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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为了治疗,薄御特地换上了短袖的居家服,手腕处看着已经没了明显的伤。但还是能看到浅浅的一道伤疤,没有完全恢复好而褪去。……身上呢?沈固若心想,就这么握住了薄御的手臂。手指用了力道,手心慢慢往上,把短袖小心翼翼地向上拨开,开到露出肩膀才停下。这里有几天前被丝带狠勒过,淡淡的伤疤没了那时候的血痕。沈固若的手指控制着力道,带了点力按压下去。第一下,是重的。薄御侧脸的线条猛地颤了又绷紧,憋不住向肩膀另一侧别过脸,远离被按压的地方。喉结随着吞咽滑动,侧颈的肌肉有血管凸出,慢慢起了层异样且明显的薄红。像是蒸煮起来的水生物。沈固若手下接连到了这层浅淡的红,一瞬把手松开,薄御的呼吸就是急促的颤抖。他顿了几秒,确认对方没有上次那样挣扎的痕迹,于是,再次把手放了回去。这次换成了脖子。食指触碰到那根显眼凸起的血管,沈固若一路往上,因为是血管,所以并不敢太用力。他换上了很轻的力道。慢慢往上。“沈……老师。”薄御抖着呼吸的声线颤出,他什么也看不见,以至于敏感到皮肤有轻微的变化,也能最快的速度捕捉。身体深处不再是平静的。渴肤的迹象冒出了苗头。从肩膀有细密的疼痒钻出,又往里钻,像是有一群啃食的爬虫,带着尖锐的足,刺进他的毛孔,留在血肉中。然后慢慢跟着青年的动作,移到哪里,就跟着攀爬至脖颈。沈固若松了手,问:“怎么了?”薄御后脑勺抵着窗户玻璃,艰难地摇了下头:“……没什么。”胸口在剧烈起伏,青年的味道充斥着鼻息,他的皮肤贪婪地告诉他在渴求什么,却要忍。好红。沈固若看着这样的薄御,皮肤那么快就红得要滴血似的。也好烫。不用触碰,也有隐隐的滚烫飘到他的身上。沈固若也随着薄御的呼吸,胸口起伏了一小下:“那我,继续了。”“嗯……”沈固若目光短促地往毛毯上移了下,睫毛颤了又颤,然后慢吞吞地移回到薄御的身上。一瞬落在男生不停吞咽的喉结上。那里正在脆弱地上下滑动,也那么的存在感极强。似乎能听见里面的吞咽声,近在咫尺。沈固若回忆起了他们的第二次抗敏治疗,他的手曾经就被薄御抓着拉蹭在那里。此时此刻,反应过来时,沈固若的手已经瞄准了目标。食指最柔软的指腹位置,没有坏心思的把正在往上滑的结块抵住了要下滑回去的动作。薄御被迫停下吞咽。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不是疼,却异常的难受。仿佛临门一脚,被人故意拦下的后面会发生的一切。无法言喻,更无法出声让青年放过他。渴肤的症状明显在加重。是身体得不到对方大面积的触碰,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块地方,根本得不到所谓的满足。只会将他身体的渴望,应激且激发得更加严重。像贪婪的旅人,无时无刻不再觊觎绿洲宝藏。撕扯,神经在跳动,他快浑身烫的感知不到青年在何处,又触碰了他哪里。好像已经离他而去,好像已经放弃安抚他。“沈老师……”薄御不安地确认,“沈老师。”不安延续到了手臂,镣铐在窗户玻璃上撞了一下又一下,手腕有了挣扎的意识。沈固若僵住手,连忙看了眼薄御的手腕有没有受伤:“薄御,我在,你别伤了手。”薄御噤了声,布带下的眼睫颤抖,和粗糙的布料接触,根部和眼尾无端有了酸涩感。沈固若看薄御的反应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手心全部贴在了男生的颈侧,然后用力捂了捂紧,大动脉跳动的频率传递到他的皮肤,又快又烫。手心下不属于他皮肤颤得厉害。薄御踩在毛毯上的脚背绷得死死的,不小心脚底打滑,脚尖悬空出飘窗边。只有脚跟虚浮地坚持。不安,焦躁,让他不自觉蜷起脚趾,指骨变得分明。身体在跟着呼吸颤,渴求的皮肤终于叫嚣出痛苦,针扎般疼,又似羽毛抚过血肉,挠不到,掐不到……男生的脑袋垂下再抬起,仰着下巴薄唇微张着喘息。明明只有脖子上的力度,可他仿佛整个人深深坠进了渴肤的岩浆烈狱,独自受尽折磨。布带下的双眼情不自禁微微睁开,湿雾蒙在漆黑的眸中,不停地闪烁,不停地加重。一心只想透过布带看向外面的人是否还在。沈固若试探地唤了一声:“薄御?”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更是什么也感知不到。沈固若没有得到薄御的回应,犹豫着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清醒的话……应该是够了吧。他这样想着,小动作地从飘窗上爬下去,避开薄御的腿和脚。一如前几次,薄御的模样应该是成功应激了,正是身处渴肤的状态。只要熬过去,忍过去,他们的治疗就能成功了。这次用的手铐,薄御有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开,会成功的吧……沈固若站在飘窗前原地等了一小会儿。记录的本子被他忘在了客厅,他后退着转身,去往客厅把记录本拿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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