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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家先祖回想起记忆深刻的过去:“他很强,也很少流露真实情感。但我在你某一年的忌日,偶然看到他失魂落魄、魂不守舍,他就好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人活着被提起忌日。曲涧儿却没有半点不适。她有的只是疑惑与不解,如果按照由家先祖的说法,那个人很重视她。对她并没有恶意。相反,可能还藏有情意,至于是友情还是亲情或是爱情,那就不得而知了。曲涧儿难得严肃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他还活着吗?”由家先祖不愿意在曲涧儿面前,提及那个性格极其恶劣的人。她还想顽抗一下。但正色的某人神色带着毋庸置疑。仿佛有一段弗里几亚调式的歌曲,把神秘的祭祀邪典既视感撒满整个空间。倘若由家先祖摇一下头。下一秒,她的灵魂就会被禁锢在死刑架上,被烧成灰烬。属于她的不老篇章就会一翻而过。看着眼前的曲涧儿。她好像重新回到了末世,那个血与黑暗笼罩视野的末世。由家先祖吞了吞唾沫,她不得不实话实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问过。他说:你不在,他也死了,他就不该再拥有人类才有的名字。”这段话没有表露一个绝望与痛苦,却字字珠玑,饱含无尽的苦涩。就好像。那个人是伫立在海边的一座山崖,突然有一天,巨浪再也不拍击他。无论是雾霭中天光乍破,还是云端瑰丽日出,或是罂粟花盛开的原野。所有美好都再与他无关。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曲涧儿抿嘴后道:“他死了?”由家先祖叹息:“我不知道,像他这种手段强悍的人,我无法想象他陨落。不过,你都……他应该,也不在了。”她说出自己的猜想。一边说。一边看向曲涧儿的脸色。曲涧儿出奇地沉默。她有预感。左家既然记载了“无名氏”,就一定也记载了那个人。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就好像与她过去有些关联的人,真成为了过去,再也无法站出来和她对峙。由家先祖小心翼翼道:“我留了供你吸收的灵气,只要你全部吸收灵池,完成生灵启示咒。接手由家后,诅咒便会不攻自破,我留存至今也有了意义。”曲涧儿没有回话。不知为何,隐隐约约中,她察觉到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通过了解到她与由家的因果原因,她猜测自己的穿越重生,都是那个她所不知道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前世是那么令人敬而远之的人,为什么会有人在她死后为她伤心?还默默为她做了很多她都不敢想的事——让灵魂穿越时空。她以为自己重获新生。是上天的垂怜。却料想不到。会是某个人在她背后的努力。重生要付出何等代价?她比谁都清楚。换命是玄学界禁忌。更别提让一个人重生。饶是佐藤他们也只敢偷运、借命,根本不敢去触碰禁忌。曲涧儿皱眉:“我有如今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努力,对吗?”由家先祖见曲涧儿气息不稳:“是也不假,可是,你本就值得啊。”曲涧儿摇头:“重生最浅的代价也是以命换命,他很有可能在做完这一切,生生世世孤苦伶仃。除非有天地的福祉……那太渺茫了,他做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她疑惑不解。是什么样的情感。让一个人这么付出。由家先祖对那个人饱含很多恶意:“我总觉得,那样一个连自己也习惯算计在内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不会做亏本买卖。”她想不起那个人成年之后的模样,但那份忌惮、恐惧永远扎根在她意识深层,她十分害怕那个人。她提醒曲涧儿。要小心那个人。但效果很不明显。曲涧儿只沉浸在回忆中,她企图寻找到记忆里的这样一个人。可惜。没有一个能和那个人对上号。由家先祖扭捏:“给我起个名字吧?”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被偶像翻牌,起个能够流传千古的名字。闻言。曲涧儿一个激灵。这句话多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曲涧儿皱眉:“你刚刚说什么?”由家先祖小心翼翼道:“给我……起个名字吧?这话我刚刚说过啊。”曲涧儿狂摇头。她露出苦恼的脸色。很快,她恍然大悟,想起这样一句一模一样的话,在哪听过了。她唯一一次大发善心,救了一名男孩,对方似乎有死乞白赖地讨名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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