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浑身僵住,抬起眼皮看着简阔良久后,很颓败地垂下脑袋说:“说我害死你二叔,其实这个说法不准确,我只是受人指使,用了点手段才顺利挖走你二叔的腺体,其他什么都没干。”“麻烦说仔细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挖走我二叔的腺体,最好是全过程。”王江抿着唇沉默半响,讲起当年他是怎么挖走简子赫的……那年简子赫因妻女双双离世而陷入疯狂状态之中,不再是大家熟悉的简子赫,从简家搬出来,找个老破小的出租屋,天天都酗酒,有时候拎着瓶酒到处乱逛,差点攻击无辜者。直到简子赫身体日渐糟糕晕倒,被送去最好的医院救治,然后住院了。他主子得知消息后,便派他前往那家医院,想办法假扮医护人员混进去。他本以为这事儿办得很困难,可事实上没那么难,因为他看见所有简家人好像都不在那间VIP病房里。出于谨慎,他没立马现在就去,想静观其变,但他主子突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我让人把他们引开了,你现在立刻动手,这是你能报恩我的唯一方式,事成后会给你一笔丰厚的钱】王江看完这条消息后,只犹豫了一秒便迈开步进那间VIP病房里,看到躺在病床上沉睡的简子赫。走近一看,躺在病床上的简子赫脸色真的很差,为了早点做完好及时走人,心下一横,按照他主子给的法子去做。把人轻轻翻过身去侧躺,用了好几张纸垫在侧脖颈下,打开带过来的冷冻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麻醉针,注射进简子赫的后脖子里。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折叠式匕首,很迷你,但刀尖锋利。锋利的刀尖抵住后颈那块皮肉,心脏已经开始颤抖,但手上却很稳稳的,很轻很慢地划破一道小口子,按着记忆中他主子教给他的方法,还真找到腺体所在的位置。腺体周围有细血管连接着,用刀割断了,听到简子赫在沉睡中发出一声闷痛,赶紧把腺体取出来放进一个小瓶子里,再放进冷冻箱里,又掏出一瓶白色液体,那应该是特殊药物,是用来给伤口加快愈合速度。做完这一切后,后脖子那道口子已经不见了,光滑如初,一点痕迹都没有,一点血迹也没留,把人翻过来躺好,一切都恢复原样。王江提着冷冻箱悄无声息地离开病房。“事情就是这样的,”王江木着脸说:“我拿着那个冷冻箱直接给我家主子,但我家主子只看了我一眼,让人转给我一笔巨款,让我亲自把这个冷冻箱交到他儿子手里之后,人就这么没了的。”简阔听完事情经过,忽然问:“你拿着这个冷冻箱交给谁?那人长什么样子?”王江看着他,很轻地笑了一声,“其实你心里早有答案,何必多此一举?还能是谁,当然是交到安罗尼奥手里了,反正我家主子也是想送给他儿子一份惊喜礼物。”简阔静静看着他,搭在腿上的手攥紧成拳,手背青筋暴突,显然是在极力忍耐几乎快要压不下的滔天怒火。王江像是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诡异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要在简子赫生病的时候行动吗?”“什么意思?”王江抬起被手铐铐住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着,微笑着说:“因为简瑰的卧底身份被我家主子发现,不用我多说你也听明白了吧?”简阔神色怔住一瞬,倏地站起来的同时拎起椅子朝王江狠狠砸了过去!椅子是木制的,有些年头,这么砸到人身上有多痛可想而知。王江被砸得满头是血,身上也痛,仰起头疯狂大笑,笑声刺耳,突然一股强悍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袭了过来,逼得他浑身难受而痛苦不堪。简阔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抓住王江的头发暴力地向下砸了过去!“啊——!”“阔阔!”项樾第一个把门打开冲了进去,及时抓住正要一拳砸过去的那只手,另一条胳膊搂住简阔的腰往后拖着退开,竭尽全力地阻止简阔做出更冲动的事。简阔瞪着猩红得可怕的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疼得抽搐的王江,冷声怒道:“你家主子到底是谁!”王江忍着脑袋传来钻心的痛,睁开一只没被血糊住的左眼,笑得癫狂。“当然是安赫尔斯,我猜你们早就拿到简瑰的U盘吧?你们以为安赫尔斯很早就在M国的地盘上枪决了,其实不是,死的是替身,而不是安赫尔斯本人,哈哈哈哈……”“真正的安赫尔斯是在十年前死于肺癌晚期,不信你们可以查查,”王江表情狰狞扭曲,咧开嘴冷笑,“不然你们以为安赫尔斯的案子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结案?”“哦对了,有个事儿我还没告诉你,简瑰的腺体怎么被挖走的呢,”王江冷笑看着愤怒至极的简阔,语气慢悠悠的,“简瑰中了麻醉枪,然后我站在安赫尔斯身边,亲眼目睹了他是怎么挖走简瑰的腺体,所以我才会顺利挖走简子赫的腺体。”“很可惜,简瑰的腺体被挖走没多久,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人突然放了烟雾弹,把简瑰带走了,不然肯定得送你们华夏一份惊喜大礼。”王江像是故意要气死简阔似的,说得更仔细了些。“我至今都记忆犹新,简瑰是我见过长得最漂亮最有攻击力的女enigma,聪明是真的聪明,身手好是真的很好,但她还是中了专门为enigma量身而做的麻醉枪。”“那么漂亮张扬的女人像从天上摔落的天使,安赫尔斯用一把造型精致的好刀亲自给她割破后脖子的一道口子,血那么鲜红,腺体就这样从她后脖子里取出来的,不像安罗尼奥动作那么粗鲁,安赫尔斯对待女性的方式总是很绅士,很有艺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