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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愣了愣,又觉得可能只是个人习惯,就像有的人在紧张或者兴奋的时候会抖腿一样。“真好啊!贺哥终于和莹晓姐姐求婚了!”亓斯骛在一旁补充:“他们大学就在一起了,贺伟庭想着要有足够的资本让俩人的生活无后顾之忧之后再求婚,莹晓的心也一直放在她热爱的舞台上,谁也没急着安定下来。”郇时瑧闻言,侧目往舞台的方向看去,大学毕业到现在,有这么长时间了,长情专一,是一对才子佳人。脑海里不免浮现出江延航的身影,如果他没牺牲的话,这个年纪也该和心爱的女孩订婚了。他最后一次见到江延航的女友,是在葬礼上。眼睫垂下,握着酒杯的指尖在灯光下泛着白,骨节微微用力,白皙的手背上浮现出几条青筋。亓斯骛一直留意着郇时瑧,疑惑他为何突然低落的情绪。邓祺曜还很兴奋:“亓哥,今晚酒吧可以延长营业时间吗?”酒吧内的客人丝毫不见少,更因为添了一桩喜事,特定饮品打八折,从朋友圈或者别的地方知晓消息的人更是马不停蹄地往酒吧赶。墙壁上的复古挂钟晃悠着到了晚上十点,摇摆和晃动的人群热情高涨。“注意安全,最迟到两点。”平日里是十二点半关门。邓祺曜欢呼一声:“好耶!”他转身又跑向人群,跟着一起舞动,一头显眼的绿色在里面晃动着像一棵移动的树。郇时瑧忍俊不禁,嘴角勾起的幅度让亓斯骛松了口气,他寻思了一下,觉得郇时瑧可能是累了。“回民宿吗?”亓斯骛把吧台收拾好,招手让别的调酒师过来接替,自己从另外一边绕了出来。阴影挡在面前,郇时瑧抬头看去,对上亓斯骛棱角分明的下颌。这样的角度看去,亓斯骛的眉眼在灯光下愈发冷厉,眉毛如刀锋一般飞斜如鬓角,双目含着冷光,高挺的鼻梁翘着一个讥讽的弧度,薄唇微抿。他也是失了神,竟然不自禁地伸出了手,用指尖点在了亓斯骛的鼻梁上。好挺......他有些羡慕。亓斯骛像一尊被施展了定身术的石像,浑身僵硬着不敢垂眸,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到鼻梁的位置,痒痒的,又像带了电一样迅速穿过四肢百骸。郇时瑧回过神,立刻缩回了手指。他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见了这姣好的骨相,忍不住动手来丈量一下。甚至在心里也忍不住用画画的三庭五眼黄金比例来分割眼前的人。只是多少有些冒昧了。他拿起手机打字道歉:“对不起,我失礼了。”亓斯骛哪里会介意,他巴不得这逾矩再来得猛烈一点,碰碰鼻梁算什么,应该再碰碰别的位置。可他也不好说出来,只能故作矜持地摇摇头:“无事。”“是不是困了?”亓斯骛伸出手想要拉郇时瑧一把。递到面前的手掌粗糙不平,上面坑坑洼洼有很多伤疤,最狰狞的是一道横穿过整个手掌的缝合伤,留下一道蜈蚣一样的痕迹。亓斯骛伸出手的时候才发觉不妥,想换一只手,又显得欲盖弥彰。在心动的人面前,无论是谁都想要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亓斯骛也不能免俗。但是他好像总是搞砸了。郇时瑧盯着那道疤久久不语,就在亓斯骛担心是不是吓到他了,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微凉的手指拽住了他的手腕。手机的电子音响起:“我可以拍一个照片吗?”未曾料想到的问题。郇时瑧打字解释:“我是画画的,这道疤让我有了新的灵感,可以以它为参照让我画一幅画吗?”此言不假,他见到这道疤的时候,那短暂的愣神不是被吓到,而是脑海里一闪而过一道灵感。亓斯骛哭笑不得,他有时候真猜不准郇时瑧的想法。“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郇时瑧拍了照片,把图片保存到了素材库这个文件夹里面。他又看了一眼,打字询问:“我给你的护手霜有擦吗?你的手有点干,容易破皮。”本来就有伤口,这边天气干燥,手破皮之后,原本就没长好的伤口也会受到影响。亓斯骛眼也不眨地撒谎:“擦了,我很喜欢它的味道。”其实收到以后就没有用过,天天摆在床头睹物思人。他又另外从网上买了同款,只是还没有送到。“回去吧,”亓斯骛反手抓住郇时瑧的手腕,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明天还要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从酒吧出来,外面已经是夜幕沉沉,繁星点缀在深色的夜空中,一闪一闪的,像狡黠的夜精灵。街边还有许多趁着夜色散步的行人,晚风轻轻拂过发梢,带来些许的寒意。他们回到车上,亓斯骛启动了车子,熟练地打转方向盘从停车位里面退了出来,他的倒车技术很好,车停得方方正正不偏不倚,退出来的时候也一气呵成,让郇时瑧有些佩服。郇时瑧成年后就去考了驾照,光是科目二的倒车入库就挂了两次,回回都压线,把教练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偏偏又担心大声吼他会把人吼坏,只能捏着鼻子继续教。想到这里,他看着亓斯骛笑了笑。“在偷偷笑我?”语气很淡然,甚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实际上亓斯骛心里有些没底,回忆着方才哪里又露出了什么丑态,他在郇时瑧面前出过的丑比他过往二十九年加起来的还要多,让他实在不敢再轻举妄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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