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嗯”了声:“放了很多蜂蜜,很甜。”沈固若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说了声:“谢谢,很好喝。”这两个字像是触犯到了薄御的神经,绷着脸忍不住说:“因为只是邻居,所以对我要这么客气么?”“嗯?”沈固若虽然喝了一点点酒,但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不只是对邻居。”薄御抿唇,淡冷的眼神里被勾出了一丝侵略性:“我们……不算朋友么?”沈固若想到什么说什么:“可以是朋友吗?”薄御呼吸沉下来:“只要你想。”沈固若:“是朋友。”薄御:“嗯。”“蹲着不累么?”沈固若摇头:“想蹲着,我们今天要在客厅吗?”“嗯。”薄御坐在了青年身后的沙发上,注意对方随时累了就让人坐去沙发上,“你朋友回去了?”沈固若在纸上列了几个字:“他喝醉了,不回去,今晚住在我家里。”薄御搭在膝盖上的手攥紧:“睡哪?”沈固若:“和我睡。”一口气堵在薄御的胸口不上不下:“……”沈固若缓缓眨了眨眼,觉得薄御今晚的问题有一点点的多。他没注意到薄御变的脸色,拿着纸给人看:“我想了想,昨晚我没有准备不知道怎么做。”薄御顺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昨晚的画面,勉强忽略了锁骨上的异样。他低头和青年仰起的视线齐平:“今天有别的想法么?”“有。”沈固若说,“我们应该先规定好再进行的。”“比如可以先确定下今天验证‘面积’,那就排除掉其他问题,在所有可能的地方,只验证‘面积’。”薄御完全没有听进去青年的话,只看到了青年一张一合的唇瓣:“……好。”沈固若脑袋冒出问号。怎么就好了……是今天就验证面积的意思吗?薄御回过神,不自然地别开脸:“很晚了,开始吧。”沈固若:“好。”沈固若拿着纸和笔,撑住茶几站起来,眼睛自上而下瞧着坐好的薄御。方正阳交代了要他记录下来治疗的过程。可他嘴上说的有道理,真实践起来,依然有点困难。正当沈固若纠结着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时候。薄御开口:“去沙发后面吧。”沈固若怔了神:“我吗?”薄御和他四目相对,“嗯”了声:“这样安全。”沈固若脑筋转过来,明白薄御是担心再次发生昨晚抱他不放的情况。于是,去了沙发后面站好,把纸和笔找地方放在一旁。薄御仰靠在沙发背上,眼睛微抬就占据了青年的身形,对方低着头,也在看着他,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淡淡的酒醇。他喉结重重一滚,似乎没有开始,就已经乱了分寸。却还是要强撑着,告诉身后的人。“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沈固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准备从小面积,再到大面积的去尝试触碰薄御,以此来记录对方的应激程度和忍耐情况。“薄御,我开始了。”他提醒道。薄御闭上了眼睛。和昨晚一样,这是同意他开始的表情。沈固若伸出手,他和薄御之间隔了沙发背,又是一坐一站。唯一能轻易接触到的,就是对方锁骨以上的地方。沈固若轻轻拨过薄御的耳垂,就听到一声急促的呼吸:“薄御……这样,会有感觉吗?”薄御忍住了呼吸:“嗯。”沈固若继续。没有任何粗粝感的指腹带着青年独有的体温,缠绵在薄御的耳朵上。在耳骨处停留,在耳窝中慢慢滑过。薄御抬起下巴,脖颈暴露在沈固若的视野中,脆弱的喉结像是痛苦极了,一下一下微微滑动。下午办公室里,方正阳提到的那一幕,沈固若此刻彻底看得仔细。薄御的耳朵好红,红得快要滴血了似的。薄红一路蔓延到对方的脖颈线条处。沈固若再度开口:“薄御,你还……好吗?”薄御大脑闷重,神经牵扯,根本由不得他思考:“……嗯。”沈固若松了手,认真的拿起纸和笔记录下来。触感一瞬撤离,薄御稍稍睁眼,望着将他忽然抛在一边冷落的青年。眼神跳着灼热的火光。胸口起伏,心里好像有一块地方得不到满足,又痛又痒。心脏不停地快速跳动,撞得他浑身无力。脸上开始透出红晕,身体里的那根弦濒临崩断,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什么。薄御不受控制地朝青年伸出手。沈固若就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手里的纸和笔掉在地上,他被拉近得腰几乎贴在沙发上。如同火烧的皮肤和呼吸黏着湿热,裹挟在他的手腕四周。薄御理智燃尽,偏过脸蹭在上面。每一下都配着粗-喘,半耷的眼睑,眼睛里却满满都是沈固若的身影。水雾在里面虚晃,炽热,交织,凌乱。他把那条软绵绵的胳膊不满足又往下拉扯了些。直到微蜷的五指贴碰到他的脖颈,骨节染满他整一块喉结。身体跟着呼吸颤,他像是一条被蒸煮起来的鱼苗。沈固若的手臂被蹭得又痒又红:“薄御,你是清醒的吗?”薄御没有回应。回应他的是对方微低下的脸,殷红的薄唇伴随着呼吸,从他指尖一路抚到整条小臂。“薄、薄御?”沈固若受不住手臂的酥痒,又叫了一声名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