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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玩到几点?”“十一点半收的场,覃富走之前问了下时间,所以店老板记得很清楚。”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顾行:“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他们还说覃富最近傍上了大款,一连打了好几场麻将,以前输了一场就哭天抢地,现在连输数十场就跟没花钱似的。”顾行“嗯”了一声长音,犹如在思索着什么,“这样,你继续在河西打听情况,有什么新发现及时告诉我。”“明白。”挂断电话,顾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肌肉顺着肩线一路勒紧,将贴身穿的黑衬衣顶出块状,这是长居一线刑侦的实战身体,夜以继日地千锤百炼,不同于健身房练出来的夸张肌肉,有一种健康均衡的美。一个深呼吸做完,他靠在墙边自言自语,“从覃富的表现来看,那确实是酗酒的生理特征,手抖,伴随肝功能异常的症状,脸色发黄,眼睑发红,但他并不嗜赌,所以一定是有什么额外的收入,来支撑他赌博,莫非……”他想得如火如荼,以至于有个身影走近了还不自知,那人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一身棕色长风衣,提着公文包,踩着锃亮反光的皮鞋,停在了崇恭支队大门口。来人好像听到了他的低语,不咸不淡地补充,“我母亲用我的钱买了人寿保险,受益人是覃富。”低磁的音色灌入耳膜,宛如一曲酣畅淋漓的高山流水。顾行保持低头思考的姿势猛地瞪大了眼,顿时什么犯罪嫌疑人、受害者、凶手,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一个模糊的白衣少年,记忆被拂去尘埃,他在阴凉树下捧一本精装书,随着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少年的脸忽然清晰了起来。修长的指节翻动纸张,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那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在白皙的皮肤上抖落树影婆娑,秾春与初夏缠绵的馥郁在鼻尖萦绕,让人不自禁想一亲芳泽。“顾行,好久不见。”略过他的身影,来人的模样逐渐显露,那眉清目秀的五官,骨节分明却不纤弱的手,站得笔直的身体,无一不是他在旖旎大梦中魂牵梦绕的样子。顾行七荤八素的感情一通乱搅,搅得他一颗心几乎要血流成河,“颜辞镜,怎么是你……”颜辞镜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叫错了称呼,勾起一抹克制而礼貌的笑,“顾警官,死者颜华女士是我母亲。”他一笑,那眼角后的鱼尾纹就挤出几根,冲淡了尖削的下颌线带来的锋利感,显得风度翩翩。顾行深知这人美得不可方物,连眼皮的形状都好看得如若画家狼毫下一笔肆意挥洒的竹叶,他只看一眼,那颗仿佛不会跳动的心脏就不可抑制地悸动了一下。当年他对他一见钟情,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死缠烂打的气势,愣是霸王硬上弓地把人弄到了手,一举成为全校女性公敌。一幕一幕,恍如昨日。“顾警官?”颜辞镜又叫了他一声。顾行这回听清楚了,那“警官”二字多么的掷地有声。他收起全身心的眷恋缱绻,沉声道:“进来吧。”顾行的嘴唇很薄,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疏离感,但他看不见的地方,颜辞镜的注视饱含着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近乎贪婪地奔着他的背影。·带人来到审讯室,刚好迎面碰上抱着笔录本的陈俊安。这位初生牛犊貌似心情不错,瞟了一眼他身后的人,就眼巴巴地凑过来,“顾队,你们要我做笔录吗,王前辈夸我进步了!”顾行懒得控制面部肌肉搭理他,冷冷地“嗯”了一声。他有个特点,平易近人的时候没有一点领导架子,能跳会唱还能来段rap,不想理会的时候拒人千里之外,身体力行演绎什么叫做“都给老子滚”。陈俊安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旱鸭子,扑腾扑腾地煽动翅膀,“顾队,顾队您怎么了?”眼看他那只无处安放的小手即将够到顾行的肩膀,方希成及时出现,将他拉了回来。陈俊安委屈的小眼神仿佛要挤出泪花,“顾队这是怎么了?”方希成的手肘夹着家属同意书,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尾随那个陌生的背影,淡淡地道:“谁知道呢,没准是遇上旧情人了。”“旧情人?!”陈俊安在警校就是出了名的八卦小王子,嗅到八点档狗血剧的味道,立马支棱起来,“谁啊谁啊。”方希成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家属同意书拍上他的胸口,“进去做笔录吧,结束之后别忘记让死者家属签个字。”陈俊安讷讷地收好,目送方希成出了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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