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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通风口处的外套表面已经干了,但是他没有穿,而是换了一件长款风衣。他打开房间的门时感到一丝不对劲,平日里亓斯骛起得比他还要早,今儿怎么没有动静?楼下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人,难道是出去了?刚有这个念头,郇时瑧就自动排除了,不可能,亓斯骛从来都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丢下他外出。就像亓斯骛了解他一样,他也对亓斯骛有着很深的信任。郇时瑧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动静,他有些不安地给亓斯骛发了一条消息。会不会是生病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郇时瑧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往亓斯骛的房间走去,他步履匆匆,神色间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紧张。一股名为焦虑的情绪像蜘蛛丝一样慢慢缠绕上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直到把心脏完完全全笼入网中。他对疾病的恐惧,对身边人离开的恐惧又卷土重来,他并没有完全地恢复,他依旧害怕,害怕那多年前路人的一句话真的会是他终身的魔咒。“咚咚咚!咚咚咚!”敲门的动作很急促也很鲁莽,这一点也不符合郇时瑧平日里温文儒雅的风度。但是他顾不上这么多,连续敲了两下门还是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郇时瑧立刻就想踹门而入。“啪嗒。”门把手转动着。棕褐色的木门后面露出亓斯骛明显苍白疲惫的脸。郇时瑧扶着他的胳膊把人带回房间,他着急起来就忘了用手机打字,他急切地用双手左右比划着手语。“咳咳。”亓斯骛掩着唇低声咳嗽了两下,又稍微坐远了点怕传染给郇时瑧。郇时瑧一愣,然后拿出手机打字,电子音发出:“你怎么样了?我们去医院吧?”他伸手想要去探一探亓斯骛的额头,结果被亓斯骛后仰着身体躲开了。“你干什么?!”可惜电子音是没有感情的音调,表达不出郇时瑧的愤怒和焦急。亓斯骛摆摆手:“咳,不用。我没事。”他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昨日被与郇时瑧牵手的喜悦充斥着,一直到入夜躺在床上,那些让他自责的回忆才涌了上来,他不喜欢雨天。就像郇时瑧有着难以忘记的人和事一样,他也有。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只是短暂地淋了一点雨根本不碍事,主要还是心里的那道坎放大了身体的不适。“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郇时瑧打字说道。他记得亓斯骛在山上的时候还有高反需要吸氧,昨日又淋了雨,郇时瑧担心会出事。“真的没事,咳咳。”亓斯骛有气无力地反驳道,心底也有些讨厌起自己这副软绵绵的样子。真是不堪一击啊!和郇时瑧比起来,他简直像是个懦弱的小丑,亓斯骛感到一阵沮丧。或许是生病时人的情绪会不断放大,心理也会比平日里脆弱一些,亓斯骛那张俊朗的脸都像蒙了一层雾。郇时瑧不再和他掰扯,直接拿起亓斯骛放在一旁的外套,扯着他站起来把衣服披在他身上,然后强行拖着他往外走去。亓斯骛有些头晕,也怕自己乱动又不小心撞掉郇时瑧的助听器,只能像是被捏着后颈毛的猫咪一样顺从地跟着往外走去。他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车钥匙在哪里?”“外套左边的口袋里。”郇时瑧也是心急,直接把手伸进了亓斯骛口袋里,他的外套口袋很大也很深,里面有一串民宿钥匙,还有打火机、手机、证件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伸着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亓斯骛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这也就郇时瑧能这样了,换了别人早就被他一个过肩摔撂倒了。过了几分钟,总算是找到了车钥匙。郇时瑧抽出手,动作急促,一不小心把口袋里的手机也带了出来掉落在地面上。他连忙弯腰捡起手机,还好没有摔坏,只是手机壳从手机上甩开了。地面上还有几张现金,是从手机壳里掉出来的。郇时瑧现在只急着带亓斯骛去医院,他一把捡起现金连着手机一起塞回亓斯骛口袋里,打开车门扶着亓斯骛上了副驾驶。“唉。”亓斯骛既享受被郇时瑧关心在意的时间,又心疼他的急切焦虑。他知道过去的遭遇让郇时瑧很没有安全感。“没事的,不要担心。”亓斯骛安慰了一句。郇时瑧只是拧着眉头侧身帮他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低头去搜导航。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亓斯骛不喜欢这样。好不容易才让郇时瑧从泥塘里走出来,他不想让他再缩回壳里。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几张现金,开着玩笑:“你还记得这几张现金吗?”郇时瑧偏头看了一眼,疑惑不解。“是你给我的,”亓斯骛笑了笑,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你把这些现金塞到了我口袋里。”“我后来一数才发现,居然是二百五啊!”亓斯骛笑了起来,“你怎么会给人二百五呢?是我当时的举动很滑稽吗?”他这么一说,郇时瑧想起来了,也难得的有些窘迫。“不是的,”他打字解释,“我那会儿刚回国,临走前和舅舅吃饭还付了一笔小费。那天你突然给我表演花式调酒我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就......”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亓斯骛也明白了,这是以为他整的花式调酒是在要小费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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