亲时候的这个场面他没看到,这次依然什么都捞不着看。唉,真是白为这些人出主意了!亲也亲了,合卺酒也喝了,两个新郎官又带着大家出了洞房,直奔酒席而去。方才安静了片刻的会客厅院子再度热闹了起来,酒桌都已经摆好,酒菜也都陆续端了上来,江湖儿女们都豪气干云、不拘小节,用不着人劝,很快就开始行酒令、猜拳,吵吵嚷嚷的一桌比一桌气氛好。才吃了没几口菜,凌青壁和唐鹭就站起来,一人端着一个酒壶,挨个桌敬酒,喝得飞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聂云汉促狭道:“老凌,你怎么比我当时还着急?”半年前,在聂云汉和卓应闲的婚礼上,正是凌青壁打趣他猴急,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把这话原样奉还了!还没等凌青壁说话,唐鹭勾着他的肩膀,笑颜如花:“是我急不可耐!求哥哥们放过吧!”要不怎么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呢,他此言一出,谁还好意思拦着,还不得快让孩子去洞房!凌青壁带着几分酒意揽过周靖:“周儿啊,今晚交给你了,把大家都照顾好,师父师娘都感激你。”“这是我应该做的!”周靖肃然,“此后不能在师父师娘身边伺候,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还请你俩多多——”唐鹭不由分说,扯着凌青壁就走了,嘴里嘟囔:“怎么小周也成了碎嘴子。”“——包涵。”周靖才说完嘴里的话,呆若木鸡地望着他俩的背影,心里感叹:行吧。洞房的门是被“哗啦”一声撞开,又被“咣当”一声撞上的。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往床边走,走着走着喜服上零零碎碎的配饰就掉了一地,到了那宽敞的拔步床边,碍事的不碍事的衣物基本都已经没了,新郎官们穿着红色的里衣互相搂着一下子就滚进了床里。桌上龙龙蜡烛燃得明亮——这是周靖用了心,买了两对龙凤蜡烛,凑出了一对龙龙。未来的杳溟宫宫主大人,是个注意细节的人。烛光阴影里,墙上的影子晃得厉害,看不出这俩是要洞房,还是要干仗。饶是拔步床十分结实,也有些不堪重负,摇摇晃晃的像是陪主人一起兴奋得发颤。吭哧了好一会儿,声音陡然停了,俩人上半身的红色里衣不知道去了哪里,唐鹭趴在凌青壁胸口,发现了一个新鲜玩意,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嘿嘿,你看它像什么。”凌青壁面色酡红,眼尾也挂着红意,呼吸略显急促。唐鹭看着那泛红的印子,愕然道:“你在这儿……刺了个糖包?”“把我家小糖包刻在心口,满意不满意?”肌肉虬结一壮汉,胸口的刺青是个糖三角,这画面着实违和,落在唐鹭眼里,却令他眼眶发热。他伸出手指轻轻描摹那轮廓,眼里已经漾了泪花:“什么时候刺的?”“就前两天,想新婚之夜给你个惊喜。”凌青壁仰头看着他,抬手正接住一滴掉下来的泪水,“我天,这都能哭?”唐鹭一把将他的手按住,红着眼与他鼻尖抵着鼻尖,声音嘶哑:“哭怎么了,我这是激动!信不信我马上就能让你和我一起哭,甚至比我哭得还厉害!”“那还等什么?”凌青壁似笑非笑,另一只手拢住他的脖子向下一压,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轻声道,“还不快点!”唐鹭的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扬手“哗”地一声拉过床帐,掩住床内一片火热春色。不,或许已经不是春色,而是热烈又狂野的盛夏美景。--------------------礼成!第128章 番外六 考验都说新婚夜温柔缱绻, 对凌掌门来说,这一夜和“温柔”二字毫不沾边。小糖包这把养了十八年的刀终于现了原形, 凶得简直像是传说中的上古魔刀, 搞得他死去活来,生生死死,迷迷糊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