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若要挪下沙发:“我去厨房帮你。”薄御把他摁回去,霸道地说:“不许,你好好坐着休息,躺着也可以。”“但是要下沙发得等我来抱。”沈固若说:“你说过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薄御起身,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身体俯低投下阴影:“那不如我抱着沈老师去厨房做晚餐?”沈固若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有多可怕:“还是不要了。”薄御欺近些:“沈老师会乖乖待在这里么?”沈固若往后躲,直至后背顶到沙发,他别过脸躲不掉,只好轻轻“嗯”了一声。薄御就满足地直起了身。沈固若看着他转身去厨房,蜷起的脚尖无声放松下来,悄悄点到地上。结果这人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淡淡的威胁意味,从厨房门口轻飘飘地传来。“沈老师如果不想发生可怕的事情,最好不要骗我。”沈固若虽然不骗薄御。但落在地上的双脚还是忍不住偷偷踩上沙发,乖乖缩了起来。可怕的事情,不可以。薄御做饭期间,沈固若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掏出手机翻一翻。半个小时后。薄御重新出现在厨房门口:“我今晚可以和沈老师一起在客厅吃晚餐么?”沈固若深怕他下一句话又和“可怕的事情”有关:“都依你。”得到准许,薄御把做好的晚餐端上茶几。然后去厨房把自己的双手洗干净,擦干了水渍。回到客厅,就看见沙发上的青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还在乖乖等他。薄御突然没了吃晚餐的心思,恨不得把人抱过来,抱到天荒地老。抱着就够他狠狠满足。只不过理智尚在,他可以不吃,他的心上人不能被他饿着。沈固若朝薄御伸出手,是想让人把他抱下沙发。薄御却是打算抱住他,坐在地毯上,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一起吃饭。沈固若坐在薄御盘腿的空隙里,懵懵地反应了好半天:“这样你怎么吃饭啊?”薄御下巴熟练地往他肩膀上一靠,亲昵地搂紧他的腰,无所谓地道:“我看着沈老师吃。”先喂饱他的心上人是要紧事。沈固若听出身后的人不打算好好吃饭的语气。他拿出年长几岁的板正模样:“去边上好好吃饭,不然再也不给抱了。”不给抱这么天大的事,薄御一下妥协,挨着他听话地坐到边上,一脸正经地端起碗:“我在好好吃。”薄御出差前的三天里。沈固若就过着这样不仅经常被人抱着,脚不沾地的日子。还有一些和这人一起胡闹的日常。他能感觉出薄御出差离开前很黏他。但令他惊讶的是,对方黏人到每天趁他入睡,都会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睡觉。沈固若是在夜里半梦半醒微微睁眼时,发现的这件事。他实在太困,只记得薄御明天要去出差,合着眼睛困倦地溢出声:“薄御,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薄御轻哄着说:“沈老师睡熟后我就去。”沈固若就信了他的话,毕竟他每次都是这么回答自己的。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打在青年的枕边。只听他的呼吸逐渐清浅起来,颤着的长睫跟着周围的空气一起无声静谧下来。薄御帮他掩好被子,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的睡颜。嘴上说着要等他熟睡后就去休息。一直到了天亮,和前几天一模一样,薄御依然坐在床边,等着熟睡的人缓缓醒过来。沈固若毫无所觉地一觉睡到天亮。睁眼看到薄御的时候,他反应足足慢了好几拍,然后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薄御一夜未眠的嗓音沉而哑:“刚来。”沈固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往他眼底的青灰色轻轻戳了下:“没睡好吗?你都有黑眼圈了。”薄御很低地“嗯”了声,直直地望着自己喜欢的人。像是要把后面离开的五天时间都看够了再走。“一想到要和沈老师分开五天,我睡不好。”沈固若安慰他:“五天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怎么会很快,五天那么久,分开一分钟都让薄御觉得痛苦极了:“走之前,我可以再抱沈老师一次么?”沈固若说了声“好”。也许是刚睡醒,他有些小懒,没有起身给薄御抱,而是躺着朝薄御伸出了手。薄御再也克制不住俯身过去把他抱紧在怀里。青年睡醒后,身体的温度比平时要高一些。薄御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蹭了几下,眼眶忽然红了一圈。沈固若听到了一丝鼻音,轻声问:“薄御,你在哭吗?”薄御忍着凌乱的呼吸:“没有。”他的不安在出差前的时间一天比一天严重。这会儿达到了顶峰,再难隐忍下去。明明是他自己亲口答应的出差,临阵却折磨得他只恨不得当场反悔。“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也只能用着这种办法,来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沈固若顺着他的后背:“你说。”薄御的鼻音很重:“等我回来,还要像现在一样,和我那么好,不要躲我,也不要不理我。”沈固若一口答应:“好。”心防被打破,薄御没忍住在他身上哽咽出了声,情绪狼狈地再难自抑,难过地倾泄而出:“你不能、趁我走了之后,喜欢上别的人。” ', ' ')