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抓起洛泱的手,两人的手都一片冰凉。洛泱笑道:“我也好紧张,外面有人接应,会将他们母子送出城的。活着总比死了好对不对?”“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洛泱两人急忙转过身来行礼:“永、永安真人......”永安看着她们,良久,才叹了口气:“之前我就不该答应他,帮他把那些画挂到花萼楼去,他只说那是李唐的荣耀,没想到,竟是处心积虑要对付颍王,现在还害得他们母子仓皇逃跑。”“真人,您知道光王是装傻?”永安并未回答,唱了声“无量天尊”,转身向慈恩寺走去:“你们快回去吧,有人问起,就说我把你们叫到寺里来了。除此以外, 我什么都不知道。”难怪把皇帝的后宫叫做“深宫”, 原来并不是指后宫有多大,指的人心。龙堂前面空荡荡的, 只有茫茫白雪,人影都没有一个!这可把一个时辰后,被圣上派来查看的内侍吓坏了,他们一边叫人在宫里四处寻找, 一边回花萼楼向圣上禀报。“什么?光王不见了?雪地里有没有找过?别是摔倒在哪里, 被雪埋了。”圣上正困得不行,想想光王也去很久了,还不如把他叫回来打趣打趣提提神,哪知人不见了。过了好一会有人来报, 查到初阳门, 说光王尿了裤子,回府换裤子去了。大家一听就放松下来,哈哈笑道:“龙堂里住的本就是龙王,连龙王都嫌他傻, 水淹了大裤裆!”“真是尿了裤子?”颍王怎么都不相信, 他掏出那张诗稿,双手递到圣上面前:“启禀圣上,某得到光叔做的一首诗,请您过目。”圣上接过那首联句扫了一眼, 目光盯在最后一句反复看了好几遍, 最后“啪”的拍在桌面上,怒道:“反了、反了!刘弘逸, 派人去把光王请回来, 朕要亲耳听他狡辩狡辩。”“是。”颍王本来只是粗粗看了一遍,觉得能写这诗绝不是傻子。听圣上说“反了”,他才细细想了一遍:好诗!是要“翻”波涛啊, 果真是首好诗。天助我也,光王这一反, 刚才那幅画的事肯定能翻篇了。颍王喜不自胜。光王的行为不在李奏计划之中, 好在他和洛泱改出来的这首反诗绝对占了上风, 只不过,光王也替他们捅了颍王一刀, 几时向圣上提提,还能让颍王痛一痛。此时王守澄、康志睦都“噔噔噔”的上了楼来, 王守澄脸黑得像块石炭, 也不知是谁得罪了他。“启禀圣上, 神策军已封锁光王府,只不过,光王母子已经逃了。今夜是除夕,恐怕不方便全城搜捕。”“逃了?光王必是造反无疑!”圣上怒了:“不好搜也要搜!一定要把他给朕翻出来!”“光王造反......他不可能只凭一首诗造反,军中必定有内应。”右龙武统军康志睦不失时机的提醒道。黑脸的王守澄眯缝着小眼睛,咬牙切齿道:“内应之人本将军已找到,若是能拿来见圣上, 那他还能有说话的机会,若是拿不来, 反抗者必是谋反之人,本将军已下令,格杀勿论。”李奏退在几位急于知道真相的亲王后面, 他默默的看着龙椅上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心中舒坦:与其留着他们将来作妖,还不如现在就断了他们的念头。不能断念头?那就断头。原来, 阿慕得到光王写的那首联句,他和洛泱左看右看,想出了一条连环计。按照洛泱的记忆,王守澄之后是仇士良,仇士良之后是马元贽,一代代的权宦掐着皇帝的脉搏往前走。马元贽这时还是个二十三岁的内侍,他和十九岁仇公武二人还是仇士良的跟班。只怕他们俩做梦也想不到,将来会成为拥立光王登基的大功臣。有了洛泱的花名册,李奏可不会手软。他先让阿凛用重金收买了年纪小的仇公武,让他到王守澄面前去出首自己的顶头上司仇士良。说他与光王勾结造反,仇士良恨王守澄打压自己,准备择机杀了王守澄,取而代之。王守澄本来就对仇士良起了疑心,加上仇公武是仇士良的本家心腹,他大义灭亲,不管是真是假,王守澄都要借这个机会除了仇士良。(以下内容正在光速赶来)虽然是帝家,但婚礼前后的礼节在如今民间还是经常可以看到,差别只是排场。主要程序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我们一个个来看。纳采到天地以及祖宗庙里搞了一大堆祭拜仪式后,皇帝命太尉为正婚使(太尉为三公之一),宗正卿为副婚使(宗正为九卿之一,皇室宗亲中有什么大事都会出面)。相关部门提前一天在太极殿内摆好道具,次日文武九品官员及蕃客(一般指外国使节)皆各就其位。两位婚使在门外路的东侧,面西而立。黄门侍郎引幡旗、节钺,中书侍郎拿制书,奏拜。皇帝从西房出来,座上龙座,然后正副婚使入内就位。司仪喊“再拜”,在位的九品官员、外国使节、正副婚使皆下拜。(唐朝时候外国驻中国的使节超级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