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年退开,眼神略深地看向了虞鸢。虞鸢擦了擦有点发麻的嘴,下意识朝陈导走去。陈导一看她就知道要说什么:“剩下一半片酬,记着呢,记着呢,待会儿打你卡上。”虞鸢应了一声,正打算去卸妆,刚走出两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蹬蹬蹬地又走了回来,盯着陈导:“陈导,我还有一场戏!”陈导一愣:“你哪来的戏?”虞鸢幽幽道:“乳娘还差一场身亡,天机公子收到消息,来床边跪拜的戏。”纪修年乱窜的心跳一个宕机,脚下一滑,错愕地看了过来!陈导被提醒了,一拍脑袋:“嘶,那天只拍了一场是吧?”虞鸢定定道:“对!择日不如撞日,要死一起死,要杀青一起杀青,我觉得,咱们现在就开始!”“我正好装死人上手了,天机公子也不用再酝酿两次伤感情绪,别浪费啊!”纪修年:???????半小时后。凄美花魁变成了年迈的老妇人。虞鸢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纪修年唇上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手都在抖,可偏偏,这轻微的颤动,倒也算符合情绪。真应了那句——别浪费啊!他深吸了一口气,早死早超生,万般无言的情绪尽在两个字:“五六。”啪地一声!乳娘诈尸般一下子从床上直挺挺地坐起!“卡!”陈导刚要说话。虞鸢已经先一步告状道:“陈导,他喊错了!”她唰地转头,幽灵般盯着纪修年:“喊什么五六?你的敬业精神呢?你上次说了,你要喊乳娘!”纪修年:……“你是个影帝,你要为艺术献身,快,麻溜儿喊起来!”纪修年:……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当娘。纪修年心态又崩了,压着咳,突然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听着耳边如愿以偿的一声乳娘。虞鸢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安详的闭了眼,爽了!第二天。陈导检查了一遍挽歌的戏份,确定没什么问题,虞鸢也正式杀青了。饭店包厢里。虽然虞鸢演的是个配角,咖位也不高,但耐不住她是个社牛,跟谁都能混到一块儿!一桌子人热热闹闹。陈导象征性的说了两句,掏出一个红包:“喏,杀青红包,给你讨个吉利。”虞鸢双手接过,笑弯了眼:“谢谢陈导!我现在能拆吗?”陈导一见她那财迷的样子,估摸着要是不拆,中午这顿饭都吃不香了:“拆吧拆吧”虞鸢一打开:888!从一百涨到八百多,虞鸢很是满足,嘴角的笑都咧到了耳根。她下意识的就要端起酒杯,手边却放了一杯橙汁。纪修年随意道:“鲜榨的橙汁味道还不错。”虞鸢压根不瞅那橙汁,美滋滋抱过自己的酒杯,深有经验道:“我就说吧,你蹭饭都蹭不过,橙汁哪有酒贵!”纪修年:……她端着自己一杯,还不忘眼馋纪修年没动的一杯:“但你身体不好,你喝橙汁,我帮你喝!”纪修年蹙着眉,眼睁睁地看着虞鸢不仅没喝橙汁,反而还多拿了一杯。他正打算拿回来,眼角余光却看着桌上的人都望了过来。他轻挑了一下眉,不动了,懒洋洋地眉眼晕着笑意:“好。”有人忍不住试探:“虞鸢,你跟纪影帝关系还挺好的。”虞鸢大大咧咧:“那必须的!我俩又是好哥们,又演了母子,亲上加亲,能不好吗?”纪修年:……纪修年瞬间想起了昨晚的黑历史,好好一个吻的回忆,怎么就跟当娘过不去了呢?一行人更是一愣,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哪还有什么试探!鲜花和蛋糕也被送了上来。蛋糕上写着杀青快乐。纪修年假公济私的拿起鲜花,递给虞鸢,从容不迫:“杀青快乐。”“谢谢谢谢谢谢……”虞鸢开开心心的接过花,大概是两世以来头一次演完戏,还有杀青宴和礼物。她捧着酒杯,乐呵呵地又喝了两杯。快吃完饭。纪修年转头,看着抱着花,侧脸晕出淡淡红晕,脑袋都快埋在花里的人。见她情绪似乎有点低落。他柔下声音:“怎么了?”虞鸢抬起微醺的小脸,眨巴眨巴着眼:“我在想,警局那边怎么还没消息,我这都杀青了。”“你说,我要不要在走前再去一趟啊?”纪修年手猛地一顿:……总觉得下一句话,是要拉着他一起去。不好的阴影朝两人瞬间袭来。虞鸢埋着脑袋,惆怅了。纪修年沉默地转头,悄然拿出手机,发了一个消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